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营帐,二人这才看到里头除了夏侯贲,竟然还坐着好几个人。而且,基本都是少年,甚至还有七八岁的孩子。
二人愣在那里,“靠,老大,怎么还有别人在,不是要打仗了吗?”他们异口同声说道。
夏侯贲翻了个白眼,他起身领着二人来到孟骁身旁,说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北鹰军的军长,林天鹰和北熊军的军长,聂人熊。
孟骁急忙起身,恭敬抱拳。这林天鹰和聂人熊都是征北军里战功赫赫的将军,跟随着夏侯贲二十多年,大小几十场战争,虽然不是帝国的丰碑,但至少也是帝国丰碑的一块砖石,一个尖角。
“老鹰,老熊!这家伙就是孟骁,这些日子会待在北疆,你们可要好好照顾他。”夏侯贲对着二人微微一笑,说道。
林天鹰和聂人熊对望了一眼,“老大,原来他就是你女婿啊,怪不得你急匆匆把我们叫到这里,他娘的以为要打仗呢。”林天鹰笑道。
一听“女婿”二字,孟骁苦笑说道:“小子当日确实和晴姑娘有婚约,但是如今晴姑娘和亲沧澜国,我们的婚约,也按照约定就此作罢。所以……”
聂人熊笑着打断了孟骁说话,“小兄弟不用着急,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和亲不过是敷衍帝都的一种方式,最后大小姐来到北疆郡,嫁不嫁自然也由我们将军说了算。将军说不嫁,这戚沧澜难道还敢来硬抢吗?”
他说着大笑了起来。
正笑着,营帐外头传来一道幽然的声音,“大狗熊你想的简单,如今人家六十万大军就摆在外头,而我们却连自己人都摆不平,你以为就靠你一张嘴吹吹牛皮,就能把那戚沧澜吹回家里去吗?”
声音落下的时候,那营帐里走进一个唇红齿白,面貌英俊的中年男子。这男子肤色白净,犹如女子一般,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妖艳。
聂人熊眉头一皱,“妖狼,为什么每次你都要打断老子说话,是不是老子和你有什么仇怨?要不然我们出去单挑,可好。”
妖艳男子瞥了聂人熊一眼,也不理会,而是走到夏侯贲身前,抱拳躬身,“末将邢天狼,参见将军。”
夏侯贲对着邢天狼点了点头,笑道:“天狼你就别揪着老熊不放了,今天孟兄弟来到北疆城,大家坐下好好好喝上一杯。”
“孟兄弟?”邢天狼的眼眸一闪,看向孟骁。不久之后,嘴角露出淡淡笑容,“怪不得将军今天喝酒,原来是贵人来了,那么所有的事情,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夏侯贲微笑不语,看的那林天鹰和聂人熊一头雾水。
“老大,什么迎刃而解,什么贵人?”二人一起问道。
“老鹰老熊,你们两个打架可以,脑子却笨的不行!”正这时,外头再次传来一道声音,正是那满脸虬髯的山河,走进营帐来。
“晴姑娘到来,我们征北军就有了和戚沧澜谈话的权利,也能问清楚这六十万大军,到底是来迎亲,还是来挑衅?事情搞清楚,要打要和,主动权也在我们手上,就算这二皇子和李禄有什么想法,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这山河虽然五大三粗,但是心细如尘。夏侯贲依旧微微笑着,并没说话。
“来人,上酒!”他喝了一声,拉着孟骁坐在他的主桌上,其余人纷纷就座,开始喝起酒来。刘海大力等人,显得有些拘束,特别是那拓跋宇,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喝了三旬,众人的脸上微微扬起一阵阵的红晕来,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响了起来。正这时,外头却传来一阵嘈杂,山河起身,对着身旁侍卫问道:“出去看看,外头什么事?”
正要出去,却见外面风风火火跑进一个侍卫,道:“将军不好了,禄王爷领人,要来捉拿……捉拿……姑爷!”
这“姑爷”的称呼,是当初北虎军对孟骁的昵称。如今孟骁和夏侯晴的婚约虽然已经取消,但是这侍卫一下子也不知道叫孟骁什么好,便脱口而出叫了姑爷。
只是孟骁一出现,这李禄便跟着出现,众人心头一跳,便随着夏侯贲,气势汹汹朝着营帐外头而去。
营帐外面,黑压压的一片黑铁卫。李禄站在最前头,脸色依旧是淡淡的平静,但是谁都感受的到他心底的阴狠,还有毒辣。
“孟骁,果然是你。”他的目光越过夏侯贲,落在后头孟骁的脸上,随后眼神有些狰狞起来。阳陵夜宴上,孟骁让他丢尽了脸,甚至自己差点死在了孟骁的手上。
如今仇人再见,自然分外眼红。
夏侯贲脸色平静,道:“禄王爷,之前大家已经谈好,我们征北军和你的黑铁卫分城而驻,互不干扰。今天你领着那么多人来我征北大营,不会是想要见见老朋友,一起喝几杯酒,这么简单吧?”
李禄的双眼依旧盯着孟骁,他并没搭理夏侯贲的话,而是对着身后轻喝一声,“把他拿下,带回去。”
“是!”身后几个黑铁卫得令,气势汹汹朝着孟骁而来。
“锵锵锵锵……”
四下响声,那征北四大军团长的手中,忽然人人多了一柄宽剑,一个个脸色阴沉,拦在孟骁身前。那几个上前的黑铁卫不过是普通军士,打仗也没几年,哪里是那四个老兵痞的对手。
此刻这四人军气一扬,顿时吓的那几个黑铁卫双腿一软,顿时后退了几步。
若是论地位,如今的黑铁卫有二皇子撑腰,在这北疆城里确实能与征北军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