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傅遥要抓柳家人上京与她当面对质,柳梦盈当即就腿软了,神情掩饰不住的慌张。
“我就是姚秋露!”柳梦盈死不悔改,坚持这么说,“他们都连起伙来要加害我。”
“他们?”傅遥质问道,“你口中的他们,难道不是你的亲爹和亲娘,你这混帐东西,竟然为了自保,连这种丧尽天良的话都能说出来,简直不是人。”
即便这样数落柳梦盈,傅遥也觉得骂的不痛快。
柳梦盈还能算是个人吗?说她是畜生都是侮辱了猪狗。
这个人,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卑鄙龌龊。
“无论表妹你怎么问我,我就是你的表姐姚秋露。”柳梦盈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既然你如此信誓旦旦,等回头到了刑部衙门可别改口。”
“刑…刑部?”
傅遥冷眼瞪着柳梦盈,“胆敢冒认是国公府的亲眷,这可是冒充皇亲国戚的大罪,罪名坐实以后,可是要杀头的。正所谓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你若是没有办法证明,你就是姚秋露,那么……”
话说到这里,傅遥抄起桌上的一只茶碗,就猛地砸碎在地。
“你就如同此杯一个下场。”
柳梦盈被傅遥此举吓的愣在当场,已然不能动弹。
傅遥也懒的与这畜生不如的东西多费口舌,便又望向一旁的丫鬟青梅。
“楚莘,把那丫头给我拿下。”
青梅闻言,就如受惊的兔子,吓的躲到了柳梦盈身后,“大姑娘救我,大姑娘快救救我。”
眼下,柳梦盈是自身难保,哪还有心思去保青梅。
对青梅的乞求和呼救都无动于衷。
“大姑娘?”傅遥问青梅,“姚秋露在柳家不是该排行老三吗?你为何却喊她大姑娘?”
青梅也是一时吓糊涂了,才喊出了真话。
经傅遥这么一问,青梅瞬间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吱声了。
“竟然连你也想害我。”柳梦盈一边质问青梅,一边与之打眼色。
但此刻的青梅,已经彻底吓懵了,那还理会的过来这些。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傅遥望着青梅说,“倘若你肯迷途知返,我可以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青梅,你老实告诉我,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你们府上的大姑娘还是三姑娘。”
青梅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三岁的小丫头,何曾见过眼前这种场面。
人早就吓傻了。
柳梦盈只怕青梅在傅遥的威逼利诱之下,再说出什么不利她的话。于是,忙不动声色的拧了青梅一下,意在警告青梅,不许她乱说话。
柳梦盈下手狠辣,这一下拧的青梅生疼。
青梅吃疼,这才回神,一脸惊惧的望向柳梦盈。
柳梦盈忙趁势给青梅递眼色,示意青梅咬紧牙关,不准出卖她。
傅遥见柳梦盈与青梅主仆同心,是不打算说实话了,“青梅,你此刻嘴硬不说,也不要紧。刑部的郎官声名在外,等你到了刑部,那里的郎官可有的是法子能叫你吐出真话来。既然你甘当一个忠仆,不妨就先去刑部替你家姑娘一一试过那些刑具。”
傅遥说完,又立即吩咐楚莘,“立刻将人给我拿下。”
青梅闻言,没等楚莘上前抓她,自个就一把将柳梦盈给推开了。
她忙慌慌的上前,跪倒在傅遥脚边,“奴婢跟遥姑娘说实话,眼前这位的确是我们柳家的大姑娘,而三姑娘…三姑娘她早在去年的时候,就掉进府上的池子里溺死了。”
青梅话音刚落,没等傅遥再发问,柳梦盈那边就急了。
“你这贱婢在胡说些什么!你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叫你说这些假话来害我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柳梦盈恼羞成怒,赶着说赶着冲上前来,要撕扯青梅。
楚莘见状,手一挥,几乎没怎么使劲儿,就将柳梦盈推倒在地。
柳梦盈冷不丁的摔了一跤,既惊慌又愤怒的盯视着楚莘。
楚莘一向好脾气,可要是谁敢对傅遥不利,纵使只是有这种意图她都不会放过。
她怒视柳梦盈,警告说:“你要是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柳梦盈知楚莘心怀绝技,拧断她的脖子,简直是轻而易举。
柳梦盈见撒泼不成,又只好换了法子。
“表妹,你向来聪慧伶俐,眼下怎么却犯起傻来。咱们是表姐妹,是再亲近不过的姐俩,你为何宁可轻信别人,也不愿信我。”
“你一个六亲不认的混账,竟然还敢与我谈情分?”傅遥一脸嘲讽的说,“你尽管装吧,假的永远真不了。”
傅遥说完,与楚莘打了个眼色,“咱们走。”
楚莘得令,立刻押着青梅往外走。
“表妹当真不肯信我?”柳梦盈问。
傅遥全当没听见柳梦盈的胡话,只管往外走。
“既然表妹不肯信我,那我就只能以死明志。”
闻言,傅遥这才回身,见柳梦盈从她方才打碎的茶碗碎片中,挑出一片,抵在自个的手腕上。
以死明志?一个冒充别人的骗子,有什么志可明。
苦肉计?看来柳梦盈这贱人,是真把她当傻子了。
“你既然要死,那就死啊。”
柳梦盈闻言,怔在当场,她是万万没想到,傅遥会这么说。
蓦的,柳梦盈神情一凛,双眼一闭,就用那瓷片在自个的手腕上划了一下。
难不成这柳梦盈还真有胆量去死?
傅遥迟疑,往柳梦盈腕上的伤处一看。手腕划破是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