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所未闻的剥皮方子让法海下意识就挣扎起来,他天赋异禀,修炼有为,一掌劈下可海裂山崩,要从这人手中挣脱应该也不成问题。
可奈何,一巴掌打在对方脸上,对方却不痛不痒地,倒是自己手先麻了。
那人反问了一句:“手疼么?”
这只手不是法海那双干活练功的宽大结实的手掌,而是一双清瘦的手,五指修长有力,指尖圆润,甲贝带着淡淡的粉色。
一双颇为秀气的手,拿来写诗抚琴倒是极妙的,可拿来打人,就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要杀要剐随意,别拿这些见不得人的法子折磨我!”谢辛开口,低低吼着。
法海还未听过对方用这样嘶哑疯狂的声音咆哮,若不是被逼到绝境,谢辛哪里会这样绝望。
那黄袍加身的人笑道:“幼安,我爱你啊,怎么舍得让你疼着?”
说着,扔了那本书:“不过想看看你恼羞成怒的模样,你乖乖让我看就是了,还非逼得我念这些东西刺激你。”
一轮说下来,反像是责怪谢辛不配合不解风情,法海听得头皮发麻,这几句话下来,嗅到了一丝不一样的情愫。
那人弯下腰来,谢辛立刻向后躲。
“你干什么?离我远一点——”
谢辛挣扎这后退,可脚踝上绑着一根镣铐,那人轻松扯住锁链,拉着谢辛拖向自己。
脚踝光洁如玉,就让那人握在手里,对方在抬起一只手,却是覆在谢辛的*之上。
“那现在,让我看看你满是情动的模样吧。”
那种从未有过的刺激感从小腹蔓延开,法海浑身战栗,恼羞之感统统上涌,脸上着火一般地热着。
可也就在这时,有微凉的东西触到了他的额头。
耳边响起谢辛冷冰冰的话:“算我拜托你,别再看了。”
法海睁开双眼,只见谢辛就站在面前,水墨画似得眼眸睨着自己,无声之间法海瞧出了谴责之意。
谢辛收回放在法海头上的手,又动了动另一只,法海触电似得一松,松开了对方的手腕。
这可真是尴尬了,法海自己都没想到,二人肢体接触的那一瞬,他居然看到了谢辛的记忆,还是一段不光彩的,遭受囚禁和虐待的记忆。
谢辛一双眼帘微垂,显得有些慵懒,他活动一下被法海攥地发痛的手腕,道:“我还真小看你了。”
“恩?”法海没有听懂。
“金龙护体,体质刚阳,百邪不侵。”谢辛再抬眼,看向法海“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达到佛我合一的境界,原来是天龙转世。”
此刻,谢辛的目光已经不单纯了,他毫不犹豫,伸手扣住法海的后脑。
“你刚才抓住我是想救我?你若真想帮我,那就不如这样。”
“谢辛……”对上那幽黑深沉的眼眸时,法海动弹不得,眼睁睁地看着谢辛冰雕雪砌似得面庞压下来,浅色的唇贴上自己的,微凉,却像引子一般令自己浑身燥热起来。
谢辛要干什么?
法海懵懂想,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醒来,刚要开口,就感到一条幼软的舌探入口腔,极为霸道地舔过一圈,谢辛面庞下压,加深了这个吻。
法海一时间忘记了呼吸,这种初次的体验令他一个木讷的和尚不知所措了,任凭谢辛在他口腔里细细索取了一圈,他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推开了对方。
接下来,自己却因为缺氧而晕眩了好一阵子。
“你、你干什么……”头晕之余,还感到自己内力被掏空了不少,法海身形一晃,后退几步直至倚着墙坐了下去。
“多谢了。”谢辛拇指擦了擦唇角,漫不经心道。
丹炉烧的旺盛,聂乾海半闭着眼睛,前面两个小侍童真用芭蕉扇一点一点扇着火,保持着丹炉的温度。
突然,地下晃动了一番,两个小侍童立刻稳住丹炉,聂乾海睁开双眼。
“没想到,居然是一丘之貉,谢辛,我小瞧你了。”喃喃说了声,聂乾海从椅子上走下来,对侍童道“开炉!取丹药!”
两个侍童领命,立刻爬上梯子取丹药,因为有点着急了,其中一个竟然不小心掉了丹炉,发出一声闷喊就再没了声音,另一个哆嗦着,稳住身体捞了一会,终于取出一颗金丹。
还有些灼热的金丹被搁在琉璃盏中奉到聂乾海面前,聂乾海接过,什么都不顾,转身就进了琼华殿。
扭开密室,一路深入,聂乾海见了装着尸身的棺材,一抬手,“砰”地一声将盖板击得粉碎。
倚在棺材边的月娘一动不动的,仔细一看,她双眼合着,神态极为安详,棺盖的碎石掠过她的眼前,她都没有反应。
聂乾海眯起双眼,细细瞧了会,了然。
他上前,抓住月娘的衣襟,随手就将尸身摔倒一边,好去处理棺材里的尸体。
暗处,一只手及时伸出,稳稳接住了月娘即将坠地的身躯,又小心翼翼地让其平稳躺在地上。
寒冷的密室卷起一阵清风,聂乾海似听闻了什么,下意识转过身去。
然后就挪不开眼了。
白衣公子紫冠束发,有着一张过分俊美的面容,他俯视着女人,又细细为其理好了耳边的碎发,细腻而深情。
“月娘,幼安晚了一步,让你苦等了。”
谢辛抚摸过对方的面颊,看那恬静的面容,月娘走时应该很安心,没有什么痛苦。
“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你安心去吧。”
语毕,他站起身来,再看向聂乾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