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依没想到,还能有这个结果。
“分手就分手。连孩子都没了……”
挂上电话,她心里说不出什么味,拉开自己最下层的抽屉,拿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立刻跑去乔宴的办公室找他,一推门,却发现办公室里有人。
周策的秘书在。
她慌里慌张卡在门口,这才觉得自己没礼貌,最近和乔宴走的太近,已经忘了礼貌,靠在门口不说话。
周策的秘书站在乔宴的办公桌对面,手里拿着本,显然正在记东西。
初依说,“我……没事,抱歉……”她又卡壳,猛然意识到道歉没敲门也不好,这种台词通常都是用于撞破了人家的什么“好事”。
看到她这样,周策的秘书笑了笑,还对她挤挤眼。
乔宴慢腾腾端起自己的茶杯,递给周策的秘书。又对初依说,“那进来说吧。”
秘书拿着茶杯出去了。
初依连忙挤进去,关上门,冲到乔宴桌前,把刚刚接到的电话内容,给乔宴快速转述了一遍,又追着乔宴问,“……这就是,就是你说的结果?你知道她会这么做?你怎么知道?”
乔宴看她哈巴狗一样,问的又快又急,脸白生生的,看不出是不是高兴,他抬手,在自己脸上擦了一下,说,“吐沫星子喷我脸上了。”
初依自己静了瞬间,立刻喊道,“怎么可能,我练功的,说话走的是丹田!”
乔宴转头笑起来。
椅子转动,初依就看不到他了,她连忙绕过大桌追过去,抓上乔宴的椅子扶手,把他转过来,外面天色正好,他眉间都是笑意,英气勃勃,外面天气好,也好不过他这男儿正风华的年岁。
初依一时间有点愣神,说,“你不装那种富二代骗人的时候,看着挺正派的。”
乔宴抬手,捏她的鼻子说,“本来就挺正派。”
初依打掉他的手,这才发现俩人太近,她的心乱跳,一时有点搞不清自己激动什么,又期待惧怕什么,只觉得应该做点什么化解这尴尬。
她猛力一摇乔宴的椅子,“你说,别打岔!刚刚说的问题,你是不是就要的是这结果?”
咔嚓一个细响,乔宴和她都不动了。
俩人对着瞪视。
乔宴刚刚感觉到座位微下沉,什么断了。
初依显然也感觉到了,保持着姿势不敢动。
乔宴看着初依说,“……这个椅子质量不行。”言下之意,如果真坏了,和初依无关。
“那你……”初依手抓着椅子扶手说,“还不快起来,我这样提着,累死了。”
乔宴连忙站起来,他靠近初依的时候,初依也顺便松了手。
椅子没有倒。
初依走过去,晃了晃,椅子卡卡响动,掉下来一个黑色的塑料东西,看不出是什么,断了一半。
乔宴看着她,不看相信的眼神,原来这“傻妞”以为椅子会倒,就给他提着。
初依不甚满意地检查着椅子说,“这椅子看着挺好的,怎么不结实。”
乔宴靠在桌边,缓了口气说,“设计师做测评的时候,大概忘了丹田之力也应该侧一侧。”
他的语气风趣。初依回头看他,“你笑我?”
“怎么会?”乔宴微笑看着她,一瞬不瞬,又说道,“你担心我摔倒,我怎么会笑你。”
“谁担心你了。”初依说。反驳是条件反射的,心却揪成了一小团,自己随意的一个行为,他就看在了眼里,心细如发,她从来没有遇上过这样对她的人。
她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显得不傻,手伸到椅子下面,抠了抠,抠下来另半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部件。放在桌上,实在无事可做,她才站起来。
乔宴一直站着没动,靠在桌边,不动如山。
只是瞅着她。
初依越发不知道该说什么。目光扫到乔宴身后的牛皮纸文件袋,她才想到自己把正事全忘了。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早料到那女的会这么做,昨天才这么说?”
她是实在人,不直接回答是不行的。
乔宴就坦白道,“我也不知道她会这么狠心。”
初依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拉过那椅子,一边说,“这椅子坏了,我坐,你靠着说就行。”
她大概仗着自己平衡力好,轻轻坐下,乔宴靠着,她拉着椅子凑到他旁边,仰头等他说。
乔宴打量着她每一个小心翼翼的动作,身子向后,坐在了桌上,“那我就给你细说说……”他的语气蛮无奈的,“教这么笨的学生还没学费,你说我怎么这么亏本?”
初依晃了晃他的腿,老实又可怜巴巴的。
“连行贿巴结人都不会。”乔宴摇头,却又说道,“她是做生意的,精于算计是一定的。而且她以前发家的时候,做的生意,算计的就是一块几毛的事,对王鹏,就算有喜欢,可要承担一辈子的债务时,我告诉你……”他抬手,搭在初依头上,晃着说,“十个里面九个一定打退堂鼓。”
初依想到祁白和她的问题,没说话。
乔宴手上使劲,又晃晃她的脑袋,“你姐姐这事受了委屈,我给你说,男人都现实,说的再好,也赶不上合适的时候,出现在他床上,或者需要时,给他一碗饭的人。其实人人都一样。”
初依觉得这话很冷酷,她的心都凉了。
乔宴又说,“所以你姐和王鹏,一但离婚,王鹏没有选择,十之八.九就会和那女的在一块,他们孩子也有了,再婚也是顺理成章。”话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