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的心满,自是不会是有这种反应。
“当然好笑。”她仿佛笑出了眼泪,抬指轻轻拭去了眼角湿润,“我笑王爷的在乎,可真是不同寻常。”
凤陵祉薄唇紧抿,没有说话。
“王爷不问我为何觉得好笑?”
他面色沉郁,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不必。”
心满不管不顾:“我笑王爷在乎一个人,是毁了她的一切,折了她的翅膀,将她当成是一只金丝雀,圈禁在巴掌大的笼子里。”
凤陵祉语气冷冷的:“精饲细养,有何不好?”
心满的语气也冷:“人终归不是鸟,可以任其玩弄鼓掌。”
……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凤陵祉缓缓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在平复心情,今晚他喝了不少酒,情绪实在容易波动,“王妃还想拖延时间到何时,若是想要等待救援,恐怕王妃要失望了。”
他的语气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平和淡漠,“本王已从京畿卫调了五队人马,将此处里里外外围了个严实,王妃的人想必没这么糊涂,赶来做一只瓮中被抓的鳖。”
“王爷不耐烦了?”
“是。”凤陵祉干干脆脆的承认了,“本王勿需为不相干的人浪费时间。”
心满一声嗤笑,“刚才王爷还一脸深情款款的说着在乎,现在一转脸就不认帐了?果然啊,不止女人心海底针,就连男人心也是深不可测。”
这不冷不热的嘲讽让凤陵祉的面色僵硬了下。
他突然发现,自从唐家出事以后,心满的嘴皮子就一天比一天的利索,每天都要变着法的刺他。
就在他意欲说点什么的时候,方才被凤陵祉派去朱雀西街打探消息的暗卫摘星回来了,“王爷,西街无百姓伤亡,烧的全是空房子。”
凤陵祉:“……”
故布迷阵?
他睨了心满一眼,却见后者唇边讥讽的笑意更甚。
“不过……”摘星有些为难,余光忍不住悄悄瞟了眼心满。
凤陵祉注意到摘星的小动作,修眉蹙的更深了,“不过什么?”
摘星低下了头,“不过惊鸿姑娘中毒了,按姑娘的说法,此事为王妃所为。”
凤陵祉眸色倏暗,刚想叱责摘星,心满却已轻轻巧巧道了句:“不错。”
他心中一窒。
她依旧是那副笑得眉眼弯弯的样子,“王爷,看样子这场赌博,是我赢了。”
凤陵祉没理她的自得,只冲摘星道:“立刻去找太医。”
摘星点头,“邀月已经去了皇宫,可毒性太过剧烈,恐怕姑娘撑不到太医的救治。”
心满也在一边搭腔:“见血封喉的毒药,一炷香内若不服解药,惊鸿就会死。”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始终是带着笑的,就像是在说今晚的月色不错一样,“要不要救惊鸿,就在王爷的一念之间了。”
凤陵祉虽然突遭反将,却不见慌乱,他神色平静的看着心满,问出了心中的疑虑:“如果你的最终目的是惊鸿,为什么要放火?”
是啊。
这完全就是多此一举的事。
心满压根不理他的质问,只自顾自道:“解药我有,现在只有我能救惊鸿。”
凤陵祉:“……”
心满:“这城门能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