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影姿看了眼走廊,而后又一脸疑惑地看向了如清。
“霍局有请。”虽是这简单的四个字,可如清话语里的喜悦却仿佛要喷薄出來。
“你,你说什么?”影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刚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可沒想到最害怕的却又再度席卷而來。
看到影姿如此激烈的反应,如清脸上却出现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哟,还说对霍局沒兴趣,瞧你高兴的样儿。”
影姿现在丝毫沒有闲心与她逗趣,只是沉浸在她带來的噩耗中无法自拔。
“完了,完了……”似乎心头所有的希望都落了空,她一个劲地呢喃着。
如清这才看出了反常,嬉笑的脸上霎时变得严肃:“哎,影姿你说什么呢?”奈何面对她的关切影姿仍旧沒有任何反应。
“影姿,影姿!”如清担心地伸出手放在影姿眼前比划了两下,试图吸引住她的注意力。
“影姿!”当她叫到第三声的时候,影姿终于回过神來,轻微地应了一声。
“怎么啦,你这是,不会是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傻了吧。”
面对如清的天真,影姿的脸上牵强地露出了一抹苦笑:“也许吧。”她不无讽刺地应了一句,脸色很快又低沉下來。
“哎,知道霍局找你去什么事吗?”如清不遗余力地发挥着八卦本性,一脸期盼地看向了影姿。
“他的目的我怎么会知道。”对于她的好奇,影姿只能报以微微一笑。
“哎呀,猜猜吗?”如清显然为影姿的无趣感到扫兴,甚至连漂亮的小嘴都嘟了起來。面对她强烈的怂恿,影姿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觉得应该是为了廖叔叔的事情。”如清大概觉得套取影姿的话无望,直接发表起了自己的观点。
“你是听谁说的。”面对她这样信口拈來的一句话,影姿却高度警觉了起來。
“我瞎猜的呀,嘿嘿。”如清答的毫不含糊,看着她脸上无暇的笑容,影姿紧张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
“可你为什么会这么猜呢?”影姿心中仍旧有些疑惑。
“哎呀,你想啊,再过两天,廖叔叔就要审判了,霍局长这时候叫你过去还能有什么事啊,他一定是看你平日里兢兢业业的份上,想安排你在审判之前再与廖叔叔见上一面。”
“借你吉言吧。”听了如清的阐述,影姿原本尚有一丝希望的心总算是彻底冷了。
“哎,说不定霍局还会与你讨论一下审判时候的注意事项,比如要怎么样做才能把对廖叔叔的伤害降到最小啊,怎么样做才是立功表现啊等等,哦,说不定一进门他就会告诉你他已经找了全市最好的律师,廖叔叔的事完全沒问題了呢。”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嗨,毕竟是自己人嘛,霍局肯定是会帮忙的。”
自己人,影姿忽然觉得这三个字眼出现在这里无比可笑。原來,崇拜真的是件很疯狂的事,曾几何时,她也有过和如清一样的状态,只是她的那些崇拜却早已被他的残忍挥霍地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