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终的伍六一很是苦恼,这才几天的时间,竟然人去屋空。? ??.?r?a?n??e?n?`o?r?g?
“他娘的!就说是这小子嘴上胡咧咧,这不?”
面对同伴的质疑,另两位兵士纷纷侧目。伍六一领着他仨转来转去,非说这是他表哥的宅子,远远见着宅子的影儿时,无不心下窃喜,花天酒地一场应该不是难事,谁成想走进一看,“铁将军”把门!
彼此眼神示意:被瘪三涮了一把!城里人多眼杂,路上给他好看!
挠着脑袋讪讪地笑着,“真不巧,表哥举家外出了……”
“……”
被六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大白天的不至于害怕,孤家寡人一个仍然有点发毛,“你们不信任我?”
“……”
三人冷着脸,话都懒得说上一句,除非他伍六一能真的变出一个表哥来。
烈日当空,伍六一心里燥不可耐,徒自想着,怎么能摆脱这仨货呢?眼睛左右巡视着,在那仨货看在眼中,不是想着逃跑还能是什么?
“别他娘的想弯弯绕!走,跟我们出城!”
你想的美!老子跟你出城还有好果子吃?转动着心思,伍六一的眼神也飘忽起来,咦……,公子怎么打扮成那副吊样?
没错!就是刘祚晨。从人家老宅子里翻弄出来的锦袍,虽说布料说的过去却不是他喜欢的白色,又肥又长根本就不合身,伍六一打眼一看就是偷来的。
不管怎样,可算是见到“娘家人”了,以至于,伍六一隐隐有哭出来的冲动,知道发生了事情,愣是不敢出声招呼一声,底气倒是骤然壮实,“出城?不去喝酒,不去睡娘们了?”
谁知道他伍六一是吃几碗豆干饭的主?那仨货被他一句话又给搞得晕头转向了:这瘪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口袋里,比脸上都干净,信誓旦旦的样子又不似有假。
“你…你…还有你,就一位表哥?操,家门不旺!”
狐疑地彼此又是对视一眼,也对!谁家就一门亲戚?这瘪三说是霍州城土生土长,亲戚自然不能少了,就看这家宅门应该是大户人家无疑,看来……
想着,慌不迭地抹了一把口水,在山里待得时间有些久,被伍六一又提起睡娘们,下腹已是火热难耐。
“走……,跟我来。”
大喝一声一挥手,伍六一当头甩起了膀子前头带路,其实,他是在给刘祚晨提醒:公子,你也跟我来。
伍六一最后几句话,听在刘祚晨耳中,是额头冒黑线双眼冒金星!这什么情况,跟山贼匪类搅和在一起了?!拎起袍子的下摆,更是郁闷,偷来的衣服穿着真他娘的不合身!
“咱从不吹牛皮……,我这位表哥可谓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家财……厚实……”一路吹嘘,回身陡然一惊,道:“嗳……,表哥!”
“……”一心想着好事的那仨货,皆是心里一震:装扮不赖,送钱消遣的人,可算是来了!
“啊……,跑哪去了你?”这话,刘祚晨本心就是要问,这时便随口问了出来。
“哎!一眼难尽,那一夜,差点将小命交待了!”说着,伍六一左右晃了晃脑袋,“嘴里淡出鸟来了,表哥快领我们几个好好喝上两壶酒,慢慢再说给你听。”隐隐地,又是眼眶潮湿,听的出来,刘祚晨是真心着急,拴马柱上的暗信说是众人皆退出了霍州,这时还在霍州犯险,不是等着他还能是什么?
那一夜……,那仨货心里想着霍州驻军被剿,刘祚晨自然知道是他跟梢而去,大街上,也不好细说,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望向路边不远,有酒楼一栋。
一桌酒菜,风卷残云一般,还不待刘祚晨动几下筷子,没了!
饿了三天的猪,也未必有这样的神速!刘祚晨心里很是不安,伍六一这些日子遭罪了!
“……再上一桌酒菜?”
“嗝……嗝……”打着饱嗝,一阵狼吞虎咽,包括伍六一在内,都直摆手。
“呃……,几位壮士稍等,我跟表弟说几句话,稍后就来。”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的?”一人警惕地扫着着刘、伍脸上的神色,心里却在犯着嘀咕:你俩一摸屁股走人了,一顿酒菜老子到哪里弄银子付账去?再说,这瘪三可是统领大人耳提面命过,一定将这小子给看紧了,倘若是奸细,格杀勿论!
“哥几个,前些日子不是出了个大事吗?!我表哥也是挂念于我,去去就来……”说着,伍六一眼见得那仨货皱起眉头,转过身对刘祚晨讪讪地笑道:“……那个…借我三百两银子使使……”
“三百?你都借了几个三百了,可曾还过一个铜子?”
“呃……,嗨!等我发达了保证双倍奉还,你是不知道,这三位老哥这段日子可算是对我有再生之恩!”
煞有其事,真的假的都无关紧要,给他们每人一百两银票才是重点,刘祚晨自然知晓,一副很铁不成刚的模样摇着脑袋咕唸着:“发达发达,也不知我能活到那时候不能。”
说归说,道归道,伸手入怀捻出几张银票来,扒拉来扒拉去,最小的面额也是五百两,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了,扔到水里都能打个水漂,给眼前这仨货就是肉包子打狗!
一把抓住了银票递出去,伍六一嘴上说:“多点就多点吧!将来会有你的好处!”
还不待那仨货反映过来,又道:“哥几个喝口茶稍等片刻,一会送表哥走了,咱……啊……”
银票在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