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兆说要砍掉孟骁双手,然后被砍去了双手。
那么自己说要砍废掉孟骁武道,接下去的下场,很有可能就是,被废了武道。
鸣山大颤,恨不得大哭一场,也恨不得当场晕去。他的身体瑟瑟发抖,欲哭无泪,想要晕,却不知道该怎么个晕法。
众目睽睽之下,孟骁淡淡走向鸣山,伸手一提,便将他拎在手上。
“我入门拜师,你却怕我抢你资源,百般刁难。”孟骁一边拎着鸣山,一边淡淡说道,“可是你却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想拜入你玄冰宗,只是想完成爹爹交给的任务,然后离去。”
众弟子听到这话,脸上一红。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自己小人之心,确实是不对在先。
“你见到我时,你以为比我强,就要欺辱我,就要为难我。甚至我选你与我比试时,你恶毒的想要废我武道。如今我比你强,是不是也可以将这些东西,全部还给你呢?”
这话,犹如一个耳光,重重甩在众人脸上。
鸣山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这阳陵郡里,大部分的宗门弟子,又何尝,不是如此。
谁比我弱,我就欺负谁,谁比我强,我就巴结谁。遇到弱者,便无情践踏,遇到强者,卑躬屈膝。多少年来,他们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直到今天,他们才发现,原来狗眼看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此刻的孟骁,拎着鸣山,淡淡地朝着广场中央走去。
“既然你说废我武道,那我也废你武道。希望你能吸取这个教训,今后,好好做人。”
他猛然抬手,一股真气灌入拳中。那拳头的目标,赫然就是这鸣山后背气海。一拳下去,气海被废,全身武脉扭曲,武道尽失。
没了武道,从今以后,这鸣山便真的变成他自己口中的废物,任人欺凌了。
“唰!”拳出如风,那一拳,转眼就要落下。
“住手!”
一声怒吼,惊天动地。
这场比试时间不长,但是观战弟子却犹如置身寒窖几十年,只觉得漫长难忍。直到这一声喊叫出来,他们心中一定,几乎所有人都出了口气。包括,被孟骁提在手中的这个弟子,鸣山。
目光齐聚,只见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快步而出,从大殿方向匆匆而来。不知用了什么身法,他转眼间就来到了广场边缘。来人,正是郑玄。
“你敢,伤我门人?”郑玄语气不响,却满是威严。
孟骁搞了这么半天,如今总算是见到了这郑玄宗主,他心中苦笑,只好说道:“宗主,事情都有前因后果,你要明察秋毫才行。”
郑玄转头看了一下广场边缘,那失去双臂的耿兆,眉头猛然一皱。
“我不管什么前因后果,你伤我徒儿,就是不行。”那声音依旧不响,依旧很威严,甚至不太讲理。这个郑玄,果然很护短。
孟骁微微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么伤一个也是伤,伤两个也是伤。”
“什么!”众人一惊,特别是那鸣山,本以为自己获救,没想到却听到这样一句话。
“不要,师父救我。”
“嘭。”
声音冷冷落下,一记拳声,随后那鸣山的身子朝前急坠,落入人群里头。
在场众人,再次惊骇。本以为师父出来事情就了,没想到这鸣山,还是逃不出被废武道的命运。而这个孟骁,在自己师父面前,还敢伤人。
他的胆子,很大,真的很大。
郑玄没有说话,也没有关注那被废武道的鸣山。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孟骁,那肥厚的手掌,微微摸向了自己的下巴,来会捏弄。
这个动作,看上去俏皮,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此刻的郑玄,发怒了。
人们都说胖子好脾气,只不过那是相对的。
科学证明,有一些胖子,是因为甲状腺素分泌的较少,才会发胖。我们都知道甲亢的人脾气很差,所以,甲状腺素分泌少的人,那脾气应该就会很好。
当然,那是孟骁在前世的前世,学到的知识。
而且,不是所有的胖子,都会内分泌失调。
“报出名来,我不杀无名之辈。”郑玄摸了许久的下巴,终于放下了手,冷冷的说出这话。
他护短,无比的护短。眼前这人,砍掉自己一个弟子的两只手臂,废掉自己另一个弟子的武道,这是他从未见过的,就算是那凌霄堂的堂主,也不敢在他面前做出这些事来。
孟骁心头一凛,对着林雪二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一旦对方动手,就要逃命。
“不用使眼色了,我郑玄虽不是好人,但也不卑鄙。这两个姑娘,我不会为难她的。”郑玄道。
孟骁一愣,无奈笑了一声,这一下好似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
“你若有本事,尽管跑。但是你放心,我郑玄总有一天会把你揪出来,并且要让你为今天的事,付出代价。”
郑玄的执着,阳陵郡里街知巷闻,前一世的孟骁也听到过一些。据说有一次这郑玄在大街上被人偷了钱包,里头有五块金元。
对于一个郡里五大宗门的宗主来说,五块金元简直就是毛毛雨。可是这郑玄十分郁闷,便天天等在那条街上,伪装成某个小贩,在那里守株待兔。
这一守竟然就是两个多月,而且果然被他抓住了当日那个扒手。
不过,最让人觉得离奇的是,当天,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扒手必死无疑,谁知道这郑玄得知了扒手上有老母,下有幼子之后,不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