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宴会场因为这套神秘祖母绿项链的出现变得骚动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只是抱着欣赏的态度,至于竞拍实在不是小数目。 此时,杨会长很满意台下宾客的热烈反应,越是讨论激烈,说明这套宝贝越贵重,今晚越能拿到一个好价格。面对周围的喧哗骚动,叶臣则是一派气定神闲,静观其变,他笃定,这款祖母绿项链非他莫属。这套祖母绿项链起价一千万五百万,开始有几个叫价的,可远没有前几个竞拍品那么热烈。试想,谁愿意花几千万买个项链回家呢,就算做慈善也得掂量掂量划算不划算呀。当竞拍价抬高到八千万时,三哥冲叶臣耸耸肩,那意思是:兄弟,我不玩了,留给你了。当拍卖师喊出八千万的价格时,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也太贵了。“还有没有叫价的,八千万一次,八千万两次……”就在大家都以为这套祖母绿项链最终归叶臣所有,拍卖师的木槌还未落下时,台下宾客席里有人叫价,“一亿。”全场震撼,纷纷扭头向喊出一亿价格的男子投去惊讶的目光。有人甚至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可高高举起的牌子上明明写着一亿元,不会有错啊。难道是眼花了,这位高人怎么从来都没在h市见过,要知道今晚宴会可是名流贵族的派对,彼此都很熟悉的,就算不是朋友,至少也会见过一两面,或者听说过。可这个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完全是生面孔,仿佛平地一声雷,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来的。面对众人好奇探究的目光,男子不卑不亢,荣辱不惊,微笑有度。男子侧首看向叶臣,两人的目光在空气里相撞。面上都不动声色,却是无声的较量,各不相让。夏晓雯看那男子来头不小,又不知底细,便不想叶臣为了一串项链跟他闹出矛盾,遂劝道:“叶臣,那项链我不要了,根本不值那么多钱。”叶臣收回目光,温柔地握住她的手,“我说过要送给你当生日礼物的,你男人向来言而有信。”拍卖师的声音再次响起,“一亿一次,一亿两次……”叶臣:“三亿。”拍卖师都以为自己耳聋了,难以置信地问了句,“麻烦叶先生,您再说一遍,您出多少?”叶臣淡定自诺,薄唇微勾吐出两个字,“三亿。”这下整个宴会完全没了声音,没有欢呼声,没有震撼声,众人都被打蒙了,在心底默默消化这个数字。夏晓雯秀眉紧蹙瞪向叶臣,“你疯啦,我说了这个项链我不喜欢,不想要了。”叶徽绷着脸,不说话。她最了解自己的弟弟,看他干这种荒唐事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三哥直接跑过来勾住叶臣的肩膀,严肃地说:“兄弟,你疯啦,这个项链哪值三亿?竞拍时,千万不要意气用事,逞一时英雄,这可是你告诉我的。”叶臣点头,对三哥,说:“我知道,不能意气用事。”三哥以为说动叶臣了,抬手抹了把汗,宽慰地说:“真被你吓死了。”拍卖师喊道:“叶总您刚才喊得是三亿,是吧。”三哥挥舞着手臂,开始和稀泥,“拍卖师你耳朵听错了。”拍卖师犹豫了,话说这个钱确实太高了。杨会长站出来说话了,“大家肃静,还是把话语权还给叶总,我相信在他心里有自己的衡量。”叶臣站起来,薄唇微勾,环视四周,笃定地说:“是三亿,大家没有听错。现在还有没有出价的……有还是没有?”他犀利的目光仿佛一把利刃缓缓扫过整个会场,最后定格在那名最后出价一亿的男子身上,充满挑衅。那名男子站起来,穿着老款式的中山装,但一看面料做工都是高档定制的,绝不是便宜货。他精神矍铄,浓眉细眼,头发像是焗后的乌黑发亮,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他走到叶臣面前,微微颔首,声音洪亮,“自古英雄出少年,谢某佩服叶总对社会公益的一腔热忱。”“谢老板过誉了。”叶臣扬起嘴角笑了,气度非凡,“我相信在座各位肯定认为我是疯了,或者逞一时的英雄。这套祖母绿翡翠虽然是上品中的上品,但绝不值这个价格。我知道,那又怎么样,这套项链我就要定了。”台上响起微弱的掌声,循声而去,是杨会长站在舞台中央,为叶臣鼓掌。“谢谢你叶总,宁夏西海固自然环境恶劣,因为道路不通,水资源尤为匮乏,若遇到大旱的年景,更是颗粒无收。孩子们吃饭都是问题,更谈不上入学受教育。”杨会长顿了顿,然后笑了,说:“说实话,我是打算借你爱妻心切,狠狠地敲你一笔。没想到你愿意给予的,远远超过了我的预料,在这里我再次向你表达感谢。”“杨会长不必客气,我这钱不是给你的。”叶臣立马引起一阵哄笑,缓解了当下紧张的气氛,然后语气真诚地说:“宁夏西海固的情况,年前已经有人向我提起过,希望我的微薄之力能帮上一点忙。”众人心里皆是一惊,原来叶总早就了解情况,人家不是乱花钱的冤大头,没有头脑的富二代。比起在座很多人满身的铜臭味,叶臣仿佛傲立于悬崖峭壁上的高岭之花,卓然不群。夏晓雯望着叶臣,目光里充满崇拜,心里不仅仅是幸福,更多的是骄傲,因为有他这样一位老公而自豪。杨会长今晚收获颇丰,尤其是叶臣的三亿人民币,脸上简直盛开了一朵胖菊花,笑得合不拢嘴。晚宴时,特地走过来敬叶臣酒,少不了又是一堆吹捧赞誉的话。叶臣呵呵笑,不咸不淡地说:“杨会长,其实……我只是觉着这套祖母绿项链很配我太太的这套晚礼服,我才肯出三亿。如果你拿出别的古玩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