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面容清隽。眼神慈祥。头上佛光闪闪。脚下莲花浮空。
“师父。。”
虽然这空远亲手击杀了明虚。但十八年养育之时的朝朝暮暮。还是将明虚的面貌深深刻入了空远心中。如今见到师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便是这丧尽天良的“魔僧”。也从心底里泛出了丝丝寒意。
越是修炼之人。便越是相信鬼神之说。以“明虚”现在的状态。分明已经成佛。佛之能力。遍布诸天万界。这空远精研佛法。又岂能不知。
可惜的是。韩风心中杀意弥漫。又岂能告诉那淫僧“你师父真的已经不在了。尚请节哀”云云。
身入彀中的空远如今一见明虚之面。此前种种猜疑顿时便有了答案:
原來什么张益德程咬金典韦胡大海之类。全是师父所布之幻象。而这明虚师父的最终目的。便只能是报仇雪恨。
可是……
“我师父从不杀生。”
这是“魔僧”空远说出的最后一句话。但紧接着又听到了他生命中最后的一句回答:
“众生皆需普度。降魔自有金刚。”
…………
“明虚”随手而出的阴雷。彻底将空远刚刚挣出尸身的魂魄打得粉碎。。这等吃人饮血、弑师害世之淫贼。永不该存于世上。
望着眼前空远七窍流血。怒目凸出的尸体。唐月儿顿生恻隐之心。拉住韩风大手。轻声道:
“还是将他掩埋了吧。这里荒郊野外的。听说草原上可是有很多野狼的。万一……多不人道啊。”
赵霏霏却是兴奋得很。也上前拽住韩风胳膊。将胸前那对柔软在男人臂上擦來擦去:
“还是让野狼吃了的好。这种坏蛋。居然敢让我……让我……老公你还是变回來吧。这老和尚的样子。看起來总是怪怪的。”
疯哥单掌一稽。沉声道:
“阿弥陀佛女施主。切莫如此。贫僧早已跳出三界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不在五行中。既然一心侍奉我佛。便该戒酒戒肉、戒贪戒赌、戒痴戒嗔……”
赵霏霏柳眉一竖。怒道:
“你还要该戒色是不是。。”
“明虚”竖着的手掌顿时一颤。瞬间化作万缕柔情。轻轻覆在赵霏霏柔嫩娇美的脸上:
“地藏老人家曾经说过。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既然女施主以美色相逼。老衲从了便是……莫打莫打。贫僧这就还俗。呵呵。马上还俗。”
清风掠过。“明虚老和尚”依然回复了韩风本相。赵霏霏这才勉强放过他。转而对唐月儿笑道:
“月儿姐。佛家有‘天葬’之说。何况这死和尚既好色又无良。比咱老公还不如。你又何必为他担忧。”
疯哥一听。大为不满。。什么叫“既好色又无良。比咱老公还不如”。正待问个究竟。抢救自己名声。却又听赵霏霏说道:
“这归于狼腹。也算是‘天葬’的一种。你又何必拿别人应当的归宿。來影响自己漂亮的人生呢。”
疯哥翻了个白眼。
这小妮子劝人的本事。就和她取名的能力一样。总是那么简单直白。也许她最大的优点。也许就是真诚和简单吧。
唐月儿看了眼韩风。见老公傻傻的举首望天。并不开口。就知自己确实是多愁善感了。赶紧揉了揉脸颊。微微笑道:
“这半夜三更、荒郊野外的。咱们也该找个地方休息才是。不然。老对着这具尸体。也太……”
话沒说完。就见韩风脸色一沉。口中怒斥一声。还來不及反应。便已和赵霏霏一道。被带入到一处洞穴之中。
之所以说是洞穴。是因为抬头就能看到星空。只不过洞口与地面之间。足足相差了二十多米的距离。
整个洞穴。就像一个巨大的坛子。沒有一个普通人能从坛底攀到坛口。洞穴之中。白骨皑皑。蛇虫遍地。最可怖的是。不时有长蛇鼠蚁从同一具人头空空的眼洞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钻入到另一个眼洞里……
赵霏霏不敢再说话。只紧紧靠在韩风怀中。神色惊惧的望着脚下不远处的森森白骨。却是再也说不出话來。
“月儿。”韩风轻拍唐月儿冰凉的小手。淡淡的道:
“这些骸骨。全部都是那道貌岸然的空远和尚所留。而所有的人肉。都早已进入了他的腹中。你说。这等人魔。是否该杀。”
唐月儿无声点头。眼前一遍布脚下的白骨。哪一具不是在无声的控诉。
“骸骨之中。绝大部分都是未曾满月的婴孩。。那些细小的骨头。全部都是。”
韩风的话已经沒了任何情感。就像一名尽职的解说员。毫无色彩的继续着他的工作:
“大一点的骸骨。都是被他糟蹋致死。然后吃掉的女子。”
“该杀。”唐月儿心中一颤。尚未來得及开口。就听一声怒吼响起。却是赵霏霏怒极而发。
“好在我们來得及时。”韩风继续淡淡的说着。一面举步前行。一面伸手牵住了两个老婆:
“这洞中尚有被其欺骗掳掠而來的妇女。只要活着。咱们便救她们出去。”
阎君步履到处。蛇虫无不避退。仅仅前行数十步。便见一比地面稍高的洞窟。其中油灯无数。照得洞中亮如白昼。
灯下地上。或坐或卧着十数名女子。皆是身无寸缕。神色呆滞。偶然有人眼珠转动。却也只是麻木的顺势而过。那眸光并不在三人身上停留。
或者说。韩风三人根本就沒感受到她们眸中的生气。。哪怕就是韩风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