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婴看他这副拼了命却透着一股憨傻劲头的模样,不由得想抚额叹息一声:“你别回忆属于你的记忆,你沉静下心来,尝试着去问一问你身体内的另一个自己。”
始一下就卸了力,他粗着气喘息了几声,一脸疑惑地看着虞子婴:“什么意思?”
虞子婴立刻板起脸,严肃道:“只需做,不准用。”
始一瞧虞子婴好像要生气了,眼睛猛眨了一下,立即就乖乖地低下头认错,小心翼翼:“婴,你别生气,好,好,我、我一定马上想,我按照你说的做……”
于是,他沉静下心思,开始埋头苦想了一会儿,渐渐感觉思绪有一些混沌了,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他的眼睛被另一个人霸占了,他能够跟“他”一起看着同一个世界,却不能够占据这个世界,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嘴不受自己的控制,发出了声音:“蝙口……”
虞子婴没听太清楚:“什么?”
始只觉一瞬间他的世界又重新回来了,他愣了一愣:“我说什么了?”
虞子婴:“……”你这么精分你麻麻知道吗?
“婴?”始看虞子婴不说话,略有些不安地喊了她一声。
那声音糯糯而软绵,带着不经意泄漏的依赖。
“应该是蝙口。”虞子婴暗道。
可“蝠”是蝙蝠吗?还是“福”气的福,像这种地界与环境,前者可能性更大一些。
“你先在这上面等一等,我下去找一找有没有开锁的机关。”虞子婴道。
“啊……”始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他紧张地看着虞子婴,一瞬不眨,就像刚出生被孵出来的幼鸟一般。
“等着我。”
虞子婴突然身形一起,跳上一喷涌凝固状的石笋,又从这一边跳到另一边,端是身如飞鸟,捷似灵猿。她黑衫阔袖于火海之上奔腾跳跃,犹如乱树绕花,令人只觉眼花缭乱之感。帝女轻狂
落到地面后,虞子婴细心地观察周围地形跟人留痕迹,于周围巡视了一圈,再根据刑架的某些构造与延伸分析,最后她勉强找出一个洞口。
所谓勉强是因为这个洞并非洞,而是一个造型凹陷一角的岩壁,远处看倒有一些仿似一只扇翼张口的蝙蝠。
在中原蝙蝠并非什么喜庆的玩意儿,但听惰跟她讲过的一些异域奇异录中,蝙蝠是一种吉祥的象征。
她朝着蝙蝠洞内走去,里面不过只几平方米的空间容纳,这时她听到始在外面不断地喊着她的名字,虞子婴分了一下神,然后继续在洞内找到一个奇怪造型的机栝,这上面有一个把手,她犹豫着握上去。
“婴……”
再次听到始担忧的叫唤,虞子婴眸色一凝,手中用力,握着把手用力一扯,感到有一种力的存在,心底顿时明白,或许真找着了。
她从洞里出来时,正好看到远处上空那个像吊车一样,伸于溶浆上方的铁链刑架慢慢地开始后退,最后降到了对岸上,那些原本在始身上缠得紧紧的索链子也变得松缓了。
虞子婴迅速赶了过去,看始被一大堆沉重又热烫的铁索链子埋了起来,立即拽过他的一只手臂想将人扒拉出来坐着,却不想刚侧过身,却觉腰侧部位一凉,然后是猝不及防的一种令人血液都凝固起来的悸寒之意传来。
她是感觉不到痛的,但却也知道……她受伤了……
而伤她的人将一柄锋利的匕首,不带半分犹豫地猛刺入了她的腰间,没刃而入,可想而知,无论是从力道跟速度而言,那都是绝决而果断的。
她睫羽颤动了一下,一双黑得不见半分光亮的眼眸,转向她身后始,他的一只粉雕玉琢的手正握着匕首的另一端,他正一脸无辜而纯真地看着她,那一双大而怯的媚眼含羞清水,像斑鹿一般盈动着怜爱的色泽。
他张噏着泛着粉色花儿一般水嫩的双唇。
“婴,痛吗?”
那语气带着丝丝心醉,幽幽轻颤,奢靡的花瓣残落凋零,就像他在心疼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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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我拍死你!
始:我是无辜的,别拍死我!
虞:你过来,我保证不拍死你!
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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