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沿着海边奔驰,车内鸦雀无声b>

远远的,看见一片郁郁葱葱的枫树林,权至龙突然踩下刹车,将车子停在路旁,一脸平静地望着那处风景,静的怪异。

坐在一旁的东勇裴不安地看了看他,“至龙......”

权至龙一动未动,像幅画似得,眼睛一眨不眨。东勇裴说:“虽然我不清楚你们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我想,汉城也许有苦衷,......”

噗嗤一声,权至龙毫无征兆地笑了出来,把东勇裴弄得一愣,“你笑什么?”心里有点毛毛的。

权至龙努力抿着嘴才控制住不断上扬的嘴角,眉眼全在笑,“你也听见了是吧?勇裴呀,那小子居然说,他对我仁至义尽了,呵呵呵......”

“......”

“他说他不欠我什么,他,他怎么能,呵呵呵......”

东勇裴深切怀疑权至龙可能是受到刺激,魔怔了!

“可能是你打了他,他不服气,才故意说那些气你的。何况你对他怎么样,他心里能不清楚吗?”东勇裴从来不相信,李汉城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权至龙完全是被气笑的,擦擦湿润的眼角,他说:“我讲心里话,那个混小子是我平生以来付出最多,宁愿为他粉身碎骨也要救得人!嗯,结果现在他给我倒打一耙,你也看到了吧?他指着我,让我出去,就差骂我滚了!我,你说我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啊?”

“至龙,你千万不要这么想,刚刚大家都在气头上,说话难免冲了些,我相信汉城不是故意的,况且他还失了忆......”

权至龙目光一厉,脸色骤变,“也就是因为他失了忆!不是失了忆,看我今天不打折他的腿!!”

东勇裴立即噤声。在他看来,这才是至龙应有的状态。

“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他,比起你们,我完全是掏心挖肺的对他!那个吊坠也是保他命的,可他竟跟自己没完没了的较劲!你说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早知如此,我就该放任他自生自灭,死不死谁儿子,跟我有个狗屁关系!!”

权至龙越说越气,嗓门拔得老高,“好,从今往后他爱怎样就怎样!就当我这一腔热血全洒在狗身上了!妈的,小兔崽子,这回我就让他好好吃点苦头!”

真是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人!

自己就差把命搭进去了,那混小子居然说他虚伪?!

好,虚伪!!

“谁他妈都可以说我虚伪!唯独他不行!他凭什么?!如果不是我,他早成一把灰了,艹!以怨报德的混小子!!”

东勇裴不吭不响地任他发飙,神色稀松平常,也不显得担忧。权至龙自顾自地骂了一通,因为得不到附和,便问:“你说,我对他还不够实在吗?”

“足够实在了!”东勇裴话锋一转,怂恿道:“那要不,咱就不管他了吧?既然这么不识好歹,咱何必为他操心费力呢?”

权至龙愕然一顿,脸上闪过动摇,但还是硬挺着说:“我干嘛要管他?又不是犯贱没够!以后随他怎么样,上天我都不管!”

东勇裴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那好,开车吧,我们回首尔。”

权至龙重新发动起车子,大约行驶了五六分钟,他再次把车停在路旁,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你们那边有没有动静?......一群废物!就让你们查查李汉城是怎么死的?怎么就这么难?......我不要客观原因,我只要结果!尽快!尽快懂吗?......还有,给我把李汉城看牢,有什么情况随时告诉我!......别总是好好好,我要的是结果,马上去办!!”

挂了电话,看着东勇裴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权至龙无奈地搓搓眉头,“勇裴呀,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犯贱啊!”

“犯贱才是真爱,不是吗?”

连十分钟都挺不过去,还谈什么放任不管?

权至龙气馁道:“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那小子的!”

“兄弟嘛,哪儿有什么欠不欠的!”东勇裴拍拍他,安慰:“汉城也好,胜励也好,你该知道他没有恶意的。别想太多,也别呕着自己,嗯?”

权至龙做了一个深呼吸,把自己那一腔怨气狠狠地吐出来。然后捋了捋头发,开始对镜整装,“我才不会呕着,有啥大不了的,更何况我这么帅~!”又是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吊样子!

“......”

东勇裴很无语。

◆◆◆

崔圣贤通过东勇裴得知了找到李汉城的情况,在泰国逗留两天,回国后,他便直奔南怡岛。只是到了那里才发现,李汉城又跑了!

而早已得知此事的权至龙,选择了冷眼旁观!

著名cp“龙toy”,曾被很多人称为“猫和老鼠”的兄弟关系,就连当事人自己也无法反驳。所以现在一个逃、一个抓,疲惫不堪的老鼠被精明缜密的猫玩弄于鼓掌之中,完全验证了“猫捉老鼠”的有趣境况。

本来出言赶走权至龙,李汉城是十分愧疚的,还担心龙哥被自己重伤,一直自责又失眠着。只是在这没完没了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中,他的耐性被一点点消磨殆尽,很快就要土崩瓦解了。然而,权至龙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他不会整日纠缠李汉城,也不会干涉他去哪儿。不过,只要李汉城每次费劲心思地搬进自认为还算隐秘可靠的新地方时,不出半天———最迟一天就会收到:“恭喜乔迁!”、“这里好像没有之前的风景好呢!”、“嗯,这地方貌似也不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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