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到办公室,看见温雨桥斜坐在藤椅上。û#20320;暗自以为自己又迟到了,连忙看表,发现还没到上班时间,就安心地打扫起卫生。
他也不说话,只是沉着脸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梦云帮他擦桌子也没有起来,害得她站到老板桌对面,探过去身子才把他面前的那块地儿擦拭干净。
“神经病,大木头,一清早儿谁又惹到你了?是不是昨晚回家跟媳妇吵架了?呵呵”梦云边拖地嘴里小声念叨着,生怕被他听见。
一通忙碌后,见他脸色不佳,就想悄悄溜到别的办公室躲一会儿。
刚要抬脚就听见他仿佛自言自语地声音:“如果昨天我没去,你要疯成什么样儿?”
“同事们在一起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意识的回答他一句,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否听错。
回过头,发现他直直地瞪着自己,想起昨天水里的尴尬,不敢再辩解,赶紧跑开。
“他不会是看到了什么吧?不会的,池水那么浑,除非他有透视眼,不对呀!如果他没看见什么,问我的话又是几个意思呢?…”梦云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忐忑难安。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照旧,那些和欧阳天的不愉快还有对温雨桥的一丝困惑都被她刻意选择忘记。
“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梦云自己安慰自己。
部新调来个女办事员叫江莹,比梦云小三岁,由于刚接触新工作,什么都不懂,在欧阳天的授意下来找梦云学习业务。
她比梦云个儿高,小脸小眼,但皮肤白细,身材趋于欧版,嘴巴也超甜。一天到晚黏着梦云,还经常找她一起吃早餐或直接给她送到办公室。
由于干活需要,车间里的工人师傅都爱穿工作服上班,不用来回换衣服图个省事。连总经理也如此,久而久之穿工作服上班成为公司一种不成文的规定。
可是梦云调进来后,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坚决不穿,理由是又不用去车间干活,穿着工作衣去外面办事,会影响公司形象。
因为比较瘦、身材小巧玲珑,她总是穿一些浅色素雅,款式时尚的服装,再搭配一双高跟鞋,发型也跟着衣服随意的变换,见谁都笑眯眯的打招呼,没有一点架子。
所以连厂门口的保安都跟她混的很熟,见到她都会主动打招呼,有时向她要支笔或要本稿纸,梦云都会满足他们。
很多时候,同事们干点私活,没有出门证带不出厂,只要和梦云走在一起,就能躲过保安的检查。
在梦云的坚持下,公司的年轻人和那些像部一样对外业务较多的部门,也慢慢认同了她的观点。
尤其是那些年轻爱美的小媳妇,除了干活时,再也不穿着工作衣在公司里跑来跑去。大家纷纷换上自己喜欢的服装、鞋帽,一时间公司里百花齐放,让人看着就赏心悦目。
连经理们也开始注意形象,不再去哪都穿着那套百年不变的工作服,一个个看起来神采奕奕,年轻了好几岁。
虽然象周大姐那样的女同事偶尔会嫌买衣服花钱,没有穿工作服省事,但是当她们听到同事们的夸奖,和出外办事时对方的称赞后,就开心的什么话也不说了。
“女人不论年纪大小,都应该有几件自己穿上喜欢,别人看着顺眼的衣服。‘人是衣服,马是鞍’嘛!”梦云总是想。
由于江莹尚未结婚,所以公司中年轻点的男士们,都爱往她身边凑,她也很享受那种众星捧月般的感觉。
对于她,梦云还是非常喜欢的,因为在家中最小,哥哥姐姐们一个个比自己大有很多,所以和他们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梦云心中总是把江莹当成小妹妹看待,除了尽心教授她业务,出去玩或逛街时还经常叫上她,谁送点好吃的也会想着她。
每当欧阳天批评她时,只要梦云知道就会跑到部,带开玩笑盲目的为她和稀泥并打报不平,胡搅蛮缠一通拉着她就跑。
欧阳天也总会哭笑不得地在她俩身后喊:“要翻天吗?一个个管不住你们了。”
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了江莹,欧阳天就再也没找她帮忙陪过客户,上次游泳池中发生的事,让梦云的心情很复杂。
江莹的存在让欧阳天没有叫她的理由,梦云从心底感谢她。她成了梦云办公室中的常客,有事没事就去找温雨桥说话。
每当这个时候梦云就想:“跟这个木头有什么可说的,也不嫌累?浪费唾沫。”
冬天来了,在她的怂恿下,梦云买了件大红色的过膝棉衣。说实话她长这么大从来没穿过这么亮丽的颜色,衣服把她的脸都映红了。
早上穿着它偷偷溜进公司,不想让大家看到。却悲催的发现大部分同事都在大院中清扫昨天下了**的积雪。
“是不是又想结婚呀?打扮的跟新娘子似的,有想法了吧?呵呵”一句刺耳的声音飘进梦云的耳中。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欧阳天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就是有想法怎么样?就你管得宽?”头也没回地冲他一句,仓皇跑进办公室,身后传来一阵恶作剧得逞地笑声。
一整天男同事谁见到她,都会怪笑着问她:“又想结婚了?呵呵”。
让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暗道:“好个欧阳天,你给姐儿等着,看姐儿怎么收拾你。”
偷偷捏好两个雪球,藏在袖子里,装模作样地到部找江莹问事情。
站在屋门口,趁他不注意,将雪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