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凌君被龙禁卫带走,都会供出什么呢?惠儿的情郎又是谁?”我幽幽的问。
“他们要是舍得像木先生那样死了也就罢了,不然的话,又会带出一大堆人一大堆事。”周斯年说。
我狐疑的看着他:“杜凌君,真的是活着交给龙禁卫了?”周斯年看着我的眼睛,最后说:“胜蓝,你希望杜凌君去龙禁卫受苦吗?受完苦,还是会死。”
我没有说话,周斯年继续说:“杜凌君会把所有人都连累了,你,我,杨翕,朝凤公主,还有当初所有帮他活命的人,还有云旗。杜凌君知道云旗活着,也知道云旗在哪里。”
我点点头,流着泪说:“我明白,他杀了云馨,你杀他也是应该的。”停了停,又问:“惠儿,是不是也死了?”
周斯年摇头:“没有,出了这样的事,不能案犯都死了,再说,我也想知道惠儿的情郎是谁。”
我难以置信的摇头:“你怎么确定惠儿有情人?她平时都不离开我的,连府门都不出。”周斯年苦笑:“你没有看出来吗?惠儿怀孕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真的?我没有看出来。”周斯年说:“也难怪,她的月份不大,我也是偶尔看见她害喜,才知道她怀孕了。”
我懊恼的说:“你怎么不告诉我?”周斯年不以为然的说:“我没闲工夫管这些闲事,要不是杜家老管家发现她反常,我理一个丫头片子的这些烂事。”
我伤心的说:“她怀孕了你还把她交龙禁卫。”周斯年苦笑:“你的脑袋又不够用了,她做这样的事,连命都保不住,谁还管她是不是怀孕。”
又鄙夷的说:“一个姑娘,不知自爱,没有拜堂成亲就怀孕,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死就死了,什么可惜的?”
他说到我的痛处,我伤心的说:“我与你还没有拜堂呢,你不是说你不懂中土礼仪吗?”谁知他说:“你是不是生孩子生傻了?谁说我们没有拜堂?”
我懒得理他,这个人说谎话像喝凉水,翻来覆去。这时,云簸醒了,想着这是我最后一个孩子了,心里的怜惜一点点的弥漫,疼的不得了。
他可能饿了,直接回头,小嘴在我身上找来找去,我掀开衣服,他一下子咬住吸起来,我疼的轻轻惊叫一声:“他好有力气呀!”慢慢的适应了,他软软的小身子靠着我,小手抓着我的衣服,契而不舍的吸吮着,最后,真的有白色的乳汁进入他的嘴里,他半睁开眼,一副非常满意的样子。
周斯年趴在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的小儿子,手指头戳着儿子的小脸,儿子不理他,专心的吃奶。
“虽然有个缺心眼儿的娘亲,我儿子还是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的。”周斯年边亲着儿子的耳朵,边说。
我推开他:“走开别捣乱。”又不甘心的加一句:“你才缺心眼儿。”
他笑道:“你这都生了四个孩子了,还说自己没拜堂,你自己不觉得难看,我这几个孩儿还不乐意呢,不是缺心眼儿是什么?以后不许瞎说了。”
我恨恨的瞪他一眼,他若无其事的继续逗云簸,我无可奈何的骂了一句:“流徒,强盗。”
谁知从那以后,云簸就坚决不肯吃如意的奶了,我想这是最后一个孩子了,就由着他,只是他饭量太大,不够吃时,才肯委委屈屈的吃如意的奶。
这样一来,如意觉得自己在周家无用,加上挂念阿福,要辞工不干,我喜欢她的实诚,对如意说:“不如你把阿福带来一起养啊。”如意犹豫着说:“不知道城主愿意不愿意。”我想了想,还是问问周斯年吧,省得又说我娇纵下人。
晚上,等周斯年回来,我把如意的事情对他讲了,有意无意的,特别提到如意的女儿,叫阿福。
他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好吧!想这个奶娘,也是和咱们有缘分,多照看她们吧。”
我看出他的悲伤,摸摸他的脸颊,说:“如意说,找人和找东西一样,越找越找不到,不找的时候她就自己回来了。”
他沉默良久,最后笑了笑,说:“我信。”
他带回一个坏消息,惠儿死了。虽然知道惠儿肯定会死,但亲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依然是很悲痛:“知道她的情人是谁了吗?”我问。
“不知道,”周斯年沉重的说,“死也不肯说。”我说:“说了也是死,索性不说了。龙禁卫是不是太臭名昭著了?”
周斯年看我一眼,说:“严刑峻法还是有必要的,对绝大多数人都有约束力。你一味娇纵,最后又怎么样呢?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我恨恨的说:“惠儿心太实了,她一直在府里,能认识的男人有限,看我回去,不把这个人翻出来抽筋剥皮,我就枉姓李了。”
周斯年捏捏我的脸:“别恨别人了,你既然要自己奶孩子,就多吃点东西,都这么憔悴了,还瞎操心。”
我照照镜子,真的是瘦了很多,没精打采的说:“真的要在暗室里呆一个月吗?不活动根本不想吃东西,也没有人陪说话。”
周斯年笑笑,说:“不安于室。”我不服气的说:“关你一个月你试试。”他笑着说:“好了,知道你辛苦,满月以后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里?”
我心里一动,说:“我想去阿福丟的那座山看看。”他眉头皱起来:“去那里干什么?”我说:“没什么,就是去看看。”
周斯年叹息一声,说:“好,我陪你去。不过,那座山当年被我们