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住在这里。”青年摇头:“只是在离开之前,我把钥匙忘了,想找个锁匠。”
“那您好像走错了。”青年的回答让女孩有些讶异,但还是下意识的伸手指了指另外一条路:“开锁的王师傅在隔壁街。”
“是这样啊,谢谢。”青年温文尔雅的道谢,然后便回转头和司机交谈。
不疾不徐的男中音如沐春风,而那口流利的古典英文更是凸显了他的好教养农家乐小包子(系统)。
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和老街区格格不入。
女孩忍不住再次开口追问了一句:“您真的是住在这里吗?”
“当然。”青年颔首。
“那我在这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您?”
“怎么可能?”青年的眼睛里闪烁着柔和的笑意,仿佛正在看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小妹妹,充满着宠溺的味道,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女孩的脸色变得十分*:“我就住在你对面,两个月前,你的母亲还在彩票店打了我一巴掌,骂我是野种。”
“……”甜美的笑容慢慢变得僵硬,女孩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青年的脸。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就此告辞。”不去理会女孩诧异的模样,青年礼貌的点点头,然后便拉开车门扬长而去。
而留在原地的女孩却好似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般涨红了脸。
这个男人竟然是傅宁远,那个被他们家欺压辱骂了整整二十多年的傅宁远。
倒吸了一口凉气,女孩的心里乱成一团。
她依稀听母亲说过,当年他们家收了钱,得了指使,才会不遗余力的对傅宁远母子欺辱打压。
什么“千人枕万人骑的婊丨子”,什么“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各种污言秽语都不过脑子的就扔到这对母子身上。甚至还联合整个老街区的人一并打压抵制他们。
就连傅宁远母亲的病逝,也要扭曲为得了脏病,最后更是趁着停灵的时候,打砸了灵堂。
直到傅宁远母亲下葬,才算有所收敛。
事到如今,傅宁远荣耀归来,如若报复,恐怕不是他们这些市井小民可以承受。
想起青年左胸前带着的繁复瑰丽的家族徽记,纵使不明白其中的具体意义,但那种对上层社会的本能恐惧依然让女孩打了个寒颤。
她必须赶紧回家,将这件事告诉母亲。
而坐在车里的青年,完整的将这一幕收尽眼中。
“傅,你打算怎么做?”开车的司机饶有兴致的开口询问。傅宁远的出身并不是秘密,因此他们都很感兴趣他会用什么手段。
“我没有什么打算。”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银边眼镜,傅宁远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锋锐的厉芒:“因为对付他们,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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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此同时,来自萨麦菲尔家族的邀请函也放到了穆康的办公桌上。
烫金的邀请函制作得极其精美,甚至四周还雕有镂空花纹。
而里面的纸张则是仿造羊皮纸的复古颜色,上面用大气华丽的宫廷花体字端正的写着:邀请人——洛修斯·萨麦菲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