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枣点头,那就是说,四爷没生气喽?
那就好,她就担心,四爷因此觉得她不懂事了,那就……不太好了。
不过,这两年多的宠爱不是白来的,四爷对她,还是很包容的么。
四爷又在户部忙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被直郡王叫走了。
直郡王在六部外头:“老四,走吧,大哥请你吃饭。前头万和楼上了新菜式,说是极好,你们爱风雅,说是那有不少苏州菜,尝尝?”
四爷当然不会拒绝,虽然还是有些惶恐,到底比一开始好多了。
“既然大哥叫弟弟,弟弟岂能不去?今儿弟弟请客如何?”四爷笑着拱手。
直郡王倒是笑了,他马都没下,伸着马鞭子:“做弟弟的,要听话,说了大哥请你就是请你,快走!”
大阿哥逆着光,穿着一身枣红色的常服,长身玉立,骑在白马上,说不出的雍容,却还带着清俊,又因为他上过战场,自然带一股锋利的气息。
配上俊美的面容,又有所有人都不知道的一场前世经历,经历过煊赫的一辈子,又经历了高墙幽禁致死,这种好比绝世宝剑终于套上了剑鞘一般的收敛,真真是叫人移不开眼。
四爷虽然也是俊美男子,到底眼下还是少了一些英武之气。
“是,那弟弟却之不恭了。”四爷只好应了,骑马跟着直郡王走了。
众人皆知,直郡王对四爷极好,兄弟里,能与直郡王关系如此和睦的,之后四爷一人。
而四爷本人,就是个极其能干的,户部有目共睹。
所以,这种组合,叫户部,甚至六部都有目共睹。
吃饭的时候,直郡王直言:“明年,你也跟着皇阿玛去蒙古,好歹历练一番,等你回来,说不定这爵位可以动一动。也是好事。”
“是,爵位的事,弟弟不敢想的,不过,能历练一番,弟弟倒是愿意的。大哥不日就要出发了,如今这寒冬腊月的,还要保重身子。弟弟敬大哥一杯,祝大哥旗开得胜!”
“哈哈哈好,你的酒,喝了肯定灵。”直郡王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干了一大杯。
四爷也干了一大杯。
“大哥这回,准备带人出去么?”四爷随意的问了一句。
“哎,依我说是不带,可你嫂子……肯定是要安排的,带就带吧,最多带个侍妾。”皇子们出去走一年半载的,不带人是说不过去的。
“应该的,大嫂也是好意。”四爷笑了笑,心里对带不带叶氏,也就有了计较了。
“大嫂是不是快生了?”四爷问。
“下个月就生了,可惜我不在……”直郡王支吾了一下:“不瞒你说,今儿找你来,也有这件事……”
“你大嫂身子不好,我离开京城不放心,老四你的福晋能干,叫她偶尔去看看吧。”直郡王道。
“是,这点事,不必大哥安排,弟弟也一定办好,大哥只管去,弟弟一定叫大哥没有后顾之忧。”四爷满口应承。
想着,到了直郡王福晋生产的时候,他们两口子都过去,总要叫她们母子都安稳才好。
直郡王谢过四爷,两个人吃完了午膳,直郡王就进宫去了。
长春宫里,惠妃用了午膳正在午睡,直郡王就等着。
等了两刻钟之后,惠妃总算是起来了。
得知他等着,倒是恼了丫头们一会。
“来了就进去叫额娘,怎么一直等着?是有什么事了?”惠妃心疼孩子。
“不是什么大事,额娘睡觉要紧。”直郡王赔笑。
“你这孩子,说罢,你媳妇怎么了?”惠妃与直郡王,到底是母子心意相通,一般直郡王这么说的时候,就是她那娇弱的儿媳妇不太好了。
或者是有什么事了。
要说,惠妃一开始真是恼,也不喜欢伊尔根觉罗氏,如今也习惯了。
谁叫儿子当她是个命根子呢?真是!
“这话说的,儿子马山就去蒙古了。”直郡王赔笑:“平意身子沉,下个月就要生了,儿子略有不放心……”
“好好去你的吧,安心,有额娘呢。额娘就算不待见你媳妇,那孩子是额娘的亲孙子!”惠妃白了直郡王一眼。
“平意身子不好,儿子不在,她不知又要想多少,额娘……您可怜儿子,儿子没了平意活不好。”直郡王认真求道。
惠妃看着他,长叹一声:“好了,额娘知道了,额娘会好好照顾她。”
“多谢额娘,儿子就希望您和她和儿子的孩子们都好好的。”直郡王笑了笑,不等惠妃说什么,就起身:“儿子还得去兵部,不说啦,多谢额娘。”
惠妃只觉得儿子眼神中那种难过很深刻,却不明白是什么。
不管怎么样,为了一个福晋不会这样吧?
可不管怎么样,他这么执着……她又何苦叫他失望难过呢?
晚间,直郡王回府,就去了正院。
果然,福晋挺着肚子还在跟管事嬷嬷说话,安排他出门的东西。
直郡王站在外头听了一会,平意也许不适合做皇后,也做不了那种八面玲珑的福晋,可是……她细致又温柔,像是一汪清泉,总是叫他觉得舒服。
她性子闷了些,爱多想,他只能多护着她些了。
进去,大福晋忙就要起来请安,被直郡王拦住了:“好好的坐着。”
挥手叫人都出去之后道:“今儿进宫见了额娘,额娘说了,你月份大了,她会好好照看你。老四那里,他福晋也会常来的。你在家里一定要好好的,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