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明亮的月之精华,定定照在千佛洞口——准确来说,是照在韩风结界内的素音魂魄上。那月华中蕴含的玄阴之气,就如天河倒挂一般,源源不断的沉浸入血河花中,快速修复着素音渐渐淡薄的三魂七魄。
不远处的魏天生已经停止了挣扎,一脸震惊的看着那束仿若实质的的玄**华,那份极度的艳羡之色、觊觎之意,毫不掩饰,甚为明显。
但这是韩风的结界。在自己的结界里,疯哥就是真正的创世神,真正的王!
区区一名玄yīn_mén的魔道弟子,就如墙角蟑螂、脚下蝼蚁一般,在神的面前,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做为一名被缉拿归案的凶手,魏天生此时需要考虑的,该是会受到怎样的惩罚,而不是对那玄**华的贪心!甚至就连那朵在月花中大放光芒的血河花,以及正在花心中凝炼结实的素音之魂,都成了魏天生口水长流的对象!
这些可都是玄yīn_mén梦寐以求的超级大补啊!就算只能得到任何一样,那也能将自己的修为迅速提高好大一截!
可惜的是,“嗜血阴魔”显然已经没有了机会。
“玉慧长老!”
语声响起之时,韩风便已现身洞中。目注“嗜血阴魔”魏天生,口中却是朝玉慧打了个招呼。
“‘嗜血阴魔’?玄yīn_mén?呵呵,很好,很好!嘿嘿!”
神念稍动,便已将这凶手的姓名门派、来龙去脉弄了个清清楚楚,甚至就连千里之外的祁连山玄阴洞府,也已笼罩在韩风神识之下。
尽管韩风一直标榜自己是“以德服人”,尽管疯哥也一直自认为心胸广阔、并不小气。呵呵,那都是说说而已,真要当真,那可就……呵呵。
疯哥饶有兴趣的再看了魏天生一眼,仿佛是在寻找下刀的方位。转过身时,地上已整整齐齐跪了十名弟子。
“恭迎门主!”
韩风眼中冷芒一闪,却是极为平淡的道:
“都起来罢。”
玉慧及九名弟子趴在地上,不敢稍动,纵然门主并无追究之意,但心中的羞愧,又岂是语言所能表达?
这是天门成立以来的第一宗死亡事件!却为何偏偏就出现在我玉慧的手上?日后又该如何面对门中兄弟?
对素音,玉慧是歉疚与难过;对门主,是羞愧与惶惑。
在韩风没有彻底处理完素音之前,玉慧及九名弟子,哪里还敢起身?
门主越是和蔼,心中愧疚越深,若非自己一时大意,又岂能被那魏天生偷袭得手?就算门主不予追究,难道就能跨过心中的那一关?
“求门主相救!请门主责罚!”
玉慧以头点地,毫不在意那白花花的胡子已经变成了扫地的扫帚。不求门主宽宏大量,就此免去自己应有的惩戒,只求门主施展神通,能尽快救助素音,以免其魂魄消散,就此无踪。
韩风见状,也知这群弟子心意。但几句好话就放过此事,那也未免太过轻松!
“玄yīn_mén中,此时除了门主玄阴神君之外,尚有门下弟子四人。且祁连山中,我已布下禁制,玄yīn_mén众再不能施展土遁之法……玉慧长老,可愿率领此处弟子,前往祁连,灭门玄阴?”
玉慧及其余弟子猛然抬头,目光烁烁望向韩风,滔天战意,陡然迸发!
“但求门主差遣,属下万死不辞!”
“嗯,如此甚好。”韩风只淡淡应了一声,这洞口之中,突然景物陡变,就在转瞬之间,重新换了天地。
“玄阴洞府!”
魏天生最先反应过来,这名血债累累的凶魔,此时却像受惊的小女生一样,双手紧紧捂嘴,眼中无比惊骇:身边这熟悉的景色,不正是自己从小长大的玄阴洞府?而且立身之地,还就在玄阴大殿之中!
那独自高高盘坐殿上的壮硕身影,不正是将自己带大的师尊、“玄阴神君”莫不狂?
只是以师尊的绝世修为,为何竟未发觉大敌依然近在眼前?
难道这天门之主,竟真有其弟子口中的通天彻地之能?!
魏天生满含惊惧之色,畏畏缩缩的看了眼身前不远处天门门主的背影,又抬头望了望玄yīn_mén主彪悍的身躯,想及师尊百余年来的养育之恩,不由心中一横,张嘴便大叫起来:
“师父,敌袭!”
魏天生话音刚落。就见那天门之主转头笑眯眯的看了自己一眼,轻声笑道:
“你叫呀,叫吧!就算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救得了你!”
魏天生闻言心中大急,再度不管不顾的狂呼大叫起来。但任凭他如何努力,那玄阴大殿上的师尊却是毫无反应!
哥的结界,又岂是你这下三滥的邪魔外道所能搞得掂?
疯哥冷冷扫他一眼,回头便低喝一声:
“天门,除魔!”
…………
莫不狂诧异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上的一群人。
虽然不知道他们从何而来,又是如何找到这深藏地底的玄阴洞府,更不知这群人究竟要做什么,但对方神色中的憎恨与杀意,却是明显之极!
尤其是领头那老道士,显然便是出身名门正派。既然已经来到这玄阴大殿,今日的一场苦战,已是在所难免!
好在那道士的修为,大概和自己也不过就在伯仲之间,真要倾力一战,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
更何况与那老道士同来的几名弟子,个个灵光内蕴,神完气足,龙精虎猛。若能拿下,吸其精血,自己的玄阴神功,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