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心结,晁冲感觉一股困意袭来,安心的睡了过去。
待再醒来,已是夜晚,一个山羊胡的干瘦老头摁着自己的脉门闭眼沉思,良久之后言道:“脉象平稳,有力,脸色红润有光泽,头上伤势更无大碍,但是头颅乃首阳,受到剧烈震动,很可能患有失魂之症,古书有载!破解方法唯有细心将养而已。老夫给小公子开一副安神补脑的药方,慢慢调养吧!”
站在床边的晁盖急切道:“失魂症状当如何?”
山羊胡老头道:“轻者健忘,重者痴呆。小公子既然言谈无碍,当是健忘无疑!”
晁盖道:“多久痊愈?”
山羊胡老头道:“头脑天成,天知地知,你我凡人却不能知晓。细心将养罢了。晁保正啊,老夫劝你想开些,孩子性命既然无忧,些许记忆,何足挂齿呢?”
晁盖豁然开朗道:“您教训的是,我儿既然无恙,以前的事不记得反而更好!哈哈哈”
晁冲看了两眼这个没心没肺大笑的晁盖,感叹这个倒霉鬼晁冲以前该多让人讨厌啊,连父亲都想把以前的他给忘了。
山羊胡老头走了之后,晁冲的母亲给他端来了一碗白米粥,喂着喝了一些。一个时辰后,又端来一碗浓黑苦涩的汤药,晁冲闻了两下就想呕吐,晁冲明知道自己没病,干嘛还要受这个煎熬呢?于是撒谎道:“母亲,汤药太苦,可有白糖勾兑?”
端庄少妇心中慈爱的光芒闪过道:“白糖精贵,庄上倒是没有,红糖有一些,我这就去取来。”
旁边的丫鬟见状连忙说道:“夫人,我去取吧。”
晁冲目的正是要支走旁人,岂能让丫鬟破坏,连忙说道:“母亲,多拿些来,我还要一壶热茶,要热的。”
端庄少妇起身对丫鬟道:“快去换一壶热茶来。”自己却去取糖。
趁着这个机会,晁冲急忙下床,端起药碗,走到窗户边,哗啦一下,半碗多药倒了出去。
“哎呀”一声,窗户边露出一个头来。一个戴着家丁小帽的少年站了起来,帽子和脸上还有些乌黑的汤药痕迹。
晁冲惊道:“你是何人?”
那青衣小帽的少年笑道:“少爷是我,晁升啊!”
晁冲假装想起道:“你小子躲在这里干嘛?”
晁升嘿嘿笑道:“以前一直如此啊,每当少爷有事情让我去做的时候,喊我一声我便能及时出现。”
晁冲看着面前这个叫晁升的清瘦少年,思索着这应该就是自己的贴身仆人了吧,书香门第叫书童,像自己家这样的土豪都叫仆人、庄客。
晁冲对他道:“把外面的药迹清理干净,别让人看出来,我怕吃药!还有,明天一早来我房里见我!”
晁升应了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晁冲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急忙端着药碗跑回床上,将已经只剩一个碗根的汤药放在嘴边,见母亲回来,大声说道:“男子汉岂能怕苦,最后一口药,我也喝了吧!”说完仰头将药根倒入口中。苦的自己嘴巴发麻。母亲见状,急忙将糖递过来道:“我儿长进了,快吃口糖,润润口。”
晁冲也不客气,含着一大口糖,慢慢忍耐。之后又喝了几口热茶,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以前上班时的生物钟发挥作用,准时的六点钟起床。晁冲懵懵懂懂的翻身而下,就去床头边上的小桌子上拿牙膏牙刷准备洗漱,一把摸了个空,这才恍然醒悟,自己已经不在天朝时代了,如今是北宋末年!
虽然穿越过来,但是季节却是没变,六月份的天气,六点钟也就是卯时不到,窗外天光早已方亮,哗啦哗啦的扫地声,应该是家中仆人正在打扫庭院。
晁冲望了一眼昨晚晁升躲藏的窗户,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晁升!”没有动静,看来不在。晁冲决定外出走走,看看这个新奇的北宋世界。
床边衣架上一套丝质服饰,晁冲试探性的穿了起来,歪歪扭扭很不如意。这时一个丫鬟闻声走了进来,连忙道:“少爷慢来,奴婢伺候更衣!”
晁冲也不推辞,面带尴尬的任那女孩摆弄,心中暗记穿衣的过程,下次可不能这么丢人了。
衣服穿完,丫鬟又用铜盆打来一些热水,为晁冲洗面,梳头束发。一番折腾,对着铜镜一照,晁冲眼前一亮,不得不说,晁冲的卖相还是挺不错的,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咧嘴一笑,牙齿雪白。青色丝带扎起发辫垂落两肩,蓝色圆领长袍,腰扎玉带,脚上皂青色快靴。就是个头矮了些,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但是一想自己才十几岁,也算不错了。晁冲不禁自恋了一下,然后冲丫鬟笑道:“多谢!”
丫鬟面露惊慌道:“少爷喜欢就好。”说完低头不语。
好奇怪的女孩,晁冲心中想到。
起身向外走去,这是一间标准的宋代大屋,内外两套,内间是主人卧室,有圆形拱门珠帘间隔,外间是个大厅,厅子角落有个屏风,屏风后面露出床和被褥的一角,想来应该就是那个伺候丫鬟晚上值夜睡觉的地方。
推开外间的木质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院落之中,宽阔的大院就像当年学校的小操场一般,铺着方形青砖,一群仆人打扮的人正在拿着扫帚打扫,几个彪悍的妇女提着水桶在井口和厨房间来回走动,院中没什么花草之类,但是参天大树却是不少,看来这个晁府是有些年头的古宅了。
“咦,少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