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可不是一桩简单的事情,皇帝也不是只要说一声,就能废除的。先得说明,这太子为什么会被废,是犯了什么错,因何而被废。

这些,都得在圣旨上,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礼部拟好圣旨之后,还得交由内阁决议,最后由皇帝盖章,这圣旨才算有效。

光是这些手续,就要耗费许多时间。更别提,礼部还在犯难,这废太子的圣旨,到底应该怎么写。

这都放在明面上来讲了,看来这太子是废定了。

皇后听到这一消息,彻底撑不住,当着六尚的面,就摇摇欲坠地,昏倒在一旁的宫人怀里。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接住皇后的宫人,也跟着晕倒了,还好有其他宫人上前,接住皇后,这才没让皇后,倒在地上。

原本来此处,与皇后一道商理宫务的六尚,面面相觑,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

皇后被小心翼翼地扶着去了寝室,可另一位昏倒在地的宫人,却无人管顾。

尚食局的尚食通些药理,便上前查看,这手刚一搭,尚食的眼皮子便一跳。

相熟的几位,看到尚食那般表情,立刻就知道事有不好。

彤史由尚仪局管着,但彤史上头,也只记着,何人、何时、何地侍寝,可没说那人是个什么相貌。因此,除了尚食以外,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

尚食走到陈尚宫身边,轻声道:“一会儿院正来的时候,让他那小徒,给人号号脉。”

陈尚宫眉头一紧:“怎么……有什么要紧的吗?”

尚食摇摇头,道:“我有些拿不准,还是等太医来了再说。”

东宫那头,自然也得了信,太子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骤然大悲,也是混混沌沌,不知今夕何夕。

今上正跪在祖宗牌位面前陈述自己的罪孽,说自己没有教好太子,便听到总管太监来报。说是,昭阳殿的一位宫人有了喜……、

后宫的女人听到这一消息,都要疯了,这都多少年了?多少年这宫中,没有新生儿降生了!

有人伤悲,自然也有高兴,比如原先只能做亲王的,那些个今上的儿子,这会儿也想着自己是不是能当上太子,做这万民之主。

还真有脑子一根筋的,比如这今上的二儿子忠义亲王,便急吼吼的跑到宫里来,问今上什么时候再立太子。

今上听了之后,自然是怒火冲心,对着这儿子,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更是指着他的鼻子就道:“就算我儿子都死绝了,也轮不到你来做太子。”

要说,如今这位太子,还真应该谢谢这位忠义亲王。要没有这忠义亲王一闹,这太子还真就废定了。

可今上如今见了忠义亲王这傻样,倒是细想起来,如今这太子确实是不太好,可他要是换一个,还没有如今这个好,那可怎么办?

今上又想到今天传来的喜讯,立马觉得自己依然年富力强,还能活个二三十年,再培养一位太子出来。

在朝堂上,参太子的本子络绎不绝,好像这时候,要是不参太子一本,就不配做人臣子。

有些人还摩拳擦掌准备写第二本奏折,打算再参一参。就听到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消息。

今上,将内阁最终拟定的,废黜太子的圣旨,给打了回去。

接着,今上又下来一道旨意,封一位昭阳殿的秦姓宫人,为选侍,让其住在长春宫。

太子听到这些消息,没有任何轻松,他捏着酒杯,披散着头发,眼中闪烁着疯狂。

郁偆拿着许多东西,跟着石典籍到了长春宫。何香香走在郁偆身旁,也同样拿着许多东西。

到了长春宫,先是拜过淑妃,便由夏昭容引着,去了一处小院落。

“这里……就是娘娘给秦选侍安排的住处,你们尽心铺陈便是。”夏昭容说完,便去外头叫了四个宫人进来,和郁偆她们一道整理。

何香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又让跟在后头的那些人,一个个抬着东西放好,别放乱了次序,到时候整理起来麻烦。

何香香与郁偆一人扯着一头,将被子和被面对好,准备拿针线缝。

“这明明不是咱们司里的差事,你说什么落到了咱们这里?”何香香问道。

“吕尚仪既然都吩咐了,咱们也只能尽心尽力地做不是?”郁偆捏着针,将被子缝好。

何香香在外头也不是多话的,抱怨了这一句,便又尽心尽力地做事。

大件的家具,是早就放置好的,长春宫里的人也早已将房舍打扫干净。郁偆她们只要将东西陈列好,使得这房间看着不那么空荡荡就好。

还剩下一些收尾工作,郁偆和何香香便脱手不做,全交给了别人。

夏昭容端了些茶点过来,招呼石典籍及郁偆和何香香。

郁偆和夏昭容本就相熟,可如今有石典籍在,郁偆倒是不好开口讲。

石典籍给夏昭容倒了杯茶,问道:“不知……那位秦选侍,娘娘准备怎么安排。”

“那都是有成例的,不过那位秦选侍既然有了身孕,那娘娘自然是会多照顾一些的。”

石典籍舒了口气,道:“我这也不是多嘴,实在是那位秦选侍有些可怜。当时诊脉的时候,吕尚仪也在。说是那秦选侍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也没人跟她讲,肚子大起来,还当是害了什么病,不敢多吃东西,瘦的不行,还拿束腰,将自己的肚子裹了起来。要不是发现得早,怕是要……”

怕是要一尸两命呐……

郁偆在一旁听着,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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