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刮乱丝不见头,颠三倒四犯忧愁,慢从款来左顺遂,急促反惹不自由。”靳若曦拿着竹签,一脸疑惑地将上面的签词念了出来。她懂的东西虽然比同龄人多太多,但是对易学却是没有任何的涉猎,虽然认识字,但却根本不理解其意思,更不知道这几句词要如何解释。
“这位小方士,如果需要解惑的话,我可以效劳。”一个看起来约摸有四十来岁的道士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身宽大的道袍松松垮垮,和他矮瘦的身材完全不相符合,道袍足足大了两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滑稽。
靳若曦原本对金钱根本没有任何概念,但自从认识杨一了以后,却再也不会随便胡乱花钱。因为她明白了一个道理,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浪费也并不会特别有面子,反而是让别人觉得你是人傻钱多。
想是这么想,但既然已经求了签,自然是应该要解的,考虑了许久之后,这才从‘馨奈儿’内又摸出几张面值一百的龙币,准备塞到对方的手里。
而就在对方想要接过龙币的时候,杨司令大步走了过来,伸手直接将钱扯下来,放回靳若曦的小包内,懒洋洋地笑道:“原来这位道长也会解签,我原本还以为整个大殿内只有我一个人才会呢!”
他这番话看似好像是随口说出来的,但实际上听在大殿内的道士的耳中,却是充满了挑衅的味道。要知道一个道观既然敢让人求签,自然会有能够解签的人,否则岂不是将前来消费的旅客往外推?而就在刚才靳若曦已经准备付解签的钱,却是在半途让杨一硬生生地拿了回来。在这种情况下,中年道士心里自然不太舒服,再加上听到杨一挑衅的话,忍不住冷哼道:“听这位方士所说,似乎也会解签?”
“不是会。”杨司令抽了口天秀,浓烟喷到对方的脸上,一本正经地道:“是精通!我家学渊源,爷爷和父亲对易学十分着迷,而我从小耳濡目染,自问也懂许多关于易学的东西。这位道长如果不相信的话,我们倒是可以比试一下。”
靳若曦呆了呆,怀疑地道:“你真的会解签么?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她去过杨一的家,感觉他的爷爷和父亲虽然不是普通人,但也绝对不像是他所说的那样对易学着迷,而现在杨一说他自己精通解签,实在是不能让人信服。
旁边明月和阿薰听到杨一说自己精通易学,双眼之中光彩涟涟,前者是为自己的师傅骄傲,而后者的心情却是有些复杂且难以言表。
“好!既然这位方士有兴趣和我比试解签,如果我不答应倒是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中年道士侵淫此道十多年,别的不敢说,但在解签方面却是相当的有自信。他自问吃过的盐比杨一吃过的饭都要多,同时解签也是自己的职业,因此无论如何都不会输给杨一的。
几人中唯有老道士离尘站在旁边一脸微笑,没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对了,既然要比试,自然要有点彩头,你说对吧?”杨一丢掉烟头,微微一笑:“当然,如果道长没有信心的话,方才所说的比试大可取消,相信这里是没有人会嘲笑道长的。”
“你想要赌什么?”中年道士气得有些乐了:“这里是道家清静之地,请方士千万不要以金钱作为赌注,否则惹得三清生气就不太好了。”
“不赌钱,我也没钱!”杨一笑道:“我们都还没有吃东西,不如我们的赌注改为一顿饭如何?如果道长你输了的话,请我们几个人大吃一顿,反之如果我输了的话,请在场的各位大吃一顿如何?”
大家人数都差不多,不管谁输都不会吃亏,况且中年道士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输,当下点头道:“好!那就依照方士所说,我们赌一顿饭!”
在杨一的眼神示意下,靳若曦将竹签交到了中年道士手中,后者接过竹签一看,立即微笑道:“签面的意思是方士在任何事上起初都不会很顺利,但应该知难而进。做任何事都必须要小心翼翼但又不失勇敢前进和灵活机动之心,这样的话方才能够大的成功。另外请女方士在时机到来的时候一定要紧紧抓住机会,但却也不能操之过急,在遇到困难的时候务必要有人相助,因此在平时应该多施恩惠,方才能够更好地巩固人脉。”
看到靳若曦一脸茫然的表情,将竹签递还给她,一边补充道:“总的来说,这之签虽然不是上上签,但却也不是下签,一切都要女方士你自己把握才行。需知签虽是如此说了,但真正的命运却是在你自己的手中。”说完之后挑衅地望了杨一一眼,哂笑了一下,很明显是在回敬刚才杨一的挑衅。
从靳若曦手中接过竹签,杨一看了一眼便还给靳若曦,背着双手道:“这位道长解释的没错,我也很赞同他的说法。”
中年道士闻言呆了呆,随即大笑起来:“这位方士是在和我们开玩笑么?我先前说了那么多,你一句赞同就算是过关了?那么我们的赌约怎么办?难不成算是平手么?”
另外留下来看热闹的几个道士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他们在这大殿里工作,平日也看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例如有些游客在解签之后欢天喜地,而有些则是愁眉不展,但从未见过像是杨一这样赞同别人解签的人。
“慌什么?”杨一淡淡道:“我赞同道长是因为这支签的确可以这么解,但也还有很多其他的解法。”不去管中年道士脸上不屑的表情,一边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