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曹莹莹的韩海涛,又给黎小雪打了几个电话,黎小雪那边,仍旧关着机。
韩海涛的心,顿时又给掏空了大半,开着车,再度驶向了黎小雪的家。
结果,和昨晚一样,韩海涛还是没能敲开黎小雪家的门。
韩海涛冲着忽然间就显得陌生起来的房门摇了摇头,整个儿的人,都好似凉了半截。
“嗨——”
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韩海涛耷拉着脑袋,失魂落魄一般,一阶一阶地,数着楼梯,缓缓而下。
大概是下到了二楼,稀里哗啦的一阵麻将洗牌的声音,使韩海涛回过了一些神儿之后,一个有些矫情的中年女人的声音,就揪住了韩海涛的耳朵:“我早就说,她家那姑娘,不是什么正经儿的玩意儿。一双妖里妖气的眼睛,专门儿地就只会勾搭男人。还都说长得好,我呀,就看不出她哪里真的漂亮。”
一个中年男人哼哼笑着,接过了话:“你可得了吧。你再年轻二十年,一万个加在一起,都赶不上人家一分呢。你说说,人家哪里不漂亮?”
“你懂个毛?漂亮个屁!”中年女子狠狠地说。
“行了吧。”又有一个更老些的女人说到,“是谁当初一个劲儿地还想着娶到家里做儿媳妇来着?这一会儿倒说出这样的话来了。”
“哼!”又是中年女人的声音,“我呀,当初是可怜她孤儿寡母的,才想和她做个亲家。谁知她那个小丫头,上赶子不是买卖,倒还拿了一把!”
“得,得得,”中年男人又说,“就算你娶了过来,你养得起?”
“哼!溅货罢了!”中年女人说着,用力地打出了一张牌,“一只脚踩两条船,什么东西!还嫌我儿了个儿矮,啊呸!你们倒瞧瞧,她们现在又找了个什么玩意儿?瘦得和烟鬼似的。”
“你别看这个,”中年男人又说,“人家八成很有子儿呢。”
“那小子?”中年女人又是不屑地一笑,“从头到脚,穷光蛋一个!我都瞅他好几天了,干巴巴的,有时侯呀,就在那儿嚼着一个馒头。”
“上哪儿看去?”老一些的女人又接过了话,“老话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我电视里见过,一个挺大公司的老总,平日里,只吃泡面呢。人家呀,叫,叫什么,对,低调!不张扬。不像现在有的人,兜里有点儿钱,就不知道怎么嘚瑟好了。穿金戴银的,招人眼。老王怎么叫人给抢的?嘚瑟!要我说,那小子肯定也不一般,不然,又图个什么?说来,也是这山望着那山高。先前那个小伙子,还真不错的。别的不说,成天的,车接车送,多有心呢。”
“老姐姐!”中年男人又嘿嘿一笑,“猫不嫌鱼多。不是说这山望着那山高,倒是,两个山都想占着哩。嗨,究竟有多少山,谁又知道呢?那瘦小子,肯定也有不一般的地方,只是,不见得真就有多少钱。反正也不是只和一个男人。可以图这个男人的钱,也可以图那个男人的相。那瘦小子无钱无相,说不上呀,倒是那里的活儿比较好呢。”
中年女人呵呵一乐,又呸了一声:“一把骨头的,能好到哪里。”
“这个呀,”中年男人仍旧笑着,“你可就不懂喽。”
“呸!男人?老娘我什么样的没有见识过!”中年女人说着,又呵呵地笑起来。
“行了吧,都不嫌害臊!”老些的女人又说,“我可听说,人家还没有过那事儿,是一大闺女呢。”
“哟哟哟,”中年女人咋着舌说,“指不定上了多少男人的床了。大闺女?我怎么就不信!”
“嗨,”中年男人假意地叹息一声,“美丽也是一种错误啊。”
“德性!”中年女人骂了一声,又惊叫着,“糊了!”
接下来,就是一阵嘈杂。
韩海涛不想再听下去了,尽管在几个人的议论中,他并没有听到黎小雪的名字,一句一句的,他听着,却都像是在说黎小雪。而且,不光是在说黎小雪,还好像在说着他,以及他并不认识,却也有所感觉的另一个男人。
他知道,他不应该这样想,但,他就是这样想着。
他也无法不让自己这样想,他的心,已经不由他来掌控。
他越来越烦乱,“噔噔噔”地,跑着下了楼,钻进自己的车子,逃离一样,迅速地把车驶出了小区。
……
这个时候的曹莹莹,已经听完了唐艾佳有关黎小雪疯狂举止的讲述,离开唐艾佳那里,准备上班了。
和唐艾佳道别时,曹莹莹曾约着唐艾佳晚上一同去黎小雪那里,唐艾佳却拒绝了。唐艾佳不想见黎小雪,用她自己的话来讲,见了黎小雪,她很可能就会疯掉。
对于唐艾佳有关黎小雪的描述,曹莹莹是难以置信的,至少,难以全信。
她相信黎小雪和韩海涛有了问题,也相信是因为又一个男人的出现而有了问题,但,她不能相信,出现在两个人之间的男人就像唐艾佳所形容的那样不堪。
她不保准黎小雪不会移情别恋,但她怎么都无法相信,黎小雪会为了一个叫唐艾佳描述得那么猥琐的一个男人,而放弃和韩海涛的感情。
她也给黎小雪打了几回电话,始终也是打不通。还在班上,她就翻来覆去地想着,见了黎小雪之后,应该怎么说。
当曹莹莹敲开黎小雪家房门的时候,只有黎母一个人在。
曹莹莹和黎母说了几句话,就把给黎母带回来的一只皮包送给了黎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