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孩,郁偆都送了一套,甚至还排了一出戏,让人送去的时候演给别人看,科普一下这些小动物的知识。
收到的人,心思各异,有些让人拿了一天换一个,在孩子面前玩,有些则放着任其落灰。
郁偆也受到回礼,她送出去的是一样的,可别人送来的却是不一而足。
“听闻惠妃娘娘熟读经书,并时常抄写,皇后娘娘便命我送来这一尊白玉观音,正好能让娘娘你静静心,别再寻思那些旁门左道。”
与郁偆说话的嬷嬷,许是认为自己的昭阳殿中的人,便对郁偆有些看不上。
难道这昭阳殿里出来的人,都是这一个腔调?郁偆暗想。
郁偆不由得想到,那个以前给她年宫规的嬷嬷,姓什么来着,不知道如今那嬷嬷在那个犄角旮旯里?
“妾多谢娘娘关心,去请嬷嬷喝杯茶。”郁偆笑意盎然,她好久没有遇到这样和她不对付的人了。
“奴婢不敢久留,这就告辞。”那位嬷嬷就这样不留一片云彩走了。
宫女将那白玉观音端上前来,问道:“这白玉观音该放置在何处娘娘?”
“自然是供起来,我这地方虽然不算大,但也是供得起这尊菩萨的。”郁偆挥挥手,厌烦地道:“快些拿去,找间小室布置个佛堂,好供起来。”
郁偆都多少年没去碰那佛经了,就连那宝灵宫也是能不去就不去,自然不会喜欢这尊菩萨像。这会儿皇后送给她这个,更觉心累,简直是有一种生理性的厌恶,更忍不住生出一种烦操感来。好在天气渐冷,这烦躁感,很快别物理上的寒冷攻击给消除。
这天气尚冷暖不定,有多番变化,没想到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出了一桩笑话。
宫中常有宴会,有些可以不参加,但有些却不得不参加。这桩笑话,就发生在一场宴会上,当时皇后亦在场。
吴贤妃不住的哭泣,对着郁偆和黄庄妃也没觉得丢脸,靠在黄庄妃的肩上,不断抹泪:“你说我是犯了小人了,还是犯了太岁,怎么今年就没几桩顺当事呢?我也没亏待那周宫人,她怎么就那么不给我长脸呢!”
黄庄妃看着哭得鬓发散乱的吴贤妃,叹息道:“谁能想到,周宫人会穿了那样一件不合身的衣服跑到宴上来。咱们谁也没想到,皇后会发那么大的火。”
“难道我还会舍不得几匹料子,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吴贤妃因被皇后斥责了一番,这会儿心里真是恨透了周英。
郁偆端起一旁的燕窝糖水,用手指试了温度,感觉并不烫手,便道:“哭了那么久,快喝些糖水润润喉。”
“你替我吃了吧,我吃这些做什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吴贤妃哭的更加伤心。
“那周宫人可还在你宫里呢……”郁偆提醒道。
今日宴会,吴贤妃并没有带周宫人,说是因为人多口杂,可实际上是因为吴贤妃怕将周英放出来后,会造成大规模的伤害。但没想到,其他人都伤着,吴贤妃却被周英那完全不按套路来的举止,给伤了个透底。
周英是自己跑去宴上的,她肚子里有个宝贝,要真的想出去,还真没人敢拦她。
周英若是真想去赴宴,那也该穿着举止得当,不失礼于人前。但周英居然穿了件略显紧绷的衣服。那件衣服穿在周英身上,别人很明显的就能看到,领子和衣服已经撕裂开来。
“禀几位娘娘,已经去周宫人房中收拾过,前个儿送去的那些料子,都被周宫人做成了小孩衣衫,从小到大的都有。”
吴贤妃猛地一拍桌子,涨红着一张脸,喊道:“那些伺候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