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国侯府今日并没有邀请太子妃前来参加世子纳妾的宴席,可是见那衣着华丽,气质高雅冷艳的女子踏着优雅却又气势十足的步子缓缓而来,众人也是看呆了。
勿怪传说太子独宠太子妃,见太子妃如此容颜,确实有迷倒太子的资本。
“臣妇参见太子妃娘娘。”那妇人连忙俯身行礼,便是薛老夫人也是毫不例外的要起身对紫蕙作礼,礼节上意思意思也是要的,毕竟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
“薛老夫人请坐吧,本宫这不请自来的,老夫人可别见外。”紫蕙也是意思意思的,伸手将薛老夫人给虚扶了一把。
“娘娘言重了,老身不敢倚老卖老。”薛老夫人心里本就不悦,此时经紫蕙这一说心里更加不喜,这太子妃仗着身份是个无礼的。明知是不请自来却还是来了,也不知道是怀着个什么样的心思。
“老夫人这么说,本宫也不好反驳。”紫蕙笑眯眯的说着,老人家嘛,她还是要给面子的。
“……”薛老夫人有些气闷了,坐回了原位。
“这位夫人,你还未告诉本宫你对本宫有何成见呢?”紫蕙看了看一旁低着头的妇人,就是方才同薛老夫人话说的妇人。对待这类人,尤其是女人,她还是讲究先礼后兵的策略的。
好吧,实在是众目睽睽之下的,她自然要让她‘光明正大’的‘死’。
她可不是仗着太子妃的身份在随意的欺负人,便是她有那个欺负人的资本。
“臣妇不知娘娘是何意思……”那妇人支吾着,一脸无辜疑惑的模样。
“娘娘莫不是误会了什么了,老身可以作证,这韫夫人未曾说什么于娘娘不利的话。她只是同老身说了我们玉稳同娘娘的关系好,认为我们亲上加亲也是件好事情。”薛老夫人若有所思的开口。
只是,她这话一出口可谓是一石惊起千层浪。
从薛老夫人这委婉的说法中,众人不难猜出这韫夫人怕是在自寻死路吧。薛老夫人是什么人,国侯府的老夫人,世子爷的祖母,如何能够容忍旁人在自己的耳边编排自己的孙儿。
可惜,韫夫人是个脑子不太灵光的,只听薛老夫人这样的说辞她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同寻常了,只当薛老夫人是在替她辩白作证。
“就是啊,娘娘,臣妇哪里敢说您的不是。”她低着头,面对紫蕙笑眯眯的面容也是不敢直视的。
这太子妃看着是和和气气的,可是她却觉得很是气势惊人……
要说她同紫蕙也是无冤无仇的,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不过,若不是这个太子妃,她的女儿也是能够到太子府里去伺候太子殿下的,那可是无限的荣宠啊。可是听闻这个太子妃是个善妒的,她的女儿是怎么也送不进去的,因此她对这个异国而来的太子妃是颇有微词罢了……
“不敢说本宫的不是,所以你就说了我府上人的不是了是吗?”闻言,紫蕙是挑了挑眉头。
倒不是她有什么顺风耳千里耳的,能够远远的就听到她们的谈话。实在是见薛老夫人蹙着眉头,神色不悦的,而那妇人又是一副谄媚的模样,这也不难推测出是个什么戏码。
薛老夫人对于季毓肯定是不满意的,毕竟他们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而且,顺着季毓自然也能说到她这个主子的头上去。
“臣妇不敢,娘娘多想了……”她到底是被紫蕙这副不怒自威的模样给吓到了,听说过这个太子妃的手段,有太子殿下宠着,皇后娘娘护着,向着她也是怕了。
“本宫可没说什么呢,不过是想问问你罢了,你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紫蕙奇怪的看着她,面露了些许的疑惑,“便是背后说人坏话了也不至于怕成这副模样吧,下回不要再犯了就是了。”她大方道,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臣妇……臣妇谢娘娘提点,下次不敢了。”她也是没料到自己会在一个丫头片子的面前这般的做派,下意识的便回了这么一句,这无疑是暴露了自己方才——
下回不要再犯了就是了。
这无异于是她承认了自己的过错……
紫蕙点了点头,为着这妇人有这样的觉悟,她是个上道的,她就放过她好了,也没必要放在心上才是。
薛老夫人这才正视眼前的这个太子妃,看着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长得太嫩了些。不过眉宇间的气势却是浑然天成的,很有威慑人心的作用。似乎只要她一个眼神,便能在无形中叫人心神不宁的。
方才,她两三句话的便叫那韫夫人不打自招,不可小瞧。
“老夫人,本宫今日不仅不请自来,而且还带了一位贵客前来,贵府不会介意的吧。”她佯装感觉不到薛老夫人的打量。
“娘娘说笑了,娘娘的贵客自然是国侯府的贵客。”薛老夫人道。
“有老夫人的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紫蕙点了点头,大家也不过都是走个过场罢了。
薛老夫人却是已经暗暗的打量起了她身旁的人,是两个寻常的丫鬟,似乎并没有那个名叫季毓的侍女存在。
正想着,一位穿着蓝色裙装的女子已经走了进来,看着是同太子妃一般大的年岁,眉宇间却是多了一分冷意。她长得很美,不似那种温柔的美,而是冰冷的,仿佛是高山上盛开的雪莲花。
“毓儿。”看到季毓的那一刻,他再难掩心中的喜悦,满面春风的径直走到了她的面前。
薛玉稳今日也是一袭蓝色的袍子,同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