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一日上午。伦敦碎片大厦。香格里拉酒店最尊贵的威斯敏斯特套房。
“冒昧前來。向贵集团旗下珠宝公司的不幸遭遇表示深深的遗憾。并致以最诚挚的问候。”
刚一进门。老者便颇为绅士的脱帽致敬。根本看不出所谓的“不幸遭遇”就是出自此人之手。韩风虽不回礼。却还是一边伸手肃客。一边吟吟笑道:
“老先生有心了。。。这英国的治安。看起來还是有很大的漏洞。否则又怎会让一群恐怖分子潜入展览中心制造了恐怖爆炸事件。幸好还沒有造成人员伤亡。要不然这群恐怖分子的罪孽。那可就更加深重了。”
对于这场爆炸的起因和目的。双方都心知肚明。因此尽管睁着眼睛说瞎话。疯哥还指桑骂槐的谴责了一回。但双方脸上的笑容。却都从未消失过。。哪怕这只是张面具。
赵霏霏和唐月儿并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便也笑脸相迎。尤其赵霏霏见那老者年岁甚高。落座之后。居然还体贴的泡了一杯天山派上供的参茶。让疯哥暗自肉痛不已。
“韩先生。关于那只玉杯……”老者的心思。显然并不在这杯参茶上。。估计就算是他听说过华夏名门天山派。第一时间更新也知道这杯参茶的巨大功效。此时恐怕也提不起半点兴趣。而是一心只想立刻搞定那只圣杯。
“呵呵。等等。”韩风也不管什么待客礼仪。自个在沙发里挪來挪去。总算找了个感觉舒服的姿势。张口就打断了老者的话題。显得更为突兀和失礼。
“老头。别这样绕來绕去。”疯哥缩在沙发里。上臂一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便搂住了两个老婆。。在长者面前。这同样是极为沒有礼貌的举动。奇怪的是。赵霏霏和唐月儿却视作理所当然。由此可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在实际上。从韩风不以为意的肢体动作。两女都已经回过神來:这老头并非善客。否则以老公的心性。再怎么样不想搭理对方。这面子嘛……也还是要装上一装滴。
“老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老是这样叫你。我都觉得别扭。”疯哥懒洋洋的靠在两个老婆肩上。斜眼看着对面老者。淡淡笑道:
“这是第二次交道了……难道你们欧洲人就不知道。上门做客要先递拜帖。就算你们教养不好。那至少也得先进行一番自我吹捧。。啊不。自我介绍吧。我可不想被《太阳报》的狗仔报道说。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堂堂天风集团的董事长随意聊天。。。”
这。就是吃果果的打脸了。
莫说这位老者年事已高。且声名远播。就算是普通老人。也绝不会被后生小辈以“阿猫阿狗”编排。
唐月儿脸上的笑容稍稍一收。便沒了其他反应。赵霏霏却是瞬间确定了对方的恶客身份。伸手便将参茶拖了回來。虎视眈眈的盯着那老头。只要对方稍有乱动。那杯滚烫参茶。第一时间更新随手便将泼出。
“你们可以叫我彼得·奥夫施奈特。”老人并未将韩风一家这种略显小气的举动放在心上。或者根本就沒有在意这种无关大局的小动作。自顾自的沉声道:
“我对你们展出的那只玉杯很感兴趣。并以最大的诚意想要将它购买下來。但是很可惜。韩先生拒绝了我的善意……”
“停停停。”韩风有些不耐烦。自己忽悠别人可以。被别人忽悠。这可不是某阎君的一贯风格。
“我不卖。因为那是我专用的酒杯……所以交易不成。你就想用炸弹來让我屈服。哈勒先生。”
赵霏霏立马便抓起茶杯。抬手就要给这老头扔过去。。搞了半天。原來就是这老头用炸弹來炸自己展台的。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先打了再说。
韩风及时按住了这头胭脂虎的玉手。美滋滋喝了口参茶。笑嘻嘻的看着老者:
“海因里希·哈勒。1912年7月6日出生于奥地利。1938年5月4日加入希特勒政党。党员号码为6307081。唔……你在党卫军38部队的番号为73896。后來去了亚洲……听说你几年前就宣布死亡了。。。沒想到还能活蹦乱跳的出现在英国这个你们从未占领过的国家。。既然还朝我丢炸弹。。”
“别拿所谓的彼得·奥夫施奈特來忽悠我。”生死簿在手。现在是疯哥感觉最爽的神棍时间。自然要一气呵成。最好让对方当场昏厥。“他只是你幸存的一名探险队员。哈勒老头。我说……你怎么就不真的去死呢。”
老者已经彻底愣住。
几年前用瞒天过海之计。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葬进墓地后。又经历了整容改装等一系列手术。才成为了现在这副全新的模样。满以为可以避开世人耳目。集中精力完成元首生前交代的“不死军团”任务。却沒想到在孤悬海外的英伦岛上。在志得意满的行动期间。竟会被这來自遥远东方的青年认出。
这就象长在脸上的面具。已经与自己血肉交融密不可分。但现在却被人活生生的从脸上撕开。露出里面猩红抽搐的肌肉、扭动的白色筋骨、淋漓喷涌的鲜血。以及痛彻心扉的震惊和……愤怒。
被当场抓住的老千。被无情剧透的魔术师。被证据戳穿的骗子……海因里希·哈勒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就像那位穿着所谓新装的皇帝。在无可躲避的目光下。正吃果果的被游街示众。
“希特勒都已经死了。你怎么不一起去死。”韩风根本就沒有任何体恤老年人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