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从怀中变出来的酒会不会要命不知道,但其美味却是毋庸置疑。柳大军虽只喝了一杯,就已经被征服:如此香醇甘冽的美酒即便是要命,那也只能会让人馋得要命!
老柳敢保证,有生以来,纵然筵席无数,美酒也喝过不少,却绝无一种能与这“晴雪酿”相比!正待将眼前这坛拍开痛饮,耳边却传来韩风细细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那小子贼眉鼠眼点头的模样,活脱脱便是其小时调皮捣蛋的样子,心头一热,才将整坛“晴雪酿”让给了陈红卫。
而后者,才刚刚被老首长李解放理直气壮的收缴了分到的美酒。正眼馋嘴痒之际,还是能喝到这难得一见的美酒,陈司令对柳书记的感激之情,可想而知。
“这样的好酒,咱家多的是!回头悄悄再给您老人家多留点。”柳大军耳边还回响着干孙的话语,看看为一坛子酒便连面皮都不要了的李解放,突然觉得很是好笑。便也不与之相争,反而喜上眉梢的和两个干孙媳妇低声谈笑起来。
老人对待晚辈,最关心的便是事业与家庭。
以韩风目前的成就,事业方面已经无须忧虑,唯一值得操心的,就只有家庭。
既然新婚伊始,便到了新域探望老爷子,柳书记要是不关心一下生儿育女、开枝散叶的事情,那才是怪事!
在外人看来,韩风坐拥两位娇妻,各个美艳绝伦、气质无双,其中艳福,真真是羡煞旁人。但又有谁能知道,这却偏偏是疯哥一家三口难以启齿之痛?
见柳老爷子问及生育之事,赵霏霏和唐月儿登时又羞又窘,偏生还不敢不答。
既不能说两女齐上都不能让男人尽兴;在这事上又不能随便乱找借口,只得双双羞答答的涨红了小脸,深深低头作羞涩状,以期能躲得过眼前这一劫。
还是疯哥比较有良心,一见两女窘状,赶紧低声笑道:
“干爷爷,我们都还很年轻,目前都以事业为重。而且现在又是天风集团发展的关键时刻……这生儿育女的事情嘛……不急,不急。”
韩风话音刚落,就见老爷子原本慈眉善目看向两女的目光瞬间转了过来,眼里怒意隐现,口中也是恨铁不成钢:
“什么年轻?什么事业为重?少给我来这套!既然现在已经成亲了,就得尽快给我生几个曾孙子出来!别以为你亲爷爷过世了,干爷爷就管不了你这小猴子!”
韩风见他发怒,不敢再乱说,情急之下眼珠一转,呵呵笑道:
“晚婚晚育是国家大政。干爷爷,您身为地方大员,再怎么的,也得支持国家政策吧?要是连您都只顾一己之私,那……”
这厮眼尖,一看到柳书记阴云密布的脸色,当即便果断住嘴。但那话中之意,仍是堵得老爷子心头发闷。踌躇半天,才轻叹一声,神色萧索的道:
“你爷爷和你父亲都走得早,我这做干爷爷的,就只希望你韩家能尽快子孙满堂,也好让我那兄弟的在天之灵,能好好的高兴高兴……”
老人说着说着,眼睛便湿润起来:
“如今看到你事业、家庭均都如此美满,干爷爷也为你高兴。只是这国家政策嘛……唉!”
老爷子憋了半晌,终究还是没继续说下去,但在场之人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政策确实是号召晚婚晚育,但也只是号召而已。身份所限,老柳虽未明说不能违背,不过韩风三口子却可尽管去做、尽量去生!
再说了,国家法律还规定只能一夫一妻呢!你韩风还不是照样不鸟?
韩风见最疼自己的干爷爷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便不由心中一痛,脱口而出:
“爷爷您放心,小风保证以后生上一大堆儿子女儿,还专门让爷爷您带——就像当初您带我一样!”
赵霏霏和唐月儿闻言一惊,顾不得羞涩,齐齐愕然望向韩风:现在连怀孕最重要的种子都还搞不出来,你凭什么就能打下这样的保票?
柳大军却是大喜过望,用力猛拍韩风肩膀,高声大笑道:
“好!好!好!不愧是我柳大军的孙子!不愧是韩家的后人!果然有气魄!爷爷就等着这一天了!不过你也要搞快一点,爷爷老啦,怕是……”
韩风先前心中感动,便不知不觉将那“干爷爷”改口成了“爷爷”,又听他担忧自己身体,不仅又有些好笑。正待安慰,还未开口,就听对面有人同样大笑道:
“柳老头你就安心等着开幼儿园罢!有我韩风老弟在,你就是想病都难,哪里还用担心什么身体?听我老李的,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管等着当曾爷爷就是!”
赵霏霏和唐月儿本就羞愧难当,深恐玩不成这生娃娃的任务,此时一听李解放的大包大揽,顿时无名火发作,齐齐娇哼一声,怒道:
“要你管!”
赵霏霏还觉不解气,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
“狗……李解放!少在这里瞎操心!我韩家的事还轮不到你管。要再这样唧唧歪歪的,信不信姑奶奶拼着欠账不要,也得把你在我家喝下的酒,全都倒出来?!”
其实李解放也是一片好心,只想着替兄弟安慰老人。又哪知神仙一样的韩风兄弟,却会失意于闺房之内、床榻之间?本来又狠又准的一巴掌,却扎扎实实的拍在了马腿上?
幸好这狗蛋兄人老成精,一看风向不对,赶紧猫下腰去,将那两坛子“晴雪酿”死死护住,一双无辜的眼睛却直直瞄向韩风,竟是要韩风出面圆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