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还想求饶,苏培盛一个眼神过去,就有人将她堵着嘴拉出去了。
叶枣遗憾的想,果然时间短了,想要找出和皇后有关来,也不容易啊。
不能一直留着胭脂了,万一她做出别的事呢?
不过么,最有用的,还是琥珀的消息了。
“请林太医和张太医先去吧,我这里没事了。”叶枣笑道。
四爷看了看叶枣点头许了,又叫闲杂人等出去。
这时候,琥珀膝行一步:“奴才禀报万岁爷,胭脂她……她素来和秀水姐姐关系极好,进宫前两日,秀水姐姐与她见面。”
“那时候,奴才就怀疑过,秀水姐姐是正院一等的大丫头,那会子……皇后都进宫了,可是她却还留在府中,没有走。”
“对外说的是府里还有诸位主子,皇后娘娘不放心。可如今想来,奴才是有怀疑的。”
“查一查这个秀水。这奴才敢用这样的法子害人,想必也该有人懂这个法子。”四爷哼道。
“你要是胡说,朕就叫你知道后果。”这是说琥珀的。
“奴才不敢胡说,奴才句句属实。”琥珀忙磕头,几个头下去,额头都破了。
四爷看着,也怕叫叶枣看着不适这才道:“滚下去吧。”
等她们出去了,四爷看着叶枣:“你真不叫朕省心!”
“人家害我,我还是有过错了?”叶枣哼了一下,委屈吧啦的。
“真是。”四爷起身,坐在她身边:“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是啊,好几天了,想找点证据,没找到。”叶枣光棍。
“你说你该不该打!发现了不与朕说,万一那奴才狗急跳墙呢?”四爷气的牙痒痒。
“所以我就找爷了,我怕。”叶枣眨巴着狐狸眼,往四爷怀里缩……
四爷那个一肚子气都被她弄得发不出来了。
你说什么呢?人家都怕了。
四爷摇摇头,再摇摇头,笑出来了:“真是……朕就被你这么哄着吧。”
“爷你摸你闺女。她想你呢。”叶枣拉四爷的手,放在她还是不见隆起的腹部。
两个多月,确实没有什么起伏。四爷左右摸。
他第二次摸叶枣怀孕的腹部,叶枣也是他第一个摸过的怀孕的女子。
新奇,不解……
“摸不到。”四爷很诚实。
叶枣噗嗤一笑:“好像四个月就可以摸到了,五个月就能动?我也不知道。”
四爷也笑了:“下回就知道了,你也老实些,身边哪个不可信,就趁早调走。”
“这回应该都可信了,这个胭脂啊,打从一开始我就不喜欢她心思太深沉,也不知是一开始就不对劲,还是后来变了、”叶枣摇头。
“不必管了。朕心里有数。你只管好好养身子。”四爷心里也是一样的想法。
除非是皇阿玛后宫的人,否则,除了皇后还有谁?
是了,叶氏如今生了孩子,不可能给皇后养着了。
她又得宠,眼看着前途不会差,皇后容不下她了。
不过,这些他不能说。
即便四爷知道,叶氏心里有数,可是有数也不能说。
他还没举行登基大典呢,就对皇后做什么,什么都不能做。
“我也没别的想法,爷要帮我,要保护我啊,我虽然得了爷宠爱,可是我只是个贵人,很多时候是不能保护自己的。”叶枣靠着四爷。
“好了,朕知道了,听话不要闹。也不要多想,这事以后不会有了。”四爷拍她的后背。
叶枣就乖乖的点头。
嗯,这回的事,想必能让宫里知道一点好歹了。
别处要下手,也得考虑清楚了。
四爷回了乾清宫,就叫苏培盛将膳房几个人绑了。
如今的膳房,早就分开了,御膳房里,伺候皇上的是原本的大厨,以及从潜邸进来的贺大厨等一伙人。
伺候后宫的,基本上没动,还是原来的厨子们。
四爷本就有意要整理一下,只是这不是大事,所以不急。
可眼下出了这事,他正好借此清理一遍。
食物相克,宫里的膳房不可能不防备,只是这样分开做的,他们不太注意。
可是不管是不注意,还是故意不注意,都一样。
四爷要查,要管,膳房里几个管事的就是一个死字。
再说胭脂,被带去一处小黑屋里,不管她怎么哭喊,嘴里堵着帕子,就是一顿鞭子。
不过,胭脂也是个硬骨头,打了几顿,就是什么都不说,只有一句话,奴才冤枉。
四爷冷笑:“冤枉?说出来,她家人流放便罢了,不说,一家子斩首!”
胭脂一听这话就崩溃了,熬了两日都不曾多一句话,这会子往地上一趴就大哭了起来:“是福晋,福晋!奴才一开始就被福晋买通了,这么些年,一直盯着姑娘的事,一直盯着……可姑娘不信奴才的,所以奴才什么都不能跟福晋说。福晋说了,要是姑娘这一胎生出来了,就把奴才一家子都杀了,把奴才配给太监做对食……”
胭脂崩溃的哭着,已经忘记了如今叶枣和皇后的身份。
苏万福浑身一松,可算是吐口了,要是再不说,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谁教你的法子?”苏万福问。
“是秀水,秀水教奴才背,背熟了……”胭脂哭道。
“秀水又如何知道?”苏万福逼问。
“奴才不知道啊,奴才只是……只是与秀水见面而已,奴才不知道啊。”胭脂磕头,这会子,她心神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