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没有死?”察弈满脸惊诧的看着王南北。狙击步枪的陷阱是他亲自布置的,;他敢相信以自己的水平,就算是顶尖的杀手想要逃过一劫。
只是看王南北现在生龙活虎的,别说第一枪了,就连最后自己近距离的补枪,都让他轻松的躲过了。试想一下,人的反应速度怎么可能快过子弹,可王南北却是很轻松的做到了,这怎么能让他不惊诧。
惊讶过后伴随而来的就是恐惧,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刚刚的一切已经证明,察弈所有的计划都已落空。面对安全无恙的王南北,他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呵……”看着察弈不断变换的脸色,王南北笑了笑后,反手指着察弈刚刚倚靠着的台阶说道,“既然你能导演,并能亲自上演一处大戏,我说什么也应该奉陪一下吧。不过说实话,你的演技真不错,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就相信了。”
王南北已经如此清晰的点出了察弈刚才的举动,察弈他自己也很清楚,今天无论如何也没有再次翻盘的机会了。更重要的是,正面和王南北争斗,他根本就不是对手。因此正所谓一招错,满盘皆输,就是这个道理。
“今天栽在你的手里,我也不算冤。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出我的破绽的,这样让我死也死的明白。”察弈惊恐过后,慢慢的平复了下来,他想通过王南北搞清楚自己,今天到底是败在那里。
“真想听?”王南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你现在占据着主动,你说不说我都阻止不了你的想法。”今天的结果横竖都是死,想明白这点后,察弈开始放松了下来。不过就算如此,他还是希望找到自己致命的弱点,这样走的话也不会有太多的遗憾。
“我们身处的立场不同,而且我们也已经争斗了这么多年。当然我很清楚,走上这条路,就是随时把头提在手里。虽然我早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同时还是希望你能满足我的最后一个要求。”察弈继续说道。
“说实话,你很幼稚!”察弈刚说完,王南北就冒出一句很是让对方诧异的话。
不管怎么说,察弈能够在东南亚最大的走私集团中,占有一席之地,怎么能够用幼稚来形容了。只是这句话,确确实实的从王南北口里说了出来,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无的放矢。
对于这近似侮辱的话语,此时察弈早就没有了计较的心里。他只想搞清楚,为什么在临死之前还得到这样一个评价。
“察弈,原本我以为几年不见,你应该变得更为老辣,让我更难以对付才对。只是这几年真的太自信过头了,你就以为只有你自己进步,别人都是在原地踏步,所以你自己输的并不冤。”王南北叹了一口后说道。
对王南北这番话,察弈乍一听了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舒服。不过仔细想来,自己确实有这方面的迹象。当初王南北在西南边境之时,还能给他一个惊醒,让他不敢太放肆的活动。
只是后来忽然没有了王南北的压制,当时他觉得王南北认输了。既然对方已经认输,还不再边境活动,那不是证明最有的胜利者还是自己。
再后来很是顺利的进行过几次活动之后,他觉得边境上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既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己方岂不是可以在边境之上大肆的活动。同样不是更证明自己的能力,远远是能够处理好这一切的。
或许他永远不知道王南北离开的原因,当然他也没有必要弄清这些原因。只是不知道的是,他现在是否能够认识到,当一个人开始骄傲自满之时,则是自己末日到来的时候。
“曾经我把你当成过对手,只是这次在遇到你,我觉得你根本就觉得你已经做不了我的对手。假如说我是你的话,我此时已经是地上的一具尸体。”王南北很是失望的说道。
人生最难得碰到的就是知己,以及旗鼓相当的对手。碰到知己,都会觉得千杯太少。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自然是能争斗的酣畅淋漓。
而此刻对王南北来说,察弈已经没有做对手的能力,说明他真的已经倒退了,丝毫已经没有之前争斗的雄风。更像是已经失去了斗志,缺少了一往无前的霸气。你说这样的对手,还有资格做对手吗?
王南北此刻也很清楚,察弈他很想明白自己是错在那里。按理来说并没有和对方解释的道理,只是为了让察弈死心,他觉得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番。
察弈这个人,王南北真的是太了解了。曾经的那段时间中,他为了达成自己走私的目的,几乎是不惜一切代价,毫不怜惜自己的队员。这样的人从根本上,已经烂透了。
虽然有可能说,察弈或许在那刻表现出浪子回头的样子,也像是临终之前的醒悟。只是察弈心狠手辣的性格,早已植入王南北的内心,他当然不会觉得察弈的这番表现是幡然醒悟。
既然不相信对方了,而察弈有还想把这出戏唱下去,王南北也是想看看察弈能够把这出戏唱成什么样子,于是就将计就计假装自己进了他的圈套。
如果将察弈在这出戏中的表现,做一个评定的话,绝对有机会拿个最佳男主角。当然这也是因为察弈很想借此机会,将自己最大的对手除掉,因此他的表现很是投入。
戏唱的可以用完美来形容,让察弈最后忍不住出手了。而那狙击王南北的狙击步枪,当然也是他提前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