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莹莹把车停在了黎小雪家楼下,曹母又和曹莹莹说:“上去坐坐吧,我燉了鸡汤呢。着说,“时候太晚了。”
“也好。”还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黎小雪的黎母,本来也只是随口让让,听曹莹莹这么说,就点了点头,告诉着曹莹莹有时间多过来,就和黎小雪下了车。
看着黎小雪母女进了楼门,曹莹莹却没有立即开车离去,而是一个人坐在车里,思绪了万千:
“小雪,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就可以开始自己新的生活了吗?恐怕,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吧。
“一样的城市,一样的人,你怎么就可以拥有和从前不一样的人生?
“小雪,我知道,现在的你,内心是痛苦的,我也觉得,你更多的是在逃避,逃避现实,逃避感情,逃避自己的心。
“小雪,你看你说着自己完全放下了他们两个男人的情感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坚毅,而就是这表面上的坚毅,更显示出你的心虚。
“当你和韩海涛的感情出现了危机的时候,小雪,对不起,我真的还以为,我们的情感都各得其所了。我以为这是上天的注定,我以为你有你的钟友诚,我有我的韩海涛……
“哦,我还要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说,更不应该这样想,但,那个时候,我实在是觉得,这样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小雪,我真的不相信你对钟友诚没有感情。就好像我不相信太阳会从除了东方之外的其它方向升起。
“不是因为钟友诚,你怎么又会和韩海涛分手?
“钟友诚如果也像韩海涛那样帅气,那样知冷知热,那样有着一份让人羡慕的工作,我真的不相信,你还会这样来决定。
“小雪,你现在应该是不再爱韩海涛了。就算还爱,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你们真的不合适也不应该重新来过了。韩海涛的妈妈起码就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障碍。
“小雪,不管你现在是否能够相信,我还是要说,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有缘分的。而你和韩海涛的缘分,在钟友诚出现在你的生活中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一个人,可以为着某种私欲,脚踏两只船,却做不到同时一样真心地爱着两个人。
“一颗心就只能装得下一个人,你心里装着的这么一个人,已经是你全部的世界。
“当然,你也可以不由着自己的心,可以不选择自己的爱,可以把自己的世界完全地抛开。
“这,一点儿也不奇怪。这样的人,这样的事儿,实在也是太多了。
“太多的人,宁愿坐在宝马车里哭,也绝不坐在自行车上笑。
“太多的人,为了满足自己感观上的享受,放弃了自己内心的追求。
“这当然也没有什么错。毕竟,世界是物质的。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
“我所以一直撮合着你和钟友诚的事儿,完全是我看你们真心地相爱。
“既然,你放弃了这个可以给你带来内心愉悦的自行车,你有权力,也有能力再去寻找你的宝马。
“即将,也会有一辆宝马出现在你的面前。这辆宝马,全然使着心计,看上的,应该只是你的相貌和青春了。
“你的相貌和青春可以称得上姣好,可这,尤其对我们女孩子来讲,实在也是太容易逝去了。
“或者,你可以利用你这昙花一现的短暂的美丽赚来你可供一生享用的财富,但,你的人,只会是躯壳一个。
“我真的不想你这样,我觉得,你也应该不想自己如此。所以又会这样,可能,全是因为生活吧。生活实在也是常常让人感觉到沉重的话题。
“记得,网上有人说过,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活让太多的人只能违心地选择自己不应该选择的,放弃自己不应该放弃的。
“小雪,最后我还想说的是,不管自己做出怎么样的选择,最重要的,其实还是不要后悔。
“没有任何的选择是不需要一定的牺牲的。两全其美到底也只是权衡之后的一种心灵上的慰籍,当你只选择物质的时候,你就不要在意精神上的任何缺失。”
和黎小雪“说”了这些之后,曹莹莹又往后一靠,重重地,仰在了车座的靠背上。
“海涛。”曹莹莹又在心里面这样第一次地只叫了韩海涛的名字,耳根一阵发热之后,竟在眼前浮现出了韩海涛微笑着的脸。
这样的微笑着的韩海涛的脸,是她很多回在韩海涛和黎小雪对视时,一旁见着的,也是她很多回在自己的梦中勾勒又幻影过的。
“海涛,”她又一次这样地叫了一声,看着韩海涛轻波荡漾着的笑脸,已经越发地清晰,“这样的叫你,都是我憧憬了好久的了。这样的与你对视,更是我之前想也不敢想的。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爱上了你,尤其不知道怎么就爱你爱得这般的深,如此地切。
“我觉得,我的每一回呼吸,都和你息息相关。
“海涛,我真希望有一天,你可以允许我这样叫你。
“这样叫着你,我的整个儿生命,都是暖暖的,宛若沐浴在金秋的阳光里。
“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缘分,但,我告诉你,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相信了。它真的好神奇,它使我没有了任何的防范,它使我甘心地臣服,它使我像那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一样,觉得自己完全跌到了尘埃里。
“我怎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