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博涵抹黑到了床边儿,路暖听到声音往里面挪了挪,故意保持距离。
他也没睡,只是合身枕着手臂出神,一会儿他扭头看了眼路暖,忽而又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便问了声:“睡了没有?”
路暖没搭理他。
他讨了没趣,自顾自躺了一会儿便睡下了。
第二天路暖起的早,向博涵迷迷糊糊的睁着眼问道:“起这么早干嘛?”
路暖弯腰穿鞋:“上班。”
随后便是嘭的一声关门。
向博涵的睡意被震了大半儿,再合上眼死活又睡不着了,便起床了。刚出门就看到赵明阳光着膀子站在门口笑,见到向博涵,他小跑过去,贼兮兮道:“博哥,起这么早啊。”
向博涵没搭理他,赵明阳小跑过去道:“博哥,说说呗,你俩怎么回事儿?”
“就那么回事儿。”
他圈着手掌轻咳了一声,不自在道:“你们这发展程度是不是有点儿快,我也听说她结过婚,你不会想不开吧。“
向博涵没搭理他。
赵明阳一脸惊讶:“博哥,你不会真想不开吧,可不能啊,你这样的什么样的找不到啊,没必要吧。”
“行行行,闭上你猪嘴吧,闲的没事儿去给我找找凌霖。”
“她又干嘛了?”
向博涵头疼道:“跑了,不知道去哪儿了,我昨天找了一天也没找到。”
赵明阳无所谓:“我就说你别管她,还非得管,浪费感情,那样的白眼儿狼养不熟,小姑娘主义大着呢,她想折腾折腾呗。”
向博涵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事儿赶紧滚蛋。”
赵明阳瘪嘴:“行行行,我给你找不就行了,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丑话说到前头啊,人家要是乐不思蜀你可别觉得丢人。”末了,赵明阳又拍了拍向博涵的肩膀眯着眼提醒,“博哥,你可别脑子里炖浆糊啊,玩儿归玩儿,可别认真啊,不值当。”
“赶紧滚吧你!”
…………
路暖一早到了公司就看到门口聚了几个人,大家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什么,这会儿大家都来上班,人越聚越多。
路暖凑过去瞧了一眼,就看到两个女人在吵架,互相扯着头发不松手。
年轻一点儿的路暖知道,叫梅玫,长相一般,倒是挺会打扮自己的,路暖初来乍到就听说了她不少fēng_liú韵事,可是人家的成绩放在那里,公司里许多同事对她是气的牙痒痒,别人说断了舌头也比不上人家睡一觉解决的事儿,女同事大多鄙夷这个,关键这人有时候还爱臭显摆,人缘特差。
另一个年纪大一些,架势十足,嘴里直骂她:“狐狸精。”
两个女人东一巴掌西一巴掌的,一掌更比一掌狠,旁人只是面上劝,看笑话的占多数,也没人上前拦着。
梅玫在那儿叫唤:“你个泼妇,站在路上就知道骂街,躺在床上跟尸体似的,就你这样的活该被老公抛弃。”
老女人笑道:“男人都是玩玩儿你,看你一把年纪了还没人要就知道你什么货色。”
梅玫吼道:“管不住老公的贱货。”
“要贱谁能比得上你,上公交车的都没上过你的多。”
俩人真是越吵越凶,说出来的话不堪入耳。
路暖问了句旁人道:“怎么回事儿?”
那人在路暖耳边低声道:“被捉现场了呗,看她以后再嚣张,一会儿总经理回来肯定训她。”
路暖道:“那不一定,毕竟是主力啊,谁会跟钱过不去。”又指了指身后道:“我先上去了,你继续看。”
那人道:“你不看了,说不定一会儿还能听到笑话呢。”
“又不是什么好事儿,凑什么热闹,小心一会儿被经理撞到了影响印象。”路暖说着往回走。
那人也跟过来,笑道:“你说挺对的,我也不看了。”
俩人一同往回走,一会儿经理回来,劝说了一会儿,带着俩人去了办公室。
大家议论纷纷,送咖啡的小妹出来报道:“经理这回真狠心,让梅玫低头跟人认错了,你不知道她那怂样儿。啧啧,好可怜哦。”
平时跟她有仇的几人在一旁冷嘲热讽,将她曾经的龌蹉事儿全都抖了出来,丢了内裤什么都算是小事儿。
路暖也没表态,东一句西一句的听。
一个小姑娘忽而问了路暖一句:“路姐,你觉得呢,这种人简直不要脸到一种境界了。”
路暖道:“你情我愿的事儿,也不能这么说。”
她这么扫兴的话弄的几人十分尴尬,别人便挪了地儿去议论了。
两个小时候经理把贵妇送出了门,再回来,又去办公室呆了一会儿,很快梅玫出来,虽然衣物杂乱,依旧是那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她到自己的位置那会儿还狠狠的剜了大家一眼。
路暖坐在那里唏嘘,若是以前,她肯定参与大家的讨论,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事儿只会冷眼旁观。
那段悲惨的婚姻彻底将她的人生改变,她曾经掏心掏肺的交了个朋友,结果被朋友挖了墙角,最后帮她的还是一个陌生的向博涵跟几年没联系的杨子成,人的关系有时候就是微妙的那么可笑。
如今她看到那个妇人,一点儿不觉得可怜,反倒是觉得可悲,自从入了销售这个行业,男女违背人伦的媾和成了见怪不怪的常事儿,有人觉得骄傲,有人觉得可耻。
现实的残酷就在于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脚踏实地的颗粒无收,投机取巧的金波满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