说实话,在法国的这么多年,唐宝十分思念罗小饼。
虽然有的时候罗小饼很不靠谱,是个吃货,嘴巴又毒,可是她心地善良,总是为别人着想,这一点实在很难得。这次回来,唐宝本来想要等工作上手之后,再来找罗小饼的,没想到今天误打误撞,居然在这里碰见了,顿时喜出望外。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叙旧,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好不容易交换完信息,唐宝这才看向苏长洛,又看了看床上的少女,疑惑的问:“你妹妹就是……”
苏长洛没想到带着唐宝来还看到了熟人,此刻点点头:“是苏婉,哦对,她男朋友,就是温郁。”
话音一落,病房里的表情各异,唐宝不可置信的看看嘴角挂着僵硬笑容的罗小饼,和面色纠结的温郁,又扫过病床上笑的满足而温暖的苏婉,整个人彻底傻了。
卧槽,不带这样的吧?敢情罗小饼的植物人情敌,就是苏长洛的妹妹苏婉?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小,迷你到了绕了一圈,发现三角恋的当事人都是自己人的地步?
唐宝正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苏婉在一旁甜甜的开口:“唐宝是吗?我听哥哥经常说起你,你果然好漂亮。”
苏婉今天梳了两条黑亮的麻花辫,乖巧的垂在耳际,看起来清纯无匹,脸色虽然还有点苍白,但一双眼睛明亮,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唐宝知道自己应该跟罗小饼同仇敌忾,但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哪一方都没有错,苏婉沉睡了五年,什么都不知道,而罗小饼爱上温郁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温郁和苏婉也并不是刻骨铭心的爱情,只不过是年少时候校园里经常有的情窦初开……
乱啊,真是乱啊。
贵圈简直乱的一塌糊涂。
加上苏婉温柔乖巧,让人一看就会有好感,又是苏长洛的妹妹……唐宝咬了咬牙,还是走过去,让她拉着自己的手,笑道:“对,你是苏婉吧,我也经常听苏长洛提起你。”
苏婉俏皮的扫了一眼苏长洛,又看了看唐宝,脸上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嗔微笑:“好想叫你一声嫂子啊,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
唐宝的脸一下子红了,没好气的剜了苏长洛一眼,都是这个家伙,不知道和苏婉说了些什么,嫂子能是乱叫的么?
收到唐宝气哼哼的眼神,苏长洛无奈的一笑,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小婉,别乱讲。”
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奖励,兄妹两个会心一笑,眼睛里都闪着调皮的光。
苏婉吐了吐舌头:“哎呀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唐宝真是拿这对活宝兄妹没辙,看得出来,苏婉和苏长洛的关系很好,几个人一边说着话,苏长洛一边把衣服披到苏婉身上,向来fēng_liú不羁的苏少,当起哥哥还像模像样的。
“唐宝姐姐,谢谢你来看我,没想到你和小饼认识,在我昏迷的时候,小饼每天都来看我,是我最好的朋友了,我醒了,她反而不爱来了,这不,今天是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才把她催来的。”苏婉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样,毫无戒心的把一切都说给唐宝听。
唐宝无语的看了一眼一边笑得比哭还难看的罗小饼,几乎能够理解她的悲痛了——比被情敌恨着更可怕的,恐怕就是情敌把你当成了朋友吧……
是的,自从苏婉醒了过来,罗小饼就决定退出这段纠缠,再也不见苏婉和温郁的面,可是她抵御的了温郁的纠缠和电话,却对苏婉的哀求举了白旗。
苏婉几乎是在温郁的电话里哭着让罗小饼来看她,说是看不见她吃不好睡不好。
于是罗小饼只能硬着头皮来了,在唐宝他们赶到之前,除了苏婉还算正常,这个病房里的罗小饼和温郁之间,全都弥漫着一种迷之尴尬。
唐宝头疼的揉了揉脑袋,对着温郁一点头,随后,在大家说的热闹的时候,借口去洗手间,和温郁一起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里一处安静的角落站下,唐宝看着温郁有些憔悴的面容,昔日意气风发的温大律师,此刻虽然依旧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但是那无框眼镜之下的一双明眸,却是布满了疲惫和无奈,眼底的黑眼圈若隐若现,显而易见没有睡好。
本来准备好的谴责渣男的话被唐宝咽了下去,她尽量平和的开口:“温郁,你想好怎么办了吗?不管是苏婉还是罗小饼,你总要给她们一个交代吧?我不帮着自己的闺蜜,但是你到底喜欢谁,你自己应该知道吧?罗小饼跟着你,照顾了五年的病人,现在苏婉醒了,她一下子就变成了小三儿,你怎么想的?”
温郁头疼的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眼底闪过纠结而郁闷的神色:“我不知道。”
“不——知——道?”唐宝气得真想跳起来抽温郁一个大耳瓜子:“你说你不知道?你这样对苏婉公平吗?对罗小饼公平吗?你怎么能不知道?”
温郁闭上了眼睛,半晌睁开,仿佛被浓重的阴云笼罩,他浑身都充满了一股无奈的气息,似乎是被唐宝逼问的急了,温郁近乎崩溃的道:“苏婉才刚醒过来,医生说她不能受刺激,五年前我已经害了她一次,在这种时候,我不能让她再受到这样的打击,你问我爱的是谁,这还用说吗?”
“如果我不爱小饼,我会整整五年,也狠不下心和她断绝来往吗?和苏婉认识的时候,我才只有十七岁,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她也是个孩子,是有过好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