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说^】,。r>
树大有枯枝,徐东在东雄会上门的那一刻已经断定出了内鬼,否则对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处藏身之地,既然避无可避,唯有放手一搏。
大门破碎,一名手持东洋刀的男子大步走进门槛,他走得很慢,破碎的木门在他脚下咔嚓作响,泛着青光的长刀仿佛凝着一股无形的杀气,随着他脚步前行缓缓推进,男子蒙着脸,一双冰冷的眸子虚望着对面的众人,在他眼中一人与十人并无区别,一群乌合之众。
院子里原本有二十来个手持砍刀棍棒的混子,都是虎哥豹头手下最能拼杀的狠角色,自从两位老大重伤后他们就丢了主心骨,面对数量相仿的对手他们怕了,本能的聚拢在一起退向那间平房,手中的家伙仿佛突然间变得重了许多,掌心不知觉开始冒汗。
徐东不退反进,单手握着一根锈迹斑斑的水管大步上前,手臂一展,水管尖端如标枪般虚指对手。
蒙面刀客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两点异彩,冷冷的说道:“报上你的名字……”
嗖!
水管好似毒蛇吐信般猛刺向蒙面刀客,一个简单无比的突刺,没有任何花俏,攻击中包含着一种简单的东西,速度。
简单的不一定是真理,真理就这么简单。
噗!
水管从蒙面刀客右胸刺入,穿透肺叶停滞不动,蒙面刀客眼中闪过一抹骇色,忍痛想抬起手中长刀,然而他很快发现右臂似有千斤重,不管他如何努力也无法抬高半寸,殷红的鲜血不断从水管尖端灌入,很快流经管身,从另一端出口泊泊淌下。
徐东振臂抽出水管,失去支撑的蒙面刀客扑倒在地,他兀自在地上不甘心的挣扎着,用尽所有力气颤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你废话太多,留点力气还能多活一阵。”
徐东淡淡的回了一句,双眼紧盯着院门,对于没有战斗力的对手他不屑理会。
“东哥威武!”
身后不知是谁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原本情绪低落的混子们顿时燃了起来。
“东哥霸道!”
“东哥威武!”
“剁了这帮兔崽子!”
混子们一个个亢奋的挥舞着手中的长刀短棍嗷嗷咆哮,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动着热切的光芒,这一刻他们心中重燃起了奋力一搏的勇气,他们就像失去了头狼的群狼,面对强大的对手曾慌张无措,当他们发现一头更凶猛头狼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内心那股子沉寂狼性如火种泼油般熊熊燃烧。
徐东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两步,门口出现了一条消瘦的人影,手握双刀,头戴斗笠,蒙脸的黑布上露出一双精芒闪烁的眼睛,两只枯瘦的手掌各持一柄薄刃短刀,他往前走了一步立刻停了下来,保持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一双补鞋的手,偏要赚拿刀的钱,安心吗?”
双刀客嘴角抽搐了两下,冷冷的说道:“这个不用你管,有本事今晚就把我这副老骨头收了。”
徐东淡淡一笑说道:“我试试!”说完抬起了手中的水管,染血的尖端虚指双刀客喉结。
双刀客往左横挪了两步,徐东手中的水管也小幅调整了一下角度,尖端始终虚对着他喉结。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双刀客在面对长兵器前都会格外小心谨慎,对面的年轻人是个高手,稍有不慎就会跟地上躺的家伙一个下场,想到这里,忍不住又往左挪了两步,寻找时机上前短兵相交,然而不管他怎么变换位置总感觉染血的管尖好像指针般对着自己脑袋,无奈只能不停挪步继续等待时机。
蓦地,徐东躬身往前一倾,脚下猛蹬地面向前冲去,手中水管好似长枪般撅向双刀客胸膛。
双刀客连忙挥刀格挡,只听得呛啷一声金铁交鸣,两人身躯同时一震,两柄交叉短刀像剪子般将水管牢牢钳住,徐东握住水管的五指蓦然一松,一掌拍在水管末端,管顶端的利尖硬生生前进了两寸,噗一声扎进双刀客肩头。
双刀客闷哼一声,双臂猛抬将水管磕飞,就在水管飞起的瞬间,徐东抡拳直捣双刀客胸膛,蓄势而动,一击即中。
咚!拳肉交碰一声闷响,双刀客单薄的身躯被刚猛无伦的重拳轰得踉跄后退数步,胸口塌下去一个明显窝坑,双膝一曲扑通跪在了地上,一柄短刀悄无声息架在他肩头。
“你输了!”
徐东一手持刀,另一只手掀去对方头顶的斗笠,顺势把头套拉开撂下,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
“光明戏院门口补鞋的老头,我早该猜到是他。”
四毛一声惊呼,脸上很快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
“东哥,宰了他,就是这老头伤了豹头!”
沙皮眼中闪过一抹恨意,咬牙切齿紧盯着对面的老头。
徐东没有动作,眼角的余光扫过平房门口那群混子,希望能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内鬼不除,终究是个隐患。
门口的混子大部分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也有几个咬牙切齿,满脸狠色,只有两个目光躲闪,好像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老头剧烈咳嗽了几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一脸黯然的说道:“我输了,也活够了,这条老命只管拿走。”
徐东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对你的老命没兴趣,说吧,为什么要帮东雄会?”
老头撂下双刀。抬起手背抹一把嘴说道:“为了钱,我缺钱,他们愿意出钱请我,就这么简单。”
徐东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