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我去非洲做什么!”哈勒强压心中惊骇,冷冷喝道:
“不论你们想去哪里,都必须将圣杯留下!否则,这间酒店套房就是你们人生的最后一站!”
赵霏霏闻言大怒,便想挣脱韩风怀抱,与这不知死活的纳粹老头理论。却被韩风紧紧搂住,耳边传来男人带着淡淡笑意的懒散语声:
“希特勒在东线战场初现败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为日后东山再起做准备。”疯哥看似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却是在复述小灵传来的信息。否则以阎君陛下的学识,是决计不可能知道这些隐秘大事的。
“德国潜艇一方面在大西洋和北冰洋上展开狼群作战,破坏盟军对英国的物资支援;另一方面又加紧了对占领区的大肆搜刮,并通过潜艇将这些掠夺而来的财富悄悄运送到北非。”
“隆美尔为了掩护这些宝藏的埋藏地点,还不断对北非盟军主动开展军事打击!”韩风好整以暇的看着哈勒,仿佛在诉说一件跟自己毫不相关的故事——好吧,在哈勒主动送上门之前,这些财宝也确是与韩家无关。但是现在嘛……
韩家山寨,劫掠天下!
“作为轴心国在北非的最高军事将领,隆美尔是唯一知道宝藏确切地点的人。而其他所有参与藏宝的工人、将士、还有地下建筑设计师,都全部被以战死的名义灭口!甚至所有运送过宝藏的潜艇,都无一例外的在大洋中被盟军击沉……”
“隆美尔之所以在回国述职之后死去,恐怕也绝不仅仅是因为战局不利吧?哈勒先生。”韩风瞥了哈勒一眼,端起圣杯,慢慢品了口参茶,淡淡笑道:
“为了宝藏的安全而杀人灭口的事情,在古今中外的历史上比比皆是,原本也没什么稀奇。但最令人疑惑的是,希特勒自杀、德国投降的时间是在1945年,而你,海因里希·哈勒,却是在1950年之后才回到奥地利……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通过何种方式,不仅取得了纳粹势力的最高指挥权,而且还成为了宝藏埋藏地点的唯一知情者?”
哈勒转过脸,装作在欣赏落地窗外的伦敦街景,实际上也只是不想让韩风看到自己难以抑制的惊讶之色!
韩风所说的一切,都是纳粹党内最机密的东西。而且自己在得到授权之后,就已经将所有相关的资料、证据、乃至人员,都做了最妥善的处理。那么,韩风是如何知道这些秘密的呢?
难道他还能令死人开口?
哈勒宁愿相信韩风是在讹自己,但心里也很清楚,韩风说出来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信口开河胡编乱造,而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历史!只不过因为纳粹的刻意封锁,才被湮没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下。
现在的问题是,韩风是如何得到这些历史真相的?和纳粹宝藏的秘密相比,连圣杯都显得不那么重要,那么,是不是该立即采取措施,将这些知情者全都消灭掉呢?
哈勒无意识的看着远处的大本钟,心念电转,努力权衡得失与应对之策时,韩风却又接着微笑道:
“在这个世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但我也确实不清楚你在回到奥地利之后,是如何得到纳粹最高权力的……这真是个有趣的游戏,刚好我的好奇心也很重,所以一定要参与进来——海因里希,最好你主动告诉我,否则再有趣的游戏对你来说,也会变得不好玩的!”
“因为这是仅限于活人的游戏!海因里希,我可是提醒过你的哟!”
哈勒花白的眉毛一挑,心中惊骇之意更甚!
韩风所谓“这个世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在别人听来也许是大话,但哈勒却深信不疑,因为自己现在得到的一切权势和身份,还就真不是科学体系所能解释的事情!
但不管有多么离奇,也绝不可能向任何人透露任何内幕——尤其还是韩风这种高深莫测的……敌人!
“韩先生,三分钟时间已经到了。”海因里希·哈勒转过头来,冷冰冰的再也没了笑容,神态极其生硬,俨然便是宣判死刑的法官: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们究竟是老老实实的献出圣杯呢?还是等我从你们的尸体上自己拿走?”
…………
自从韩风讲诉纳粹宝藏开始,赵霏霏就一直沉浸在金山银山的幻想之中,不论这纳粹老头如何威胁,都觉得世界是如此的美好,如此的清新,连阴霾沉沉的天空中,都散发着诱人的金子味道。
赵霏霏深深的投入其中而不能自拔,因此也并未听到哈勒的最后通牒。但唐月儿却是一直微笑着看完这一切,也不管韩风作何反应,当即便盈盈笑道:
“一只杯子而已,就摆在这里,你真的想要,那就拿去好了,犯不着为此寻死觅活的吧?”
韩风大乐,在月儿姐脸上香了一口,连声附和道:
“月儿老婆说的对!杯子就在这里,你倒是来拿呀!拿了杯子,咱们才好去非洲寻宝!”
哈勒顿时愣住。
韩风夫妇说得没错,承载着“不死军团”希望的圣杯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摆在自己面前,杯中的参茶还芳香四溢。就在伸手可触的距离,为什么却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
难道这会是个圈套?用圣杯来套取自己才知道的宝藏所在?但之前韩风不是已经说出是在非洲了么?难道是因为不清楚具体的藏宝地点?
“哈勒,还楞着干什么?圣杯就在这里,快拿去呀!”
韩风根本就懒得去看哈勒的心思,反倒是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