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遥闻言,手上的动作明显一滞,人也跟着有些怔忪。
崔景沉自然发现了傅遥的异样,“阿遥,我是不是不该问。”
“没什么不该问的。”傅遥回神,目光有些凄哀的望着崔景沉说,“其实,我之所以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一套银针,是因为雍王的生母,哑姨叶氏。”
“叶氏?”
“是。”傅遥点头,“我记得我曾与你说过,哑姨是因身患痨症,吐血而亡的。其实病发当晚,哑姨是有救的,怪只怪永安坊条件简陋,别说针灸用的银针,就连急用时能暂代的绣花针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正是因为延误了治疗,所以哑姨才会含恨而死。倘若当时,我身上能有一套银针,或许哑姨就不会死了。因此,待我回到京都以后,便准备了一套银针,随时带在身上。我发誓,绝不再叫哑姨的悲剧,在旁人身上,在我面前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