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艾佳四处躲闪,黎小雪紧紧地搂着钟友诚的腰,黎母则打开了房门,扯着嗓子,就向外喊着:“来人啊!来人啊!救人啊!有人要杀人了!”
这样的喊叫,哪里有谁还敢出来看一眼?
钟友诚还向唐艾佳嚷着,疯狗一样。复制网址访问
“佳佳!佳佳!你快些往外跑啊!”黎小雪已经有些力气不支,一面还拼命地搂着钟友诚,一面向唐艾佳叫着。
钟友诚就离着门口不远,唐艾佳哪里还敢过去,直反身跑进了黎小雪的卧室,关紧了门。
不是离地面太高,唐艾佳真就想顺着黎小雪卧室的窗户跳出去了。
换作别人这样拦着红了眼的钟友诚,钟友诚早不对其大打出手,至少,也会像对黎母一样,甩到一边去了。
对黎小雪,他也只能倔强地嚷着:“你别管我!别管我!我和她拼了!一回回的,她也欺人太甚!出了什么事儿,我钟友诚一个人扛着!”
“钟友诚!你冷静一些!都是佳佳不好,她不应该这样污辱你。你别和她一般见识,一会儿,我让她给你道歉!”黎小雪苦苦地求着,已经哭出了声。
钟友诚的嗓音里面,也带出了几分的哭腔:“刚才,她那样羞辱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有这样的话?我钟友诚虽然没有花多少钱,毕竟是我的一番心意,她凭什么那样说我?”
“是我不好!都怪我!你别这样了,好吗?”黎小雪说话的力气都渐渐地少了。
“我钟友诚绝不受这样的耻辱!她有种儿,就再来和我打!”钟友诚喊着,猛地又使出了一股子的力气,直接就挣开了黎小雪的手。
黎小雪又尽力地一抓,只抓到了一团空气。
黎母见钟友诚挣脱,“啊啊”地叫着,再喊不出什么话来。
钟友诚来到黎小雪卧室门前时,门早叫唐艾佳在里面反锁了,拽几下,没拽开,抡起拳头,就往门上砸起来。
浑身无力的黎小雪几乎就要瘫软下去,还是,跌跌撞撞地来到钟友诚身旁,只求钟友诚理智一些。
钟友诚哪里听得进半句,一个劲儿地敲着门,向里面喊着:“有种儿的,你就给我出来!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干什么?”
就在这一团糟的时候,也不知道谁报了警,两名民警赶了来。
“快!快快!抓他!抓他走!他要杀人!他是个疯子!”黎母见了民警,终于又说出了话来。
“钟友诚!钟友诚!警察!警察!”黎小雪慌忙地向钟友诚说着。
钟友诚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敲着门喊。
“怎么回事儿!住手!”一名民警喝令一声,上前就抓住了钟友诚敲门的手。
钟友诚又挣了两下,没有挣开,才朝对方一看,不禁就有些堆祟起来。
钟友诚小的时候,一旦淘气,奶奶就总会吓着说:“再淘,让警察给你抓走!”
在钟友诚的内心里,最害怕的,一直就是警察。
“你怎么回事儿?你想干什么?”还抓着钟友诚的手的民警厉声又问。
钟友诚哆嗦着,不知道怎么来回答。
黎母的心已经放到了肚子里,见民警这样问着,钟友诚又不回答,便来到近前,说:“他上门来找事儿的!”
民警听了,又问钟友诚:“你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钟友诚连连地点头,嘴上说着:“能,能能。”
“他是人疯子!”黎母又嚷着说。
民警看了一眼黎母,又把钟友诚打量了打量,虽然也觉得钟友诚的打扮疯了一些,怪了一点儿,眼神倒也正常。
“她说你是疯子,你怎么说?你精神上,是否正常?”民警又问钟友诚。
“正常,正常!”钟友诚说着,更郑重地点了点头头。
“不!”黎母连忙补充着说,“民警同志,我的意思,不是说他有什么精神病,而是,而是说他偏激,哦,不,应该是偏执。”
民警有些不悦:“大娘,我们这是在工作,希望您说话尽可能地客观和严谨一些。”
“好,好好。”黎母答应着。
民警点了一下头,松开了钟友诚的手,又安慰着唐艾佳走出了黎小雪的卧室,就示意另一名民警过来做笔录。
另一名民警走到几个人的啥中间,打开一个本子,问了黎母家的情况和钟友诚的相关信息之后,又问黎母:“您让人报警的吗?”
“没有,没有,”黎母连连摆着手说,“我没有。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突然,也太吓人了。我都懵了,只知道喊人来。可能是哪个邻居听到了,给你们打的电话。你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不然,非出大事儿不可。”
“你来这里干什么?”民警又问钟友诚。
“我,我是来看我姨的。”钟友诚回答。
“谁……”黎母才要反驳,记录的民警瞅了一眼黎母,严肃地说,“我问谁,谁回答。”
黎母只好“哦”了一声,闭了嘴。
“你说你是来看你姨的,那么,哪一个是你姨?”民警又问钟友诚。
钟友诚抬手向黎母一指,肯定地说:“这是她,她就是我姨。”
“哪一个又是你……”黎母忍不住又向钟友诚问,话没说完,见笔录的民警又瞅了自己一眼,想到刚刚说给自己的规矩,赶忙,又把嘴闭上了。
民警叫黎母这样一搅,好一会儿才又想起问题来,冲着黎母又问:“您觉得,您和他之间是什么关系。”
黎母只暗暗地告诫自己不要再犯规,对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