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简虽被赵霏霏紧紧护在怀中,也还是被韩风那见缝插针的神念看了个清清楚楚。
一窥之下,疯哥顿时便有些啼笑皆非。
堂堂玉皇大帝,居然也会怕了王母娘娘!那金简之内,隐藏着的,居然是一张玉帝“罪己诏”,也就是常人所说的——检讨书!
大意不过是某年某月某日,在某个公开场合,本人不小心多看了领舞的某家仙女几眼……如此罪大恶极之事,纯属偶然,本人为了表示清白,特下此诏,保证以后绝对会管好自己的眼睛,不再乱瞄乱看。若有违背,便任由王母娘娘惩处云云。
总之,言简意赅,却也算是将一件“偶发事故”解释得清清楚楚,那最后的保证,更是说得精炼无比,充分体现了玉帝陛下深厚的文字游戏功底。
大概是王母得了这金简保证书,觉得哪里都不安全——被某人暗中窃去,那可是大大的不妥!因此特意在随身云辇之中开了这暗格,并以隐藏之阵法护住,以保得万无一失。却不料此时依然还是被后代阎君给发掘了出来。
一段天庭八卦隐秘,就此展现在疯哥面前。
这玉帝也太……疯哥的第一感觉,便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堂堂仙家帝王,居然被一个老女人吃得死死,简直便是丢了咱同行的面子!哪像哥们儿一般,两个婆娘伺候着,还不是一样敢盯着其他的大腿不放?
这厮稍一愣神,便被紧挨着的唐月儿看出了蹊跷,立马问道:
“老公,那金简上究竟记载着什么东西?”
疯哥嘿嘿一笑,正打算将这段神仙八卦晒出来分享一下,话到嘴边,却突然心神一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淡淡道:
“哪有什么?不过就是记载一些王母私房钱的收支状况而已,没什么意义的。”
唐月儿兀自不信,死死盯住自家老公看了几眼,见其神态自然,眼神清澈,一点也不像作伪的样子,这才悻悻的转回头去,继续把玩那精致漂亮的七彩丝帕。只是心灵之中,却直觉那死鬼定然没有说出实话,不过苦无对证,也只好日后再慢慢挖掘了——那金简之中的记载,决计与韩风有关!
韩风总算暂时应付过了月儿姐,心中也是大呼侥幸!
这等有损男人面子的事情,又岂能让这两只老虎知晓?否则,一个不巧,被这些婆娘们学了去,老子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天天写检讨、念保证么?
想想都不寒而栗,幸好哥们儿素有急智,这才没有步上那被催玉帝的后尘……
疯哥方自暗中得意至极的表扬着自己,却将目光又落在那丝绢之上,神念扫过,顿时大笑起来。
“月儿还真是好运气,竟然能得到如此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
赵霏霏听说这金简之内,只是记着一些流水账目,便早没了兴趣。若非这简体为黄金所造,恐怕早就将之丢下凡尘。此时再一听韩风之言,似乎月儿姐得到的丝绢颇有来历,便急不可耐的要韩风说说。
“这是织女下凡之前,以仙界天蚕之丝,混合日月精华,专门为王母贺寿所织成的随身手帕。后来天仙配的故事之后,与牛郎一起,被玉帝分别罚在银河两岸,再也不能返回王母身边。那王母想念女儿,便将这手帕时时带在身边,想不到今日却为月儿所得,也算是一段缘分了!”
韩风说得极其轻描淡写,唐月儿心中却不知为何掠过一片阴影,仿佛那织女的命运竟与自己有着极大关联!但细细一想,却又无从捉摸——已经消失数百年的织女,又怎能牵扯到自己身上?
不过一张纪念性质的丝帕而已,难道还能伤到自己不成?
唐月儿正暗自宽慰间,两条神龙却已拉着宝辇,轻轻降落在灵山峰顶那珠玉高台之上。随即幻为人形,伺立宝辇之旁,便如那忠心耿耿的豪门司机,在恭候主人下车一般。
宝辇如船,罗盖似伞,虽然华丽堂皇,场中诸人却无一能知其来历,只是笃信这贵气逼人的古代仪仗,定是来自传说中的天界。但具体会是哪一位神仙的物品,便不得而知了。
韩风领着两女下了云辇,重新在那台前站定,这才开口笑道:
“天庭代步之物而已,诸位何必如此惊讶?况且韩风羁留灵山之日,此物一直停放此间,兄弟姐妹们若有兴致,便也上去坐上一坐,便当是提前享受一番神仙待遇,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听说这天界宝辇一时半会还不会离去,登时便少了急于见识一番的心思,纷纷欢呼应诺,朝门主施礼之后便各自入席,坐等天门蟠桃盛会。
原以为接下来门主便该发下蟠桃,然后众人将之啃食干净便算了事,孰料韩风却要邬填海先行停了那“玄灵秘阵”。
“阵法启动之后,元气无法运转,自然便不能吸取这蟠桃之中的仙灵精华。须得享用仙果之际,同时运转修炼心法,才能最大限度的收获其中好处。”
韩风一边笑着向台下众人解释,一边贼兮兮的瞟了赵霏霏和唐月儿一眼,那意思便是:此前ròu_tǐ凡胎的时候,你们也不知浪费了多少蟠桃!怎么样?老公还是很疼你们的吧?
两女听得韩风的解说,正为白白吃掉了无数蟠桃而懊悔——那种食不知味的行为,便和猪八戒生吞人参果有何区别?只是那死鬼眼光太过猥琐,就差点写上“求表扬”了,便自然不能令其如愿!
赵霏霏和唐月儿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齐齐抬眼望天,做出一副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