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听说宋将军要从今年的武举子中挑选女婿了。”
“不是,是你听岔了,不是武举是文举,是要从今年的乡试里挑,中了乡试可就是举人老爷,武举的粗汉哪里能比得上。”
“为什么要从外头挑?这不成了下嫁了?宋将军可是朝廷封赐的武宁伯,他不是应该和那些高门大户结亲么?”
“唉,你还不知道吧,宋将军的二女儿,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能嫁个举人老爷已经很不错了。”
“是啊,听说为了能让举人老爷满意,将军夫人都已经在广置良田了,以后二女儿出嫁,这些良田就是嫁妆田了。”
“什么?怎么回事?快给我说说。”
张氏听到这些谣言,气得差点仰倒,要不是宋知夏把她硬拉走了,张氏肯定是要过去找人算账的。
虽然把母亲硬拉走了,但其实宋知夏心里也很给那帮愚妇一个狠狠的教训,只是这里人太多,真要闹起来,绝对是她名声受损,要给人教训也不急于一时,而且她亲自动手也不好,还是让父亲来更合适。
张氏平息了泪意,仔细净了面,还好妆不太花,略略补补就好了,收拾妥当后,张氏也没心情再在寺里待了,捐了功德钱,便带着宋知夏回了府。
回府的路上,张氏心里一直想着之前听到的那番谣言,知道她这段时日有意添置良田的必定是家里人,因着武宁伯府的下人并不多,所以彼此之间大都有交情,而且交情不薄,经手置田的人虽只有那两个,但难保他们不会与其他人说,谁都有可能大嘴巴的往外传,张氏越想越怒,觉得要必要好好整顿一下府里的规矩了。
张氏心中带着怒火,回府后一看到不顺眼不顺心的事,就借机大发雷霆,不管是具体负责的下人,还是分派任务的小管事,一个带一个的,全给罚了一通,一时之间,整个武宁伯府风声鹤唳,谁也不敢随便说话,做事更是万分小心,就怕被当家夫人逮到了重重惩处。
待得宋力刚回府后,张氏把那日听到的谣言与他说了,宋力刚也气得不行,记下了那几个传谣言的妇人的夫家,他要好好的给他们一通苦头吃。
宋力刚身为驻边大将,虽然不能插手地方政务,但是他好歹是正三品大员,身上还有武宁伯的爵位,更不要说他手下领着两个州军,是有实权的将军,真要出手整治几个不长眼的东西,还是十分容易的,单单以怀疑对方窝藏越国奸细的借口,就可以把对方的家底抄个底朝天了。
封州廊州的地界上又掀起了一层小小的风波,好几个人被关进了州衙大牢。
虽然宋力刚一连出手收拾了好几个人,但这只不过是小小的涟漪,连浪花都不算,只要不牵扯到蔡林元裴四家的主支,不牵扯到两州的知府知州,是没有人去插手宋力刚的行事的。
在宋力刚的一番大力整治之后,封州廊州地界上再也没有关于宋知夏的谣言了。
宋力刚在收拾完不长眼的人后,心疼小女儿受委屈,有心想让她开心一下,便挑了个多云有风的日子,带着宋知夏去郊外打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