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被缓缓打开了,霍东陵一袭深色西装,依旧俊美的不可方物,往影姿面前一站,她顿时失了气势。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近到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气息,也许是甚少接触异性的缘故,影姿的心居然狂跳了起来,脸蛋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红晕。她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妖孽,怔忡了半天她才别过脸去,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霍东陵,这种戏码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她很快恢复了质问的语气。
霍东陵平静地点燃一根烟,倚在车上,望着远处的风景,悠悠地开口:“即便是贫乳,摸了也总是要负责的。”
影姿本能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羞愤地骂道:“你说谁是贫乳呢!”
他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她胸前,打量了一阵又露出了了然的一抹笑容:“证据摆在眼前,容不得你狡辩。”
混蛋,居然拿警局的官方术语来打压她。但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她尽量平复了自己的情绪:“是,我身材不好,不像局长大人您这么伟岸,所以啊!我们根本不配,您怎么也得找个前凸后翘的吧。”她说完这一番话潇洒地转身离开。
“廖影姿。”她刚走几步就被霍东陵叫住了:“你就不想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
影姿停下了脚步,她确实疑惑,这些天她都没有琢磨透他是如何在一夜之间颠覆政权的。这其中一定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一旦她置身其中,恐怕就很难全身而退了,但如果她袖手旁观,那么赵局就要一直含冤,到底该如何抉择呢?她不断地在内心挣扎着。
不等她做出答复,霍东陵的诱饵再次抛来:“我记得令尊是做皮草出口的,和赵局长关系颇为密切啊。”
听到这句话,影姿的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现在赵局长已经落马了。而父亲是与他接触最为频繁的人,唇亡齿寒,这些道理她都懂。
“最近外贸市场紧俏的很,走私人员是越来越猖獗了,霍某想着是不是利用职务之便也汤一汤这趟浑水。”影姿转过身惊恐地瞪着他, 她知道生意场上的人多少是有些把柄的,父亲也不例外,税务和手续上都存在诸多漏洞,前两天涉及的一桩重大走私案,他也有所沾染。
况且她知道的这些也许还只是冰山一角。每次她规劝父亲按照合法程序来时,父亲总会板起脸呵斥她:“大人的事情你别管。”影姿每天都战战兢兢的,可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只要霍东陵想查,随便找到一条就可以送父亲进监狱。
也许是怜香惜玉惯了,看着影姿一脸愁容,霍东陵缓缓走了过来,轻轻地抬起了她的下颚。
“哟,难受啦!别呀,眉头皱起来可就不漂亮了,我还等着你做我的新娘呢!”
尽管父亲的生杀大权掌握在他手中,但此时愤怒占了上风,她倔强地别开了脸,冷冷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既然你想代父偿罪,那就以身相许喽,取悦了我,说不定我会放他一马,毕竟是未来的岳父嘛,我也不好下死手。”霍东陵说得云淡风轻。
影姿从未受过这样屈辱,眼泪无声地从面颊上滑落,眼前的男人已经逼得她无路可退,她双眼中满是愤怒,伸出拳头用力地捶向了他的胸口:“你这逆天的刁民,即便取得了天下,也改变不了流氓的本质。”而对方却一个用力将放在她腰间的手一紧,把她拥入怀中:“那廖小姐可否为了孝道屈身与流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