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杂木山位于新宾县西北方向七八十公里处,高度只有不到200米,却因为附近只有这一处高地而变得十分显眼,山上林木葱葱,景色宜人。
南杂木河在南杂木山西边不到两公里处,不知道是深秋枯水,还是其他原因,以前20余米宽的河面,如今只有河底很小的水流流淌着,南杂木河如同小溪。
9月22日,当63师团被全歼在老秃顶子山里的消息传回长春的时候,笠原幸雄正在紧急完善围剿新一军的计划。
笠原幸雄听到消息后,沉默良久才发出命令:“西面奉天赶往通化的两个师团立即到新宾县驻扎,然后等待另外两个师团到达后立即实施分区域围剿计划;通化省调一个师团、间岛省调两个师团立即控制住蒙江县,并布防阻断新一军南进长白山的去路;长春出动两个师团在安图县、蛟河县一带布防,截断新一军东逃的去路。”
而他自己则准备带着此次关东军司令部调拨给自己指挥的另外三个师团,和东条岩在常山的两个师团作为主力,从北面一路扫荡前往通化市。
他深信这次出动14个师团,还有各地皇协军的协助,一定可以挽回暂时的不利局面,进而全歼新一军。
南杂木山南面一处树林里,五纵几位高级军官都聚在一起,为一纵、二纵消灭关东军精锐宫琦师团激动,也对接下来五纵与日军的战斗充满着期望。
“大哥,林司令在老秃顶子山一战消灭62师团的事已经传遍了五纵,战士们都士气高涨,接下来该我们五纵发威了。”胡显强激动地说着。
“嗯,还是要保持冷静,毕竟我们面对的是两个师团的敌人,稍有不慎,被他们跑了,我五纵就丢人了。”刁永云有些担忧,他说着对云栋点点头,“老四,说说详细部署吧。”
云栋双手后背,成竹在胸,“十几天过去了,相信两位胡师长对一字多向阵的演练应该已经熟练了,我们的侦察队已经发现木下师团和松本师团已经开过来了,虽然我们破坏了公路等主要交通线,延缓了他们的速度,但最迟明天晚上前面的木下师团就能到达南杂木山。木下师团和松本师团本来出于谨慎相隔不超过五公里,这次我们要强行将他分开,逐一歼灭。.c]”
胡显盛疑惑地问道:“司令、政委,南杂木山可是这一带的险要高地啊,我们就那么轻易放弃?”
“正因为是险要高地,鬼子才会将视线集中在那里,到时候,木下师团只能隔河干着急,他们想要向新宾县前进,有那么容易?你们要做的就是按照部署使用一字多向阵消灭松本师团,我和司令向你们保证,木下师团无法援救。”
“留给部队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显强、显盛,你们立即带大部队到南杂木河西面五公里处,横向布防,等待命令反击,到时候边打边撤,将松本师团引到南杂木河附近的空旷地,那里有我们之前的部署,只要你们巧妙运用,会让鬼子不得不呈现出横向布置,剩下的就靠你们了。”
云栋说完又和刁永云一起将一些细节交代一番,经过这一段时间对一字多向阵的演练,只要木下师团无法增援,而且还能将松本师团强行呈现处横向部署,胡家兄弟俩有信心全歼这松本师团。
23日傍晚,木下滕秀带着所属的师团到达南杂木河岸,发现南杂木河上虽然桥梁被毁,但是河水水位极低,只需要稍作铺垫就可以通过,他惊讶着驻足良久。
在侦察部队传回消息说南杂木河河水枯竭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一路从奉天过来,太多桥梁道路被毁,他们不得不绕道的情况出现,本以为南杂木河也会是桥毁,导致无法通过,没想到竟然是这般景象。
直到侦察部队回报南杂木山上没有敌人,方圆三公里都看不见一个新一军的影子,连普通村民都没有一个。木下滕秀绷紧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命令部队立即就地取材,在南杂木河里垫出一条道路来。
木下滕秀总感觉心里焦躁不安,联系后面的松本弥雄师团,得知距离南杂木河还有两公里,一路没有遇到任何袭击,看着部队已经有近一大半到达南杂木河对岸,他深呼吸着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突然,南杂木山上一支烟花升上天空,将暗下来的天空照亮,木下滕秀心一紧,命令已经通过南杂木河的部队立即向南杂木山前进,还在对岸的部队加快过河速度。
只两个呼吸后,伴随一声爆炸声,轰轰隆隆的水声随即响起,肆虐的河水如山洪暴发般从南杂木河上游席卷而来。已经过河的日军急忙向高处躲避着,正在过河和河对岸的日军惊慌失措着,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躲避,也实在躲不过去,即使到达对岸,也会被发疯的河水冲走。
死亡在演变成洪水的狞笑声中逼近,无法躲避的日军开始无助地哭喊起来,河水带着怒浪狂奔而过,淹没了呼救声,哀嚎声....
十几分钟后,河水慢慢平静下来,刚刚如洪水般掠过,形成的近40米河面缓缓回归到正常。
木下滕秀也终于从心惊胆战中回过神来,师团参谋报上来损失人数,只不到二十分钟竟然损失了近千人,更可怕的是部队在刚刚那一幕惨烈后,士气极度低落,木下滕秀一面命令部队快速赶到南杂木山布防,一面将刚刚一幕告知后面的松本师团,提醒他们小心。
松本弥雄此刻正对着一条五六米宽的沟渠无奈着,本来一路行进都十分顺利,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