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直起身子推开黄伟良,拿起浴巾裹住了身体。冷冷道:“我要走了,东西准备好了吧?”
黄伟良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一脸急不可耐,“白鹭小姐您待会再走,好不好?东西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白鹭从洗手台上下来,故意问:“我为什么要待会再走?”
黄伟良低下头,闷不吭声吗,脸憋得通红。白鹭睨着他那里,冷笑一声,突然伸出手指了指,“是因为它吗?”
黄伟良脑袋轰的炸开了,完全站不住了,单手撑在了洗手台冰冷的大理石边沿上,嘴巴大张着吐着气,眉头紧皱着。他抬眼看向白鹭,眼神迷离带着祈求,“白鹭小姐,不要走,帮帮我我。”
白鹭:“说好的,只能做一次。黄伟良你不要言而无信,以后我还怎么相信你?”
白鹭对付男人还是有一手的,经过这两次见面她已经完全掌控了黄伟良。这个男人对她有一种近乎变.态的着迷和虔诚,所以不经过她的允许,他不敢贸然侵犯她。
所以接下来,她要好好利用这一点,操纵这个即将死去的男人为她卖命。
白鹭盯着黄伟良痛苦的神情,冷漠无情,仿佛一条娇艳美貌的毒蛇。
黄伟良双眼骤然张大,幸福激动亢奋全部融合在他此刻的眼神里。他突然趴在水池台边上双手抖起来。
白鹭不知道什么情况,紧张地问:“黄伟良,你怎么了?”
黄伟良脸色铁青,呼吸急促困难,眼睛几乎跳出眼球。“我……我,药,客厅抽屉,帮我拿药……”
白鹭心头突然闪过一丝杀念,如果就这么让黄伟良死了,岂不是更好。可另一种可怕的假设打消了这个想法,万一黄伟良把罪证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发现了,她照样完蛋。
她绝不能为这个愚蠢平庸的男人毁掉自己的人生和前途,绝不能。
“你等等,我给你拿药。”白鹭说完拉开浴室的门直奔客厅,按照黄伟良的说的话,很容易找到了药。因为他家的摆设实在少的可怜,全屋上下没有两件家具。
白鹭拿着药回到浴室,拧开要瓶盖子,倒出两粒药丸,放在黄伟良手心里。黄伟良赶紧把药丸捂进了嘴里,仰起脖子,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也没喝口水。
黄伟良坐在冰凉的水泥地上,眉头皱成疙瘩,气喘吁吁的很颓丧。白鹭抱着胳膊冷冷地睨着他,问:“好点了吗?”
黄伟良抬头,眼神笔直地凝视着白鹭,目光里满满的感激。“白鹭小姐,从今天开始我的命就是你的,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如果,如果今天不是你在这里,我肯定死了。”
白鹭在心里嘲笑,脸上挤出微笑,嘴上温柔地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你那么帮我,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还等着你帮我办事呢,你不能死。”
黄伟良痴痴地望着白鹭,微肥的脸上绽开一个灿烂的微笑,孩子般的微笑,深情地看着白鹭。“白鹭小姐,你放心,在死前,我一定把你的烦恼清除掉。夏晓雯,还有她和叶臣的孽子一定都别想活。这就是她们得罪你的下场,我要送她们下地狱。”
白鹭想到夏晓雯被黄伟良缠上的情景,一定比好莱坞电影还好看吧。她在心底发出疯狂的笑声,给予黄伟良的微笑和温柔多了些,即使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黄伟良却甘之如饴,天真地以为自己临死前走大运,被崇拜迷恋多年的女神白鹭垂青。
男子的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但还是听话地松了手,双手尴尬地垂在身侧,表情痛苦到极致,看模样可怜又可笑。
白鹭冰冷的心没有一丝动容,她蓦然想到了谢定天对她的虐待。冷漠如冰的禁.欲比这残忍一百倍,一万倍,不是么?!
她就像谢定天养在笼子里的鸟,锦衣玉食,尊贵无比,却永无自由和快乐。
白鹭眼眸阴冷,透着罂粟花的魅惑,轻柔的嗓音弥漫着醉人的诱惑力,“如果我给你,你能帮我做什么?”
“我说过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哪怕是杀人放火。”黄伟良抱住白鹭的双腿,缓缓跪了下去,捧住她白嫩的脚趾温柔地亲吻起来,仿佛世界上最虔诚的教徒。
白鹭有点恶心,但更多的是刺激,脚趾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电流般传遍周身,身躯不禁战.栗起来。“如果你按我说得话去做,那我岂不成了教唆犯,到时你死了一了百了,我可怎么办?”
黄伟良抬眼看着白鹭,“白鹭小姐放心我,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你的。关于你的一切,我会带进坟墓里,决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白鹭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柔声问:“你真得愿意为我那么做吗?”
黄伟良深深地凝视着白鹭,眼睛里满是情.欲和爱意,“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最了解您,最爱您的男人,那些混蛋对您都不是真心的,他们只想得到您的身体。”
白鹭掌心里的温暖刺激得他闭上了眼睛,嘴巴微张着,脖颈往后仰去。
“我们之间要养成信守承诺的习惯,只有这样才能相处下去,这次算是对你的奖励。”白鹭魅惑轻柔的声音简直像施了魔法的咒语。
黄伟良频频点头,激动地不能自已。他现在满脑子只剩下白鹭。白鹭说得每一句话对他来说就是圣旨,他满心欢喜地接受服从。
白鹭越来越不满足,心里好像开了一个大洞迫切需要更多地填满。可她刚才已经说了那些话,现在绝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