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永年出了机场,打了的士,便直奔爱巢。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他本想给守候在家的小三儿一个惊喜,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房间里亮着灯,客厅凌乱的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房间里还传来一阵阵刺耳的呻吟声。奸夫淫妇!他登时血脉膨胀,快步走到房间门口,透过虚掩的房门,看到平时自己和小三儿尽情愉悦的大床上,躺着另一个男人,他和自己一样,正在开垦着同一片土地。他蹑手蹑脚抄起客厅一角的高尔夫球杆,猛地一下,推开**房门,床上的一对儿鸳鸯,惊的顿时散开了。他气不打一处来,抄起高尔夫球杆向男人挥去,男人吓的直往被窝儿里钻,倒是小三儿勇敢地挡在了前面。高永年无奈收手,质问小三儿缘由。小三儿说,这是自己大学同学,也是自己的男朋友,跟高永年好的事儿,男朋友也知道,由于家里底子薄,许多开销也都支付不起,所以,男朋友容忍了小三儿的行为,让她跟着高永年快活,同时赚到的钱,用于两个人其他时间的花销。高永年看了看那个男孩儿,像是个学生模样,一脸惊恐的样子。他嘴里骂着“窝囊废”!倒是觉得心软了,自己靠着钱财的力量,睡了人家女朋友,还不允许人家花点儿钱?这样的交易,很符合生意上的往来。但是,一想起这个大老爷们靠女朋友的身体去换取钞票,就觉得他窝囊。当场,高永年摆摆手,让两个人穿衣服、全铺盖卷儿走人了。小三儿一看此情景,反而不愿意了,说自己陪了你个老男人这么长时间,这临了一定的给个说法。高永年更觉得小三可怜又可恶,这种感情上的事儿,一旦生意化了,也就没什么意思了。生意讲究的是什么,讲究的是亲兄弟明算账;感情讲究的是我的是你的,你的是我的,合二为一。现在,小三儿显然是把两个人的交往,看成了一场她投资身体的生意。既然如此,高永年觉得也没有挽留的必要了,他承诺往她的银行卡上汇去十万块,就此了事。果真,小三儿以后再也没有找过自己。
这个全面提升情人库质量和档次的计划,最后以失败而告终了。但高永年没有死心,他还在寻找猎物。第一次和陈丹见面,是在吴正组织的宴席上,当时,这个傲人气质的女人,就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趁着酒意,不老实地在台面下面对她进行了试探,但女人好像毫无反应,让他有点儿心灰意冷。世事多变,吴正出了事儿,树倒猢狲散,谁料这些猢狲中间还有内斗,陈丹就是再强硬的女人,离开了男人的撑腰,面对一只只“恶狼”,那也只能是弱者的身份,只有被欺负的份儿。此时,陈丹的的确确需要另一个依靠,恰巧她老公生意上资金短缺,这让高永年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是该英雄救美的时候了。
自己费尽心机,找人修理了吴正一番,谁料不仅没有给心爱的女人带去轻松,反而心理压力更大了。这让高永年有点儿郁闷。听着电**话那头儿,陈丹嘤嘤的哭声,高永年感觉自己的男性本能又激发了起来,他要保护这个弱者,不对,是要保护这个即将属于自己的猎物。
陈丹答应了他的午餐邀请,两人约定到“天居茶庄”去,为掩人耳目,陈丹拒绝了高永年的接送,坚持自己开车去。
天居茶庄在a市植物园的一角,周围环境相当美观,老板肯定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不然,就植物园这一块儿天然条件,那是多少钱也买不来的环境啊。茶庄借助植物园的优厚条件,建的古朴自然,优雅恬静。这里不禁能喝茶,还安排的有私房菜。所谓私房菜,就是固定就那几个菜,你也不需要点菜,按人头收费就行腙。
高永年和陈丹几乎是一前一后来到了天居茶庄“悠然厅”。这个房间不大,很适合两三个人在这里聊个天儿,谈个事情什么的。
茶艺师端来了甜点,问还需要什么主食。高永年摆了摆手,茶艺师泡好第一泡茶后,看两位也没什么心情听她讲茶道,就识趣地走开了。看到茶艺师走出门外,关好了房门。高永年看了看茶几对面的陈丹,表情木然,毫无生气,微红的眼圈,好似梨花带雨,他迫不及待地问:“丹丹,这是怎么了?快告诉我?袁立这家伙还没消停啊?”
听到这里,陈丹又忍不住眼圈儿发红,鼻子发酸。她轻轻揩拭了下眼角,说:“我真是无法想象,袁立作为一个领导干部,怎么就跟个无耻的流氓一样呢?什么坏事他都能做出来,什么狠话他都敢说出来。擤”
“是吗?那是我低估这小子了?昨天晚上,刚子几个人告诉我,已经狠狠将他收拾了一顿了,挨了揍,还不好好反省反省,竟敢还去寻思报复,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高永年说。
“今天早上,你电**话告诉我说,把袁立揍了一顿之后,我就心神不安,因为这个袁立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我害怕他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可是,怕鬼有鬼,他真的把电**话打给了我,质问我为什么背地里对他下手,还说……”陈丹欲言又止,她的情绪相当低落。
“还说什么?难不成又威胁你了?”高永年端起小茶盅,喝了一口。
陈丹犹豫了下,事情到了这般田地,还有什么不好张口的呢。她一狠心,说:“他威胁我说,删掉了手机里的图片,自己电脑里还有,还要逼迫我顺从他,继续跟他好下去……”说完,陈丹趴在桌子上,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绝望,虽然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