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到底还年轻,今儿借故发落了高氏,其实还是因为叶枣之前哭的那一场。
可四爷也闷骚,不可能直接说处置了高氏是为她的。
不说吧,四爷还有些郁闷,毕竟第一次做这么没意义的事,对方还不知道。
不过,苏培盛还是找了个机会指点了一下叶枣:“按说,这格格们的事,主子爷是不管的,今儿高格格来,主子爷赶出去就算了,主子爷今儿,倒是格外的不太高兴呢。”
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枣一眼,然后施施然走了。
叶枣端着茶,很是愣怔了半晌……
这暗示的话和暗示的眼神儿,她看不懂是个傻子吧?
难道,是四爷故意处置了高氏?就为了给她报仇?
叶枣抖了一下身子,觉得不大可能……这太诡异了吧?
就算得宠,四爷不是最公正最冷酷的?这……画风严重不对不是?
不过,苏培盛不至于陷害她一个小侍妾,所以,这真是暗示?
叶枣摇摇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情绪都丢出去,然后进去了。
进去之后将茶递给了四爷,就偷偷打量,打量之下,就发现了,外亮!莫不是,他希望她道谢?
这真是……太诡异了啊!
“爷,喝茶。”
四爷嗯了一声,接过茶喝了几口:“嗯。”
这一声嗯,就是说泡的可以。
叶枣心里吐槽他闷骚,然后就笑了,笑的格外惹人喜欢。
四爷禁不住就看了几眼:“笑什么?”
“不敢说,说了的话,爷嫌弃呢……”叶枣就扭捏起来了。
要是放在现代,网络上各种段子满天飞,四爷自然知道,这是装的!你要真的不敢说,你就别提啊?提了还说不敢说,这不是虚的?
其实,就换一个人,四爷也要怀疑的,可是偏是叶枣。
她一张脸就长得太叫人移不开眼,哪个男人看着这脸,还怀疑真假?
何况还有一把好嗓子?这么扭捏的一句不敢说,四爷不说心酥了吧,也是抵抗不住的,哪里会怀疑?
何况,四爷就没往那处琢磨去,只是挑眉:“说罢,爷不怪你就是了。”
叶枣就眨眨眼,然后往后退了半步,鼓起勇气:“今儿看见高格格被罚了,奴才……心里高兴呢,奴才……奴才也知道不该这样,可是……可是她欺负奴才呢……”
前半句,说的低低的,后半句,又像是有些自责,语速都快起来了,很是叫人觉得……可爱。
四爷自然也是这么想的,失笑了一下摇头:“你这个丫头啊……”
叶枣就咬着形状美好的下唇:“不敢了……”
四爷拉她的手:“原来竟是个睚眦必报的。”
叶枣低头:“可是她欺负奴才啊……奴才……感谢爷呢。罚了她,以后她就不敢了。”
这话说的未免天真,何止以后不敢了,只怕是以后,叶枣都是高格格的眼中钉了。
四爷顿了顿,将她拉进怀里:“嗯,爷给你报仇了,你得谢谢爷。”
不管怎么说,四爷对女人做了一回英雄之后,总算是得到了美人的高兴不是?
歪打正着吧。
“爷,您会不会觉得,我是坏的?可是她欺负我呀!”叶枣嫩白的手,紧紧抓着四爷的袖子,似乎对这件事很看重一般,着急起来,奴才都忘了说了。
四爷失笑:“不坏,你不主动害人,就不是坏的。”
“那怎么会么,奴才不会的呀。”叶枣就松口气一般的回答,还带出一个说不出的动人笑容来。
男人么,自己的女人在乎自己的感受,这是个很好的体验不是?
对于四爷来说,虽然,每个女人都应该这样,但是,四爷心里知道和直观的感受到,那是不一样的!
所以,四爷开心了。
四爷开心了,那叫四爷开心的叶枣,不是更叫四爷喜欢了么?
四爷捏捏她的脸颊:“真是个会哄人的。”
叶枣要解释,就被四爷一口咬住了嘴唇,呜呜叫了几声,就被四爷吞了。
外头,苏培盛看着窗户上交叠的两个人,捂着嘴笑了。
玉静诧异的看他,苏培盛就招手,两人站在了一边:“怎么着?没看出来?”
玉静老老实实摇头:“奴才不懂,公公何必提点?”
就算是叶枣得宠也不过一个侍妾,何必劳烦苏培盛这样的大太监提点呢?
“话不是这么说,我这一提点,她懂事了,那是主子爷高兴不是?做奴才的,叫主子爷高兴不是本分么?”苏培盛背着手笑的很是无私。
玉静只好福身:“公公的本事,奴才是不及的。”心说,这苏培盛虽然一百个不是,但是对四爷这份忠心倒是无可比拟的了!
叶枣今儿倒是不辛苦,也许是四爷念着她昨儿劳累了,今儿就要来一回,就搂着她睡了。
康熙爷南巡去了,四爷不上朝,早上就不必起的太早了。
次日,叶枣几乎和四爷同时起来的。
伺候四爷穿好了衣裳之后,四爷还将她留下用了个早膳。
一时间,叶姑娘在府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得宠了。
倒是李侧福晋这些时候也没怎么见着四爷。
叶枣回去的时候,就见锦玉阁和锦绣阁的中间,一片花草跟前,云格格带着两个丫头正在说话呢。
听不清楚,但是叶枣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毕竟人家是个格格,看见了还不去请安也是说不过去的。
“奴才给格格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