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静么,她真的差不多习惯了。
直到快黄昏了,叶枣才醒来,这一觉睡得人都懵了。
“姑娘?”玉静叫了一声。
“嗯?玉静姐姐?”叶枣这才找回神智,刚才真是有些今夕何夕了。
“姑娘换衣裳吧,起来走走,用些点心,晚膳时候快到了。”玉静笑道。
叶枣无语了一下,这一天……光剩下吃了啊。
四爷忙完了之后,叶枣也正好收拾好了自己。
她一笑:“竟然睡了一下午,爷看,又要吃饭了,我是饭桶呀。”
四爷失笑,本想着,她要是还不高兴,就再哄一哄来着。
如今,见她笑的这么心无芥蒂,四爷倒是顿时有种失落的感觉……
似乎是,积攒了不少好话,没处说一般。
“哪有这样说自己的。你吃的不多。”四爷拉她的手。
叶枣与四爷说笑了一会,然后又用过晚膳。
当然也就留宿在正院里了。
得知叶枣留在正院,李氏更是气得厉害。
也不知是气的狠了,还是有些着凉,次日一早,李氏就有些起不来了。
鼻子也不通了,头又昏沉,竟是病了。
大格格吓坏了,忙叫人去请太医,又叫人去前院。
也不敢忘了正院,忙不迭叫人说了一声。
四爷已经出府了,叶枣也回了锦玉阁,所以并不知道李氏病了的事。
好在,李氏是侧福晋,可以直接请太医的,福晋也没拦着。
李氏有两年没病过了,这一次,竟是病来如山倒的样子。
福晋坐在一边,看着太医给她把脉,一声不吭。
昨日的事,她自然知道,李氏这是叫主子爷责骂了吧?该。
“侧福晋这是有些虚火旺盛,又着凉。多少有些思虑过多,倒是不碍事,喝几服药,好生歇歇就好了。只是……凡事不要思虑过多,以免伤身子。”太医收起手道。
李氏疲惫不堪,头昏脑涨,就没说话。
大格格忙道:“多谢太医了。”
“臣不敢。”太医忙道。
送走了太医,福晋笑了笑:“思虑过多,虚火旺盛,李氏你这是何苦呢?你是侧福晋,早早的有了位份傍身,又有一儿一女,后半辈子,这府里也是舒心的了。你何苦与一个侍妾争宠?难看不说,到底也伤身子。女人啊,还是要贤惠些,大度些才是好的。”
太医虽然不能明说,这不就是李氏又急又气的缘故么?
再加上一些风寒,不就这样了?
福晋自然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说实话,她要是能一次性把李氏气死了,才高兴呢。
“真是有劳福晋操心了。”李氏声音哑着,带着咬牙切齿。
可算给了她好机会来嘲讽,这女人从来都狠毒!
“福晋素来大度,有福晋庇佑,我才有一儿一女。不过,本该更多几个孩子的。奈何我还是弱了点。”李氏冷笑。
福晋一点都不在乎她话里的机锋。
也不在乎她的讽刺。
“嗯,身为福晋,我当要庇护你。毕竟,我是正妻。没有和侍妾们争的心思。只是李氏你也年纪不小了。比我还进府早些。这争宠的事,未免做的难看了些,赢了也罢,这输了么……何苦劳累自己的身子呢?”福晋幽幽的,说出的话像是刀子,扎在李氏心上。
平素,福晋不爱说这些,她更狠毒些,要是想算计,直接来狠的。
不过这时候,能叫李氏身子更不好,那就好了。
可惜,她们斗了多年。李氏完全明白福晋的心思,倒是叫她激起斗志来了。
就算是输给了叶氏也无所谓,总不能输给正院!
她有嫡妻的位份,可她有一儿一女!侧福晋如何?也不差的!
“瞧你这么精神,想必是没事,那我也就安心了。大格格,就照顾好你额娘吧。”福晋施施然起身,淡淡的道。
“那就恭送福晋了。”李氏咬牙。
大格格一直低着头,这会子忙福身:“送嫡额娘。”
送走了嫡福晋,大格格脸色就很不好看,又怕李氏看出来:“额娘,我去看看弟弟,把他送去前院,您躺着。”
李氏叹口气:“你这孩子大了,心思越发重了。”
她是一万个不想叫女儿参与府里这些个破事,可是……总也不能避开。
“你过来,额娘与你说话。”李氏挣扎着,在丫头扶持下坐好。
将人都撵出去,只跟大格格一起。
“额娘……您别多心,我……只是心疼额娘病了还要……还要……”还要叫福晋这么说。
“傻丫头,她盼着我不好,这是应该的。多少年了,我压着她,压着正院。她如何喜欢我?如何真心喜欢你与你弟弟?”李氏拉着大格格的手。
“额娘……”大格格不知该如何,只能紧紧的抓着李氏的手。
“好了,不怕,额娘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你也大了,不怕的。有你阿玛呢。”李氏忙安慰。
“可是阿玛他……”他来的越来越少了,他如今宠爱叶氏啊。
“好了,不用担心。你阿玛就算是不常来,心里对你们是一样的。放心吧。你阿玛不会看着你们受苦的。”这一点,李氏无比确定。
四爷就算是以后都懒得见她了,对孩子还是一样会疼爱的。
“额娘……我有点怕。”不管阿玛如何,最疼爱她的,还是额娘啊。
“不怕,额娘的乖乖不怕。有额娘在呢,额娘不过是小病,不会有事的。放心,额娘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