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申符伸出手,将里面被切成两半的石头拿了起来,一手一个。
对着店里的灯光,两块整齐光滑且被水湿润的切面上,放射出绿油油的光芒,还有一部分紫色光芒。
涨了,大涨!
几乎只是一眼,申符就已经确定。
这时,那些心怀怨念的客人,也都围了过来。
当一些人看到黑乌沙的两个切面时,纷纷惊呼出声。
“涨了,涨了,卧槽,一半都是绿,一半是春带彩!”
“水头也很好,我看得有三分水了,肯定是冰种,绝对不是糯冰!”
“没绺裂,也没细裂,居然这么完整,太不可思议了。”
“光是把那一半绿的地方掏出来,最少也能卖两三百万!”
就算是对翡翠似懂非懂的假内行,只要看那灯光下迷人的绿色,以及那一片紫色,都知道这次肯定涨了。
有些围观群众脸都激动得通红,就好像这块大涨的料子是他们的一样。
也许很多人都不理解这种情绪,但是,对于一个赌石人来说,能够看到一次大涨,无论是不是自己的料子,都会由衷地狂喜。
申符脸上也露出笑容。
第一块黄沙皮料子,他虽然化腐朽为神奇,雕刻成了两匹惊艳万分的天马,但不可否认,那块黄沙皮料子确实没什么惊喜,反倒让申符有些失望。
但是这第二块,确确实实涨了,哪怕不切剩下的位置,光看表面的这些绿,和春带彩,就值几百万。
春带彩,春就是指紫罗兰,也是紫翡。
有句行话叫“红翡绿翠紫为贵”,说的就是紫翡的珍贵之处,它是除了绿色外,最有价值的一种颜色。
而有紫有绿,就是春带彩,这种翡翠的价格一路走高,千金难求,市面上都很少见。
而现在申符开出的这块料子,切口都是春带彩的表现,极大增加了这块料子的价值。
再加上它种老、水好、又没裂,哪怕一个切面只能掏出一副镯子,都值两百万。
如果,剩下那些还未切开的部分不会变种,都是这种表现的话,这块料子本身的价值,铁定过千万!
若是算开发价值,可能会达到两千万,甚至更多。
想到这个价格,就算日进斗金的申符,心头都是一颤。
“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赌石了,还真是疯狂,比赌博更勾人胃口。”申符暗暗感慨。
想到这两块翡翠,都是舅舅的财物,申符暗自道:“看来要去一趟腾市,亲自把这东西交给小舅舅。”
他没想过要贪墨这块料子,一丁点的想法都没有。
完璧归赵,物归原主,这是申符唯一的想法。
当然,至于那块雕琢成天马玉雕的黄沙皮料子,他就没打算还了,到时候折算一笔钱给小舅舅便是。
林雨绸在看过两块料子的切面后,也惊喜地对申符道:“大涨了,神父,这可是我给你切出来的,等会你要请我去嗨皮。”
“还是再切一刀,把它彻底切开看看吧。”申符没有立马答应林雨绸,而是将话题绕到石头上。
目前的这两块切面料子,一块大约占总体积的五分之一,肯定能掏出一副镯子,再做一些花件。
另外的那一块占五分之四,看手电的透光程度,里面至少也有一厘米得肉,同样够掏一副镯子。
至于更深的地方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变种或产生绺裂,这就不好说了,所以申符打算把它彻底切开。
围观客人依然没有走,他们同样在等这块料子彻底切开的情况。
现在这切开来的两块料子,如果放在瑞市、腾市等地方,估计早就有玉石商人争相出价了。
但这里是靖市,那种有着一掷千金大魄力的土豪,却是不多见。
一段时间后,那块占了总体积五分之四的料子,也从尾部的地方,被切了开来。
“没变种,和刚才那刀的情况一样!”
“这一刀又涨了,暴涨!”
“这些料子加起来,起码值八百万,真的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场面,太过瘾了。”
看过料子的情况后,申符和林雨绸对望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
这一次,申符心里终于平静了许多,没之前那么激动了,因为在刚才看过第一刀的情况后,他就有预感——第二刀肯定还是涨。
果然,预感灵验了。
切完所有石头,已经是傍晚五点。
林雨绸亲自开车将申符送到车站,让他坐上了回凉县的末班车。
虽然林雨绸很希望申符能留在靖市一晚上,带她出去嗨皮,但申符说是爸妈都在家等着看切石的情况,林雨绸最终也没有强求,只是把申符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加了一遍,叮嘱申符这几天一定要来找她玩。
申符答应之后,她才恋恋不舍地对申符挥着手,看着大巴车渐行渐远,眼睛里忽然出现了雾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渐离,渐深……
回家之后,父亲申红刚告诉申符一个好消息,说是已经把公路旁周围几家的地都买下来了,那几家地的主人,有一家原本还和申红刚打过架。
结果听说申红刚要买他家的地,而且还出了一个比正常价格还高了一些的价,当场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让老婆把家里腌着的腊肉拿了出来,还杀了一只鸡,留申红刚吃饭喝酒,态度和往日完全不同了。
这让申红刚觉得倍有面子。
申符也告诉了爸妈一个好消息,将那块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