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功夫,高洪彪在一群人簇拥下走来,向柳惠三人深施一礼,道:“不知三位女侠大驾光临,还请恕罪。紫you阁 ”柳惠道:“恕罪?我没有这个权力,还请你带上王管家跟我走上一趟。”高洪彪道:“去……哪里?”
柳惠口中发出一阵刺耳的大笑,笑声中没丝毫暖意,待笑声一停,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青龙镇。”高洪彪惊道:“女侠,这……是为何?”柳惠道:“你心知肚明,难道还让我说出原因吗?”高洪彪脑中念头飞闪,口中却道:“不知我高洪彪怎么开罪了吴师长,还请女侠告知。”柳惠冷笑道:“高胖子,你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你连派三拨杀手欲要行刺吴师长,还当真以为人不知鬼不晓么?”
那个手持盘龙棍的年轻人骂道:“放屁,你这个疯婆子,竟敢诬赖高员外,我白玉龙可不饶你。”身形一晃,窜出了人群。古月发出一声清脆长笑,白玉龙只觉双目一花,眼前已多了一人,他不暇细思,手中盘龙棍倏地向前下方一送,一招“铁牛耕地”,又凶又狠地向古月裆下挑来。
江湖上打斗,最忌男人攻击女人的私处,古月见了怒道:“你既然活够了,那我封二娘就超度你吧!”身形纵起,飞起一脚,只听“啪嚓”一声,白玉龙飞出去三丈多远,脑浆迸裂而死。
白玉虎奔过去将弟弟抱起,探了探鼻息,回头向王管家说道:“王大哥,我弟弟不能这样惨死,你要为我弟弟报仇啊!”
王庆峰心中正在盘算如何过今晚这一劫,陡见眼前黑影一闪,尚未看清,白玉龙已横尸当场,这时听了白玉虎的话,自忖:“这事儿不管,寒了在场弟兄们的心,若是管了,自己还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呢!”隔了很久,才道:“白兄弟,你先把令弟尸体抱到前院,容后再说。”
在场之人心凛古月武功高强,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回去,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拦阻。
柳惠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空,淡淡的道:“铁牛耕地这一招本也平常,但对女子施展,任谁都知道是大忌,所以,阎王爷也只给了他这个寿命。”说到这里,放缓语音,一字字说道:“吴师长说了,高洪彪、王庆峰暗中勾结八路,招募死士,数次行刺大日本皇军和本座,今晚务必缉拿归案。审判之后,砍下头颅,悬挂城门,以儆效尤。”此言一出,众人为之动容。
高洪彪暗道不妙,刺杀、勾结八路,那一项都是杀头之罪,何况是两项罪名叠加?忙颤声说道:“女……侠,这里一定是有误会,我……是大大的良民,怎能做出对吴师长和皇军不敬之事呢?”回身向后一招手,下人搬过来三个箱子,接道:“三位女侠,这是一万大洋、一百根金条、一箱首饰,请笑纳。”
柳惠心想:“这高胖子为了活命,拿出半数家财,也不会皱上眉头。”她绕着三个箱子走了一圈,道:“高员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这点东西打发我们三个小女子还行,吴师长呢?他可是点名要把你缉拿归案。”
高洪彪从话音里听出有活命的希望,心中大喜,道:“请女侠吩咐。”柳惠道:“高员外,只要你答应了吴师长的条件,这高家府第的牌子就不用换了。”高洪彪躬身道:“是,是,请女侠开出条件。”柳惠道:“王管家我们一定是要带走的,至于是死是活,就看他造化啦!你高员外嘛!吴师长已开出条件,半个月内,筹集五十万斤大米、白面,五十万斤高粱、玉米,秘密送往双子峰,你的罪责可一笔勾销。”高洪彪脸现迟疑之色,半晌才道:“要这么多粮食,王管家还要带走,这……”
柳惠道:“吴师长让我们转告你,如果满足不了条件,不日将换掉高家府第的牌匾,你七个姨太太他会尽数收下,年纪大的黄脸婆赏给下属,年轻有姿色的留为己用。至于王管家嘛!你若是想庇护,吴师长也说了,除非你势力比他大。”高洪彪锤了一下胸脯,道:“女侠,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请转告吴师长,他提出的条件我答应了。”柳惠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王庆峰脸色灰暗,双眼望着高洪彪,目光中尽是哀求之意。高洪彪长长叹了一声,道:“王老弟,非是我不救你,是吴师长放不过你呀!”王庆峰心中惨然,已知自己很难活到天亮,若是动手杀了疯魔三女,带着家眷逃之夭夭,那吴师长带着大军明天就会来高家府第抄家,那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老爷对我有知遇再造之恩,我岂能害他?他虽出身黑道,为人却极为讲义气,当下一咬牙,说道:“老爷,我家眷托付给您了,望您善待之。”高洪彪道:“你一子二女,我将视为己出,我孩子有什么,他们便有什么。”王庆峰向他深深一躬,转身向柳惠说道:“事儿既已败露,还望封女侠告知,是谁出卖了我?”
柳惠道:“你见到吴师长,自然便知,何必问我?”转身向高洪彪说道:“让下人给准备一条绳子,越快越好。”王庆峰惨然一笑,呼道:“不用准备绳索了。老爷,我走了。”话音一落,只见他嘴角开始溢血,身子剧烈的摇晃,过了不久,双目圆睁,萎靡躺在地上。
于蓝走过去探了探他鼻息,道:“咬舌自尽,也算有种了。”
便在此时,后院走出一来人,叫道:“喂,徒儿,是谁要欺负你?让为师看看他长了几条臂膀?”声落人到。当来人看见地上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