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那众人都是神武者,这一招又都出了全力,力求一击毙掉对方,故而,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含着四五招变化,一时便将墨云淹没在一片刀光寒刃之中。
呜嗡——
众人耳中猛然听见一股闷响,立刻看见一道精光自墨云身上喷薄而出,直射得众人赶紧闭上双目。
当当当当——
紧接着又听见一阵铁器交鸣之声,感觉虎口那里一震,传来撕裂似的痛感,随之手上一轻,睁开双眼各自望向自己的兵刃,只见手上长刀已然断作两截,只剩下一个断成锯齿状的刀柄。
再看墨云仍是冷笑着站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换一个,只是他的身体外面有罩着一颗透明的护盾。
那护盾晶莹剔透,棱角分明,形如钻石,与先前丁无双施展出的球形盾大不相同,显得厚实坚韧许多,也明亮也许多。
众人看到这里,方才明白自己的斩马刀是因为碰到这钻石盾才断掉的。
“妈的,这小子竟然能施展钻石盾?”
“铁器碰钻石,那是以卵击石,岂有不断的?”
“这还打个屁呀,赶快撤。”
众人满脸惊惧,向后疾掠。
墨云见众人卷起一片刀光向自己扑来,无法用普通招数一一拆解,只得施展出水泼不进的水元术,本来还想着自己以前施展水元术时,只能激发出薄如蝉翼的球形盾,担心它无法挡住敌人的狂刀。
谁知体内元气一撞,竟然升出一颗上宽下窄的钻石状的元术盾,一举将敌众的刀兵尽数撞断,不由地又惊又喜。
转又见敌众齐声后跃,似要逃脱,心说,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今日若不杀出一条血路,断然无法救出众多师生去。
又想,陶药师将她家祖传的神方宝药给我吃了,救了我的命,又让我拥有了如此深厚的内力。虽然她本是为了让我来救她的胞弟才把宝药给我吃的,并不是为了帮助我,但是,我到底还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虽然并不喜欢陶药师的行为作派,可她到底救了我一命,欠了她的人情。我若是不将他胞弟救出去,也的确对她不住。”
想到这里,他望着急步纵身后跃的一众罗摩国高手道:
“贼徒们,想逃,没那么容易。”
说着,将降龙杵一挥,指向众人,口中念念有词道:
“嘛咙嘛哩锵啰咛哼降龙密令第八式——入木三分!”
一语甫出,降龙杵光影一闪,射出无数寸许寒芒,无声无息地刺向敌众双眼。
众人虽然看见降龙杵电光一闪,飞出无数牛毛光芒射向自己,却来不及躲避,被其刺个正中,纷纷抛了手中的断头兵刃,双手捂眼,倒在地上惨叫连连。
可是,在那些倒地的敌众身后的敌人又再次围拢上来,一齐向墨云发射强弩飞矢,根本不给他喘息之机。
墨云见敌人改变了战法,只站在远处进攻自己,便再次施展出钻石盾挡在身体四周。
那些强弩飞矢落在钻石盾上,撞击出震耳欲聋的嘣嘣之声,迸溅出无数火星,却仍是无法攻破钻石盾。
那罗克旅长却大吼一声,奔入阵中,推出一门山形攻城巨炮,疯狂地喊了一声闪开,轰的一声向墨云发出一枚千斤重炮。
墨云看见那枚数米长的炮弹,心道:“他妈的,这也太疯狂了。竟然拿轰炸城门的重炮轰我。”
“好,老子再让你瞧一瞧我降龙杵的厉害。”
脑子里电光一闪,将降龙杵指向身前的空地,高喊道:“咙咙咙,风风风,降龙密令第九式——借木移花!”
随着他的喊声,降龙杵所指的地面上裂开无数裂痕,飞出无数地根巨藤,如蛇如电钻入空中,将那枚炮弹缠住,甩向罗摩国阵中。
砰盎——
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在罗摩国人阵中爆响,数百人的残肢断腿飞上天,响起一阵阵鬼哭狼嚎。
罗克旅长见了,心头涌起一股不祥之感。
“难道我攻无不克的罗克旅长今天竟要在这龙桥镇外的塔林中一败涂地。”
“难道这妖孽一般的小子老天安排给我的克星?”
转念又想:“可是,我罗克旅长从来没向任何人低过头啊。”
“再说,我今天死了这么多弟兄,还没有找补回来呢?”
“他妈的,血债血还,就是老天今天与我做对,我也要将老天捅出一个窟窿。”
一念至此,再度向自己的手下发令,“兄弟们,这个妖孽的兵器虽然厉害,但是,咱们一哄而上,他究竟双拳难敌四手,拿我们没有办法。”
“大家听我口令,预备——上——”
他口令一出,众多罗摩国人便像憋坏了虎狼一般,带着为死去的战友报仇的决心,嗷嗷叫着,潮水一般涌向墨云。
罗克旅长哈哈大笑道:“他妈的,你就是天神降世,我这数千个弟兄,一人一脚也把你踏平了。”
伏在他肩头的郭西亮见敌人黑压压的蚂蚁一般扑了上来,连忙强忍着创口的剧痛,对着墨云的耳朵有气无力地道:
“老大……快跑……你……想教人家……乱……乱拳打死吗?”
墨云见敌人狼奔豕突一般向自己奔来,将脚下的塔林踩得地动山摇,心里也不由骇然。
可是,他是个修炼了定神术的人,纵使泰山崩于前亦不会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