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怎么不接电话?”一句询问飘过来。
“这不是温雨桥的声音吗?他怎么找到这个房间的?”带着困惑转身,傻傻地看着他,大脑有点蒙。
“温主任,相请不如偶遇,一起玩玩?”谭总呆滞有两秒,随即笑容满面迎上前。
“谭总,我不请自来,打扰哥哥的雅兴,改天请您吃饭再当面赔罪。今天我让小花去给我帮个忙,代她向您请假,您可一定要批准呀!呵呵”温雨桥笑呵呵跟谭总握手。
“只要老弟高兴,怎样都行。”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谈笑自若。
客套几句后,温雨桥喊她:“小花,我们快走,那边都等急啦!”梦云不敢和他对视,回头看谭总。
“小花,既然是温主任找你有事,那你们快走!替我招呼好他。呵呵”谭总的话耐人寻味,脸上挂着幅我懂得的欠揍表情。当没听懂,左耳进右耳出,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面颊火辣辣背包走人。几位经理将温雨桥送出包间,他快步跟上。
“梦云,车在那边你慢点,别跟兔子似得跑那么快?”他指着不远处的黑色奥迪说。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房间,跑过去干嘛?这下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明天一定传得路人皆知,有损你的清誉,要是你家领导误会怎么办?”知道他爱惜面子,坐上车就唠叨他。
“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嘛!呵呵”他发动车子嬉皮笑脸讲。
“你还能笑得出来?看你家领导罚你跪方便面你就不能啦!”气呼呼瞪他。
“我不上去你能走得了?”他换回正色问。
“我…当然能。”嘴硬着声音如蚊哼。“姐要跟他翻脸好不好?”这话没有说出口。
“别说你打算和他翻脸,除非你想调离设备安装公司。”心思被他看穿。
“他说的有道理,如果刚才自己不顾一切甩袖出门,谭总下不来台,今后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多好过。”两败俱伤,不是我所愿。想清关键对温雨桥充满感激道:“那你不会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咱俩和佳惠、志刚他们唱歌,别人长嘴,他们也长有。别人会造谣,他们会辟谣。”他无所谓的模样让她安心。
“清者自清,只要自己明白,随他们演绎。这世上哪里都有爱讲人是非的人,等他们说累了,没劲了,就安静啦!”不再纠结,好奇心乍起。“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我们房间的。”看着他问。
“这有什么难的?我对前台说过来找朋友,打电话可能音乐太吵听不见,让他们帮忙查查在哪个房间。老谭这人爱讲档次,豪华大包就那几个,你们一群人要这要那,服务员印象深刻,带着我直接找对。”他含笑解释。
“就这么简单?”若是换成自己,一定站在路边狂拨手机,急的团团转。“我怎么没想到还能去前台咨询,果然当领导的脑袋比我们这些小兵灵光。”觉得他好聪明。
“以后离老谭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温雨桥叮嘱她。
“我知道,一直在躲他,今天没躲过。”低下头小声说。
“不用害怕他,今天我这一来,以后你们公司没人敢轻易找你麻烦。不过你可不要太过分哟!”他的眼中宠溺泛滥。
“你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过分啦?我奉行的是与人为善好不好?”她小脸通红伸手拍他。
“别闹,让我把车停好。”见他在都乐门口找停车位,梦云看着窗外不理他。“生气啦?”两人上楼时他悄悄问。
“没有。”突然涌上一种莫名的情愫。
“你俩总算来啦!先歇会儿再唱歌。”佳惠示意完接着吟唱。
“梦云,喝点水。”李会计替给她一瓶蜜茶。
“李姐,你们今天怎么没吃饭光唱歌?”偷偷问她。
“我和佳惠今天在同一个饭店里和同事聚餐,她说回家没意思,我就让她来唱歌散心。今天好像是她儿子的生日。”她贴在梦云耳边讲。
梦云身子一颤,看李志刚和蒋云兴轮流与佳惠合唱,赶紧在旁边大声叫好,温雨桥不明所以跟着她俩拍手乱叫。外面的天气很冷,屋里的人心很温暖。
我们之所以会烦恼,全是因为记性太好,该记的,不该记的,都在记忆里无限储存,时间过久内存不够时,就会影响心情。
记忆具有选择性与过滤性,当你选择遗忘,就要与过去决别。在这个冰凉的冬季,将很多人,很多事,从记忆中清理干净,让它们随这段似水流年淹没。
第二天上班,范主管直接让梦云去找她的老领导签车辆费用报销单,无奈地坐车去总公司。“发生什么事?你昨晚兴奋成那样。”温雨桥边签字边问她。
“昨天好像是佳惠儿子的生日。”简明扼要回他句,不由自主叹口气。
“真不明白你们这些女人的思维,改变不了的事实,为什么不能坦然面对?如果总是放不下,以后的生活要怎样继续?”他拿笔的手稍顿,抬头望她。
“如果换成我,一定会陪他沉入潭底。”她的眼中雾气上升,他的手不自觉发力。“咔嚓”签字笔不堪重负的断裂声让他回神。
收起愤怒,把笔扔入纸篓道:“你先走,中午我找你吃饭。”
“中午我没空。”明知他要说什么,却不想听。
“那我们现在出去聊。”他作势去拉她。
“还是中午见!”飞快地抓起桌上的票据,胡乱塞到袋内夺门而出。这个温雨桥,总是能找到她的软胁相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