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历來信奉以自己的方式“以德服人”。至于他人是否能够接受。绝不在疯哥考的虑范围之内。
特别是那些素有名声、品性端正的人。更是疯哥天生要打击的对象。。这阎君只要一见到真正的有德之士。便会心头发紧、惶惑不安。非得证明那人的品德有污才行。哪怕实在正面打击不了。也要千方百计让人相信。其实疯哥的人品不比人差。才算作罢。否则。定会死缠不休。
就像是拿着伪造文凭的家伙。要么证明别人的文凭才是假的。要么就会一口咬定大家的文凭都一样。。总之。决计不能被人发现。原來真正有问題的正是自己……
比如今天。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刚刚苏醒过來。头脑还有些昏沉的“洱海钓客”萧天笑。便主动撞在了疯哥的枪口上。
这萧天笑诚信守礼、从不妄言。在修真界中素有君子之名。极受人们敬重。恰好便是疯哥天敌、务必“以德服之”。
偏生这萧天笑醒來之后。还以为师弟已经身陨灵山。便一心只想找到尸体。回转澜沧洞府之内。祭告祖师之后。便为其殉葬。
如此短视的想法。自然躲不开韩风的神念。简直就是主动将扳机送到了韩风手上。要杀要放。就真的只能看疯哥人品如何了。
越是诚信君子。就越爱惜羽毛。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他人对自己品德的指责。。更何况还是无端指责。
故此。“洱海钓客”一听韩风辱及自身人品。登时便头脑一热。也顾不上对方是门主之尊。梗着脖子。仰面沉声道:
“属下自懂事以來。自问从不妄言、德行无亏。不知门主因何说我一心求死、胆小如鼠。还请坦言告之。”
韩风见他有问有答。顿时便兴趣大增。刚刚还担心这萧天笑忌惮自己门主身份。來个装聋作哑。那可是无趣之极。
“既然你自称从不妄言。”韩风清了清嗓子。笑容满面的道:
“那我且问你。因何寻死。”
萧天笑眼中怒气一闪而过。却仍是躬身应道:
“属下眼见师弟丧命。无心独自苟活于世。这才……”
韩风截口打断道:
“如今你却突然醒转。急于寻找那淳于良之下落。又意欲何为。”
“师弟已然惨死。”萧天笑天生的笑脸上。情不自禁露出了沉痛之色。混合在那喜庆的笑容里。实是诡异非常。“属下只想收拢尸身。回转澜沧洞府之后。方能好好安葬。”
韩风见其虽是悲愤交加。却也仍能照实回答。气度之佳。令人心折。但越是如此。疯哥心中便越是不平。。难道哥的风采。竟比不过这澜沧老头。
“就只将其独自安葬。”
韩风急急问道。毕竟这萧天笑若真是君子。自然便不会有所隐瞒。否则。嘿嘿……
“洱海钓客”笑容一顿。似在思索什么。但也仅是极其短暂的一瞬。便开口回道:
“澜沧一脉。本就只剩下我兄弟二人。便如人之手足。不可或缺。如今师弟身亡。属下生而无益。自当与之同葬。”
韩风见他果真诚实而谈。心中也有些钦佩。更多的却是气馁。。难道哥们儿运气这么不好。居然真的遇上了传说中的正人君子、无缝鸡蛋。第一时间更新
这怎么可能。
好在自己手中外挂不少。 还不至于就此绝望。
韩门主紧紧盯着萧天笑的眼睛。居高临下的道:
“回去之后便直接下葬。难道就不禀明你家祖师。”
萧天笑心中登时一惊。
门主所问。竟全数都是刚才自己心中默想之事。传闻门主深不可测。有通天彻地之能。如今亲身所见。果真如此。居然连他人心事。也能轻易测知。
如此功参造化。足可媲美鬼神的门主。实在是天门之福。只可惜。太不讲理了一点。气度太小了一点……
幸好此时韩风并未再用神念探其心事。若是得知这萧天笑居然针尖对麦芒的同样怀疑起了自己的人品。估计多半便会恼羞成怒。拼着浪费那点元神。也要将这看似无懈可击的君子轰杀至渣。
“门主明见万里。属下甚是佩服。”
萧天笑由衷赞了一句。却被某人理解为投机之马屁。不禁有些暗暗得意。
谁规定老实人就不能拍马屁了。我就觉得很好嘛。
萧天笑接着道:
“属下与师弟合葬之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自然要祭告澜沧祖师。否则。岂不成了欺师灭祖之辈。。”
总算说出來了。原來你还知道要祭告祖宗啊。这不是正好给哥送弹药來的么。
哼哼。算你识相。若想瞒过此节。便是心口不一。妄称君子;若是照实禀告。。哥们儿还就在这里等着你呢。
天哪。老子为什么会这么聪明。让其他人该怎么活。
疯哥暗自夸了一阵。顿觉状态极好。便满脸堆笑的道:
“这样啊……不知澜沧道友该如何祭告贵派祖师呢。”
“属下……”
“是向贵派祖师哭诉冤屈。因误入天门。被我逼死呢。还是……”
“属下……”
“还是不得不告知你家祖师。为了不背上欺师灭祖的滔天大罪、为了证明你‘洱海钓客’手足情深义薄云天生死相随的君子之名。澜沧洞府最后两名传人决意同死。从此便要生生断送了他老人家一手创立的澜沧一脉。”
“门主……”
“我只想听到你说:是。与不是。。”
“……”
韩风口中如机关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