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见见势不妙,赶紧收了乾坤圈,抱过唐月儿,低声安抚道:
“月儿,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老公答应你报仇就是,但迁怒于人,毕竟不是太好……”
唐月儿双眼含泪,软软躺在韩风怀中,哽咽不已:
“老公 你知道的,他们太……”
原來就在三年前,唐式珠宝花费巨资购进的一批非洲原钻,竟在华夏卸货时被人贪墨,警方给出的解释是国际犯罪集团所为,但唐式珠宝在悬赏重金之下,却发现就在华夏最近的一次拍卖会上,原本属于唐式珠宝的原钻赫然在目,更令人费解的是,这批原钻却以低出行业价格许多而被拍卖,而持有方,却已经换成了华夏当地的某进出口公司,
但据唐家秘密调查,此案所有线索,均直指京城某官员的女儿,
不过唐家虽然手握真凭实据,却一路败下阵來,直到唐家主母气到习惯性流产,官方也未给出最终判决,
巧的是,这位再无子嗣的唐家主母,却正是某阎君的丈母娘赵红燕,也就是唐月儿的老妈,
而唐氏珠宝因积压资金太多却无力收回,自此之后,虽然还能勉力支撑,但却已江河日下,连唐月儿都不得不远走锦城,直到初哥韩风出现为止……
疯哥只需神念默查,便已明白其中恩怨,但面对妻子的伤恸,除了细心宽慰,就只有报复一途,
,,今时不同往日,现代阎君讲究的,并非以德报怨,而是以德服人,
至于是什么“德”,嘿嘿,你们会知道的……
在赵霏霏帮助下,好不容易将唐月儿哄下來,疯哥才转头看向陈陆舟:
“陈公子,说重点,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不想再有其他的误会发生,”
陈陆舟并不知道唐月儿与官场二代之间的大怨,还以为自己是表达不够清楚所致,急忙笑道:
“韩先生伉俪请息怒,陆舟想说的,就是希望天风集团能接纳我名下所有资产,而陆舟本人,也愿意为天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韩风摆摆手:
“我妻子的情绪,不关你事,不过陈公子既然做得好好的,又怎舍得将事业并入天风,我可不相信所谓良心发现之类的传说,”
“他哪里是舍得手中的这点产业,”唐月儿揉了揉眼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
“这位陈公子最担心、也最舍不得的,是他老爹的官位,中央三令五申,‘政府官员直系亲属不得从事商业活动’,立意就是要杜绝这种变相的权钱交易,”
说到这里,唐月儿似乎又想起了害得老妈再也无法怀孕的恨事,顿了一顿,才盯着陈陆舟冷冷道:
“陈经纶身为省委副书记,在新域位高权重,而陈公子却明目张胆的大办事业,颇有建树,但若是被有心人冲破本地的层层关系网,直接向中央有关部门举报,陈家父子就会死得很惨,,陈经纶的仕途多半便到此为止,而陈陆舟的所谓事业……多半会被充公,老公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下,丢车保帅是不是最划算、也是最安可能实现的选择,”
韩风点点头,却并不开口,只是拉过唐月儿的手,轻轻摩挲,爱怜与赞赏之意,顿时流转两人之间,
唐月儿突然笑了笑,看也不看面如死灰的陈陆舟,接着又道:
“当前华夏最厉害、最凶残、最无情、也最有效率的反腐机构只有一个,那就是解放兄领衔的‘天心院’,”
李解放顿时眉开眼笑,连连举杯表示感谢,唐月儿娇笑道:
“最令陈家父子心惊胆战的,还是因为造成宁回马家倒台的罪魁祸首,,也就是老公你,,以及翻脸无情的解放兄同时到了新域,惊弓之鸟,心中自然不安,又加上陈陆舟平时太过高调,便生恐步了马家父子的后尘,这才以言语试探,而陈家最怕的,就是刚才陈公子所说的整治新域官场,”
“心有暗鬼,终不得安,这便是陈家父子心事的真实写照,”
唐月儿语声清雅,极为动听,但落在陈陆舟耳中,却不啻声声巨雷,将所有的侥幸轰得一干二净,
按照这位天风女老总的分析,陈家目前已经是砧板上的肉,可以任由李解放想怎么切就怎么切,而陈陆舟手中的巨额财富,也将归于国库,
陈公子额上冷汗涔涔而下,软软瘫在座位上,脸色灰白,双目无神,似乎已经看到陈家日后一无所有的惨淡景象,
李解放反倒开始活跃起來,朗声笑道:
“想不到偶尔來一趟新域,在办事之余,居然还能有这种意外收获,哇哈哈哈,反正搂草打兔子两不误,那就顺便……”
“停,”
狗蛋兄狂笑刚起,便被一声娇叱堵了回去,老李有些尴尬的揉了揉鼻子,疑惑不解的道:
“霏霏弟妹,我老李难得开心一回,你又为什么叫停,”
赵霏霏白他一眼,懒得理这白吃白喝的老头,却勾住韩风和唐月儿脖子,将两人聚拢过來,夫妻三人头碰头的围在一起,倒也颇有反派密谋的模样,不过到底会商量出何种阴谋诡计,老李就不得而知了,因为赵霏霏还突然回头朝狗蛋兄凶巴巴的吼了一声:
“不许偷听,”
…………
“上次看了陈陆舟的名片,好多的头衔,”赵霏霏眼中似乎有光再闪,看得疯哥一愣一愣的,“所以我想,这家伙也肯定积攒了不少的财富……”
韩风和唐月儿头抵着头,相互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语和……无奈,
这小妮子什么都好,却最是听不得“财富”、“宝贝”等字眼,一旦被她惦记上,这些东西多半便会改成姓“赵”,还好赵霏霏也颇有分寸,基本瞄上的都是无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