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栓马的地方观瞧,见有百匹战马中箭倒毙,其余战马也都受伤,在原地狂躁痛嘶着。正说着又是一波箭雨袭来,洛天初疾呼道:“快救马!”众人各持兵器冲向马群,为战马挡开来箭,还是有数十匹马照顾不到,倒毙死去。血刀堡的士兵手持盾牌赶来帮忙,这才护住马群,几轮飞箭过后才停止不射。
在战争年月里,马匹比黄金还要珍贵,尤其是训练有素的战马,更是有钱也买不到。吕义道:“小洛,我们也撤吧,被杀这么多马真是可惜。”洛天初道:“完颜娄室想在临走前送我一个惊喜,我也又份惊喜送给他!”顾遥道:“你的意思是?”洛天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们既不来夜袭我们,我们就去夜袭他们!”赵横山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胆量!洒家喜欢!”吕义道:“统帅既已决定,我等誓死追随,不知要如何劫营?”洛天初道:“金国箭手想把箭矢射到这里,所在之地一定不会远,我料护送的士兵不会太多,经不住我们骑兵一冲!我欲先踏平金国箭手,再直奔敌营,虚张声势吓唬一下他们便是。”赵横山不满道:“为何虚张声势?真刀真枪再****娘的一次好了。“洛天初失笑道:“金兵仍有一万余众,我们如何打得过。”赵横山还欲再说,吕义先说道:“不要多言,统帅说的话就是命令!”洛天初道:“还是请杜兄率五百人守营,其他人上马出击。”
他们换上烘干的衣服,领军出了营寨,他们都知前方是一群没有防御力的弓箭手,全部加紧催马。冲出几百丈后听见前方一阵骚动,显然是金国箭手慌乱,纷纷逃窜。洛天初大喝一声道:“杀!”骑兵潮水般追上,或砍或踏,金国箭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血刀堡众人首次尝到骑兵的威力,甚是兴奋。护卫箭手的是二百金国骑兵,架不住洛天初等高手的强攻,皆被杀败。洛天初他们毫不停歇,沿路直奔完颜娄室的营寨。
完颜娄室共设前后两座营寨,第一座是主寨,完颜娄室便在里面,寨内灯火通明,鲜红的将纛猎猎飘展。哨塔上的金兵见敌军来袭,赶忙击鼓示警,刚击三声便被洛天初一箭射死。金兵疲惫一天,睡得正酣,听到战鼓声忙七手八脚的穿上衣服,冲出营帐。洛天初见好就收,再次挽弓搭箭,射断了将纛的旗杆,接着从马上飞身跃过寨栏,跳进寨内。吕义等人大吃一惊,忙呼道:“小洛不可犯险!”洛天初落地后长枪疾出,刺死冲上来的金兵,接住飘落下来的将纛,又飞身跳了回去,落在黑电之上。此时完颜娄室领兵杀出,人群中还有完颜撒离喝,他被关押了几天,积了满肚子的邪火,大喊道:“洛天初小贼,哪里跑!”完颜赛里也喝道:“把将纛留下!”洛天初哪里理会,呼喝道:“兄弟们走啦。”血刀堡的骑兵立刻由后队变前队,向来路奔去。正在这时,洛天初忽觉疾风袭来,知有高手来抢将纛,他忙侧身回刺,那人攻势被阻,一个翻身向后跃去,只好作罢,正是李休止。赵横山回头大笑骂道:“李休止!****你妈!哈哈哈哈哈!”李休止怒极,也跳上一匹战马,手提长枪随队追击。将纛被夺是奇耻大辱,金国骑兵紧追不舍。洛天初把纛扔给顾遥,道:“你们先走,我来断后。”顾遥接过大纛,道了声:“小心。”领着大部队先行撤退。洛天初,吕义,赵横山领着三百骑兵回身应战。
完颜娄室亲自披挂上阵,虎头卷云刀直劈洛天初,大喝道:“小贼看刀!”洛天初知他天生神力,不敢硬拼,低头避开,用枪扎他心窝,完颜娄室双手握刀,向旁格挡,洛天初正要变招,忽见一人驰马冲来,手挥双锏砸向自己,嘴里骂道:“砸死你这兔崽子!”他知来人是完颜撒离喝,忙俯身避开,虎头卷云刀又当胸斩来,他忙手撑马鞍跃起,在空中分腿躲过,重回马上后长枪飞速疾出,欲以速度逼的二人无法还手,然而他苦战一天,内力消耗殆尽,枪招虽快,威力却不大,虎头卷云刀直接砍入枪影,洛天初不敢架刀,枪影立消。完颜撒离喝疯狂舞锏,逼的他在马上闪转腾挪,几番遇险。完颜娄室喝道:“砸马!”完颜撒离喝会意,侧身贴在马腹,用了招“怀中抱月”,右手锏砸前蹄,左手锏砸后蹄。洛天初应变极快,赶忙勒马人立而起,躲过右手锏,同时他身子后仰,单手将长枪扎入土里,挡在后马蹄前面,左锏扫到枪杆上被韧性弹回。黑电似听懂了完颜娄室要害自己,人立时长嘶一声,主动蹄向他的马头。两马相聚太近,完颜娄室拨马不及,马头骨硬被双蹄蹬裂。那马疼痛长嘶,疯狂纵越,完颜娄室控制不住,跳下马来,换了匹马继续打斗。
洛天初以一敌二颇为吃力,好在急时总有妙招应对,金国二将也难以胜他。吕义的对手是完颜赛里,双钩和长刀纵横交错,时而相撞,时而纠缠,片刻间也难分上下。赵横山一面砍杀着金兵一面叫暄道:“我儿李休止何在!我儿李休止何在!”只听一声大喝,李休止从阵中杀出,挺枪高喝道:“你爷爷在此!”赵横山大笑到:“我儿果然乖孝,一喊便到。”李休止注重身份,忍了他一天,此时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狗屁!老子剁了你!”赵横山哈哈一笑,抡宣花大斧迎了上去,两人都知没有三五百招难分胜负,便互讨口头便宜,希望以此激怒对方来找到破绽。
李休止的骂人技巧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