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栋掩蔽效应几近于无的竹屋里,在热像仪或者战场扫描雷达面前就和裸*奔没什么区别,然而现在美国大兵们头上只有一具微光夜视仪,这玩意可没有透视之能,在枪声此起彼伏、叫喊与爆炸声扫掠耳鼓的缅甸村寨里,即使经验丰富的老兵也没法轻易确定他的藏身处,更何况这种作弊一样的隔墙夺命,遇袭者全都当场毙命,又有谁能向同伴指示目标、甚至调重火力来夷平这一栋放射死亡通牒的竹屋呢。…
甄别目标,确认位置及弹道条件,然后就是一搂扳机长点射,如此反复收割性命的年轻人很快杀到兴起,他连续击毙几名最接近的“三角洲”后提枪转移阵地,其间还从伊万诺夫手上要来两个弧形弹匣。
这种穿墙扫射般的打击方式,看似浪费弹药,其实效率已经高到不可思议。
打完三个弹匣后,龙云在换弹间隙扫掠一遍周遭,才发现近距离内的美军士兵都被干掉,前后怎么说也有七八个之多。
这种程度的损失,一般部队也许可以不在乎,倚重精兵的“三角洲”却难以禁受。
察觉情况有变,美军士兵们已经放弃突袭、开始调整战术,毕竟对一次出动几架u角洲”来说,三十二名精锐特战队员的规模已经不小,现在一下子就减员四分之一,还是对阵战力贫乏的民间武装,带队指挥官哈罗德*麦克米伦额头冷汗直冒。犹豫片刻后。还是命令通讯兵接通一路电话。
可恶。原以为是一场十拿九稳的夜袭,不知道缅甸猴子们使了什么手段,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
可恶,如果真是这样,cia的家伙们之前怎么不说!
带队深入缅甸腹地执行任务,每一名“三角洲”精英,在麦克米伦上尉看来都是无价之宝,现在被缅甸人一记闷棍打翻在地。他当然没一点好脸色,电话很快接通后就是一通大吼大叫,线路另一头的男人却语调淡漠:
“‘特洛伊’,你的人没能完成任务?”
“我们正在执行任务!
‘林德贝格’,你们说村里的缅甸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这根本不是事实,”说话间抬头看一眼远处,上尉的脸越来越黑,“我们遭遇了有组织的抵抗,现在伤亡惨重!作为指挥官。如果两分钟后还不能清扫‘二号区域’,我就必须让我的人撤退;至于你要的探险家。**ing_da
“——‘达朗贝尔’?
他在村落里,我的情报线索一向很准。”
正在和气急败坏、言语间流露一丝恐慌的麦克米伦上尉通话,林德贝格,cia缅甸任务小组负责人,这时候正蹲踞在一棵大树下、神色厌倦的手拿对讲机;不远处交火声清晰传来,他惜字如金的打发了麦克米伦,对他和他的“三角洲”精英们报以夹杂嘲讽的同情,一边抬手拧动对讲机旋钮:
“是我,代码alp
‘三角洲’们遇到了麻烦,我们自己动手。”
匆匆打过一个电话,却在cia那边碰了一鼻子灰,u.,哈罗德*麦克米伦咒骂着,恨恨的把步话机插回皮套。
这时,村寨中传来一声震撼耳鼓的爆炸,橘色火光照亮了晦暗天空中的灰白硝烟;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务目标此时却变得十分遥远,上级的撤退令迟迟未见,上尉刚才虚张声势恫吓“林德贝格”,后者却恍若未闻,只是冷冰冰的一句“继续执行任务”就把他打发掉,想到这儿麦克米伦就来气,他索性呼叫各小组,在执行任务时“多加小心,避免冲突”。
平时怎样训练都好,战场上一个疏忽都可能死人,目睹精锐成员陆续饮弹倒毙的刺激并非常人所能承受,上尉终于决定“马上撤”。
他呼叫各小组向撤离点接近,自己则挺逞能的跳下直升机、手里挥舞一挺舱壁上拎出来的情况下,这一举动只能理解为“给自己壮胆”;在包得温矿区的不知名村寨碰得头破血流,步话机里的枪声与惨叫甚至动摇了麦克米伦对“三角洲”、对特种作战的一切认识,他甚至开始感到恐惧,在这不见月光、黑暗笼罩的荒野村落一隅,四周仿佛都潜伏着致命威胁,而他们这些毫无防备的家伙们就好像一下子掉进了陷阱,还没搞清楚是在和谁作战就死伤枕籍。
缅甸猴子,一个村寨里的普通民兵,打死麦克米伦也不相信他们能有这种实力,这究竟——
“铛——扑哧——”,子弹出膛的声音湮没在纷乱枪声中,夺命的弹头从远处一下子飞到近前,茫然四顾、招呼队员们立即脱战的哈罗德*麦克米伦只觉脑袋好似被一只平底锅抡个正着,眼前一霎景物飞移,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肩头就又吃一记重击、整个人趔趄歪倒在机舱门口。
手中机枪脱手不见,上尉要紧牙关、吃力的想要爬起来,却发现一整条手臂都没了知觉,而后就眼前一片金星直冒、在剧痛中昏死过去。
一个点射打伤“三角洲”部队指挥官,龙云的行动节奏的确很快。
凭借超能力肆无忌惮的屠戮敌人,他在几分钟内就近乎完全控制了战场态势,手中“八一杠”火舌喷吐、串串子弹好似长了眼睛一样攒射到美国人身上。
面对角洲”大兵们仍然非死即伤,真正毙命在缅甸土地上的倒不很多,然而黑夜中看得清楚,绿莹莹视野里的同伴一个个中弹立仆,敌人却不知在哪,士兵的神经终于难以承受更多刺激,指挥官命令一旦下达,刚才还勇猛突击的精锐们转身就撤,连逃跑都逃的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